崔軒今日的目標就是繼續(xù)練習“收魂術(shù)”。
他撿了枝樹枝,把它當做劍舞起來,心中又開始默默勾勒起“收魂術(shù)”的符文。
一定要煉至爐火純青的地步才行,哪怕是上成百次、上千次!
另一個山頭上,崔章一邊放羊一邊斗蛐蛐兒,偶爾還要抓抓蝴蝶什么的,忙的不亦樂乎。
卻不想山下有人為了在黃溪鎮(zhèn)上尋找他們已經(jīng)快瘋掉了。
兩天前……
“雀桑,這廣進鏢局莫不是人間地獄?到處都是死人的尸體。也不知這常廣進在搞什么鬼?”
低沉的聲音響起:“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常廣進人到底在哪兒。右護法說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尸?!?p> 這低沉的聲音是如此的耳熟,如果崔軒在場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他們赫然就是那天崔軒在酒樓里遇到的那兩個人。
“這里好臭啊,你確定不要用布捂著口鼻?”
雀桑嗤之以鼻:“我是男人,沒有這么多麻煩的事情?!?p> 柳媚兒無語,教里偏偏派這么個木頭出來跟她一起做任務(wù):“行行行,你厲害?!?p> 兩人此時正身處于常府正門,常府大門被雀桑一腳狠狠踹開后,滿地腐爛的尸體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要不是兩人都受過訓練,見到這副景象怕是會嚇到逃跑。
這也難怪,夏日里被暴曬了那么久的死尸光是腥臭都足矣讓人嘔吐,更不要說看上一眼。
柳媚兒從懷里取出絲巾捂住玉鼻和朱唇,步步緊跟在雀桑身后。
走進死人堆以前,那股惡臭味雀桑自認還是可以接受的。
他喜歡柳媚兒,有心想要表現(xiàn)出自己與眾不同一點,所以才表示自己根本不需要那些東西。
但是離那些個慘不忍睹的尸體越來越近以后,雀桑還是被那股味道給逼的胃里不由自主的翻滾。
不行,他不能在柳媚兒面前失了面子。
雀桑封住了自己的呼吸,微微加快了腳步。
他背后的柳媚兒偷笑,她一眼就能將這塊木頭的想法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雀桑,你走這么快干嘛?不是要找常廣進?不一一檢查一下誰是誰嗎?”
雀桑嗓子跟卡住了一樣:“咳......咳......是啊?!?p> 他回頭一個一個檢查起那些死掉的人,排查起來其實還是很快的,有些人從衣著體型上一看就不是,比如什么穿著巫師服的、衙門衣服的肯定通通不是。當然為了保險起見,雀桑還是會掃一掃那些人的臉,至于那些人干......可能還是要再仔細好好看看。
但是以雀桑的肺活量根本不可能堅持那么久!就是鐵肺也堅持不了那么久!但如果他放松呼吸的話,就白封氣了,反而還要吸更多氣,那他肯定會吐的,那不知得在柳媚兒眼前多丟人!
很快雀桑就感覺難受起來,但他卻在要不要呼吸這件事上面瘋狂糾結(jié)著。
柳媚兒在門口的武器架處拿了根棍子,一個一個的檢查起那些臉扣在桌子上的人,一回頭她眼神掃到雀桑的臉色有些不對。
“喏,給你。”
雀桑盯著柳媚兒手上遞過來的一條新絲巾發(fā)呆。
“怎么,還要我親自給你系不成?”
就憑這句話,雀桑覺得自己的肺還可以再多續(xù)幾秒鐘的氣。
柳媚兒見這塊木頭居然還真杵在哪兒不動,一下子氣笑了:“呵,想的美?!?p> 柳媚兒將絲巾拍在雀桑胸口然后走掉,雀桑感覺她拍在自己身上那一刻,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就這樣雀桑連呼吸都快忘記了......
“嘔!”雀桑跑到常府的門口大吐特吐了起來。
完了完了,雀桑恨自己不爭氣,偏偏在美人面前失了儀態(tài),柳媚兒怕不是該瞧不起自己了。
“你沒事吧?”柳媚兒站在原地問他,臉上只有詢問沒有其他神色。
“沒......沒有!”雀桑立刻起身。
柳媚兒點頭:“既然沒有就繼續(xù)查探吧?!?p> 兩人慢慢把尸體都查看了一遍。
柳媚兒對著雀桑搖頭,雀桑嘆道:“我這邊也沒有?!?p> “那我們在搜搜其他屋子?”
“好......好?!?p> 兩人繼續(xù)探索著,柳媚兒在練武場的武器架上,發(fā)現(xiàn)滿滿的武器架上獨獨在中間少了那么一把刀。
雀桑則去往常廣進住的地方看了看,房間內(nèi)空無一人。
終于,柳媚兒在書房的門口發(fā)現(xiàn)了被崔軒撞壞的門。
“雀桑,快來!”
雀桑立刻跑了過來:“看來,這里可能發(fā)生過爭斗?”
柳眉兒撿起地上的斷刀:“這刀上有磕痕,不想是跟兵器交鋒留下的?!?p> 雀桑一聽立刻查了查壞掉的門,發(fā)現(xiàn)鎖上正好也有磕痕。
“對上了?!?p> 兩人對視,迅速向房間內(nèi)走去,屋內(nèi)的一片狼藉全部落入兩人眼中,以及那扇被打開的石門。
柳媚兒嘴角微微勾起:“有趣,看來有人先我們一步到了這里?!?p> 雀桑漠然搖頭:“絕不可能是他們,我們的存在是沒有人知道的?!?p> 柳媚兒玉足輕點,率先一步步走進漆黑無比的石室:“為什么非要是他們呢?說不定是常廣進那家伙的死對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