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炘與崔軒也紛紛騎上了馬,但崔章早已等的不耐煩了。
“趙兄快講!趙兄快講!”
“好好好,我這便來講。說鬼王被封在北湘這個地方,是因為他親自測算此地有蹊蹺的緣故,他到北湘不出一年的功夫,突然有一天北湘上空就開始冒出紅色的異光,這種狀況持續(xù)了很久?!?p> “此地的百姓也是議論紛紛,說是這鬼王的來到引來了天地異象,有好事者又上書徽宗,說鬼王有謀逆之心,徽宗絲毫不信?!?p> “如此又過了兩年,突然一天之后這種異象就消失了,據(jù)傳是鬼王在北湘挖到了神兵利器。”
“為什么?為什么會突然扯到神兵利器上?”
趙炘搖頭:“無從得知,興許是傳說鬼王到封地后什么也不做,就天天吩咐人東挖西挖吧,也有人說是他屢戰(zhàn)屢勝是因為手握了神器,所以才平夷兩百年之久,關(guān)于他的傳說太多了?!?p> “那他最后怎么樣了?”
“他最后不知去向何處,聽說他五十歲之時離開了北湘,因為北湘的老百姓再也沒有見過他。”
“他在北湘之時據(jù)說北湘的犯罪率和詭異之事頻頻發(fā)生,老百姓天天盼著他走,官府對百姓的說法亦采用不聞不問的態(tài)度?!?p> “久而久之就有人天天盯著他,只要是他在的地方,老百姓均是躲在家里不出門,所以當(dāng)鬼王出街之時,整條街都會空蕩蕩的,就像是在死城里一般,久而久之他鬼王的名頭也就越來越響亮。”
崔軒喃喃道:“原來如此,不過這樣看來許多人都對神器的存在十分篤定,我早已聽說這次去那里的人多的數(shù)不勝數(shù)?!?p> 今次輪到趙炘沉默。
“這人真慘,他上街都沒人敢出門了,那你說說看到底都發(fā)生了些什么詭異之事?”
趙炘苦笑著搖頭:“這恐怕只能去查查看北湘的地志了,我一個趙人又怎么會清楚北湘的舊事呢。”
崔章失落的撇撇嘴,這路上沒了故事聽也就無趣了。
趙炘終于察覺到了崔軒的不對勁:“崔兄,你怎么了?”
“啊!”
突然間被叫到名字嚇了崔軒一跳。
趙炘靈動的雙眼眨啊眨的看著他:“你怎么了?沒事吧?”
“大哥你怎么了?”連崔章也察覺到了崔軒的不正常。
崔軒咽著唾沫,驚恐的看向趙炘,他說道:“趙兄,你還記不記得那日我們在地牢里,那只穿過那個變態(tài)身體的手……”
趙炘似是回憶起了不好的事般,瞪大了雙眼皺著眉頭說道:“我想起來了!你的意思是……”
“你不覺得,那只手和你剛剛的描述很相近嗎?”
崔軒艱難的說出這句話,但說完后又后悔起來,因為這樣恐怖的事讓他知道了不太好,如果老頭兒的說辭是真的的話。
出乎意料的,趙炘只是嘆了口氣,但也沒有再說任何話。
崔軒愈發(fā)后悔自己為什么要說出來。
“天快黑了大哥,今晚我們住哪兒???”崔章打著哈欠,懶洋洋的問道。
“不知道,接著走吧,翻過這座山興許會有村落?!?p> “對了,我們這次去“北湘”要做什么來著?你上次說什么神魔繚亂之地?那地方有神仙嗎?”
一旁的趙炘聞言眼神亮了亮。
“嗯……”崔軒左右思量著如何回答好這個問題,既不讓崔章追問下去,也不讓趙炘感到奇怪。
“我受人之托去尋一件物什?!?p> 這模棱兩可的答案自然是不能滿足好奇者的。
“我們要找什么啊?”
“聽說是……一件兵器,傳言說是神器,也不知……真假?!贝捃幯凵裼我破饋?。
“神器!那是個什么樣的東西,神仙用的嗎?你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仙嗎?”
崔軒啞然,崔章的問題確實太多了。
“我也不……”
“這世上或許沒有神,但肯定有鬼?!?p> 趙炘幽幽的聲音打斷了崔軒,崔軒從未在那雙靈動眼睛里看到如此迷惑的眼神。
“趙兄此話怎講?”
“崔兄說笑了,既然崔兄打算參與此次競爭,我想如何也該知道一點什么,只是我還想提醒一番崔兄,千萬量力而為?!?p> 崔軒沉吟不語,許久后道:“趙兄的話,崔某謹(jǐn)記心中,不過趙兄此行的目的可否也告知崔某一二?”
終于還是問出口了,趙炘并沒有任何不悅:“我去尋人,尋我父母?!?p> 崔軒本以為會得到模棱兩可的答案,不想對方坦坦蕩蕩的宣之于口。
“這……如果有用的上崔某的地方,趙兄盡管吩咐,趙兄已經(jīng)救過我們兄弟不止一次了,這個恩情崔某會一直記得?!?p> “噗,你說起話來怎么像個讀書的老油條?盡是場面話,放心好了,如果需要你幫忙我一定不會猶豫,一定會直接找上你的?!?p> “我……哈,我確實以前說話不是這樣的,我很久以前在市井混的時候就是一個小混混,后來我大哥實在看不下去了將我關(guān)在家里讀書,所以跟著他學(xué)了不少客套話?!?p> 崔章在一旁打起了噴嚏,他的聲音慢慢的傳了過來:“大哥,你大哥是誰?。课以趺礇]見過,你是不是太想他了,所以有時候也叫我大哥?”
“咳,你該不是好學(xué)子轉(zhuǎn)世吧?”
“什么好學(xué)子?”
趙炘在一旁捂嘴笑起來:“崔章兄,崔兄的意思是你問的問題太多啦,像個好好讀書的學(xué)子一般?!?p> “切,他才是好學(xué)子轉(zhuǎn)世。”崔章轉(zhuǎn)過頭去不理崔軒。
崔章不高興了,不過崔軒也不擔(dān)心,在他的記憶力崔章這家伙從不記仇的。
“話說崔兄小時候在市井長大的?”
“啊,是的。”
“真好,那一定很快樂吧?”趙炘艷羨的說道。
崔軒神色暗了暗:“怎么?趙兄以前又是在哪兒長大的呢?”
“一個嚴(yán)厲而又溫馨的地方,但有時因為太過嚴(yán)厲也會讓人難受?!?p> “難道是……有人對你不好嗎?”
西邊下落的太陽在散發(fā)今日它最后的、最直接的光輝,趙炘卻依舊覺得那光線刺眼。
“不是不好,而是……如坐針氈亦無處安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