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汐覺得自己是時候也該醒了,伸著懶腰佯裝著剛睡醒的樣子下了馬車。
院內擺放著剛下完的棋盤,司馬炎和司馬攸旁邊各站了一個侍女,正當符汐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的時候。
一個侍女朝她走來,輕輕的扶了扶身:“姑娘,在別院的這些日子,由奴婢來服侍你?!?p> “可是……我也是侍女啊?!狈康煽诖舻目粗膛膛瑯右策@樣看著她。
不遠處的司馬炎背著手,悠哉游哉的說道:“你救主有功,以后就是我的貼身侍衛(wèi),為了讓你有更多精力保護我,這些日常生活就給你安排了侍女?!?p> 末了,又補充了一句:“還有,她叫青瓶。”
司馬攸神奇的看了一眼司馬炎,兄長什么時候能把侍女的名字記住了?
“晚膳到時辰了,請移步膳堂”青瓶又向三人都行了一禮。
符汐總覺得這個侍女不對勁,要是具體說,也說不出什么,也就沒有拒接。
能在膳堂用食的,一般都是主子,但是今天,卻在此處多添了一張椅子給符汐。
“符汐姐姐,膳堂的東西算得上美味,一會兒可要好好嘗嘗?!彼抉R攸抓著手里的筷子,像是隨時準備開動。
青瓶吩咐一眾侍女紛紛端上餐盤,擺放規(guī)整。
而青瓶自己則端上一瓶桃花釀,放在司馬炎旁邊,末了,還悄悄看了一眼司馬炎。
司馬炎卻起身,將桃花釀給符汐倒上:“嘗嘗,青瓶的手藝?!?p> “符汐姐姐,快嘗嘗,青瓶姐姐的桃花釀兄長一般可不舍得的。”整張桌子,就司馬攸是在認認真真的夾菜。
符汐拿起酒杯,不知道酒是什么滋味,桃花釀造的酒應該不會醉吧……她拿起來小小的抿了一口:“嗯!果然好喝?!?p> “這桃花釀甘醇清香,保留著桃花的香氣,卻沒有花本身的澀感……”
后面司馬炎說什么她是沒有聽清了,只記得抿了一口后,又相繼吞下好幾口。
“誒?怎么醉了?”司馬攸看著趴在桌上的符汐說道。
“狩哥哥……狩哥哥……要抱抱……”符汐趴在桌上,嘴里一直含含糊糊的。
青瓶朝司馬炎點了點頭,司馬炎才向符汐問道:“你是誰?”
“我是符汐啊!是你的汐兒……”
司馬炎端起自己杯中的桃花釀,也稍微嘗了嘗:“你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要找到狩哥哥,要在這里陪著他……”
“你……”
“還有!”符汐忽然坐起身,踩到椅子上,手指著天“要保護一個人,這個人將來要統(tǒng)一三國,成為天下之王!”
說著,符汐又蹦下椅子,在院中轉著圈圈:“斯……這個人叫什么來著,對了!叫司馬炎!”
“他要是稱帝了,那我……我是不是個大功臣?。 ?p> “那我要……黃金千兩!好多好多錢……”
“這樣……狩哥哥就可以在這個地方衣食無憂了!”
“呀!不行啊!萬一狩哥哥拿著錢,去尋花問柳怎么辦!”
“嘿嘿……那我就替他保管著……”
……
院內的所有人都看著符汐,驚掉了下巴。
青瓶悄悄給司馬炎解釋道:“奴婢也不知道會這樣,奴婢明明做了好多次實驗……”
司馬炎朝她擺了擺手:“好了,你下去吧,這里沒有你的事了。”
青瓶看了一眼司馬炎,又看著院里胡言亂語的符汐,終究是俯身下去了。
“兄長,我記得桃花釀不會醉成這樣吧……”司馬攸終于停下了手里的筷子,因為桌上已經(jīng)被風卷云殘了。
符汐在院里手舞足蹈的,忽然就跑到二人面前:“你……你們!說!我的狩哥哥呢!”說著,撩起桌上的桌布,看看桌子下面。
桌子下面什么也沒有,又看見司馬炎的袖子:“古人的袖子好大!一定藏著我的狩哥哥!”
于是,符汐又顛顛的去撩司馬炎的袖子,他袖子底下沒有,符汐又去撩司馬攸的袖子。
還沒撩到,司馬炎在后面一記手刀,符汐就直直的暈倒在司馬炎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