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收拾了一下行李,就跟著淄博朝他說的地方走去了。一路上離歌幾次想搭話,卻發(fā)現(xiàn)淄博總是憂心忡忡的樣子,也沒有在說些什么,只是心里還是有些不安。三人中的顧墨辭本身話就少,一路上倒也不是很無聊。
就在這時(shí)不遠(yuǎn)處傳來一聲慘叫,還等淄博說什么,身邊的顧墨辭就沖了出去。淄博也只能帶著離歌朝著顧墨辭消失的方向追去。這邊顧墨辭到達(dá)聲源處時(shí),只見四處都是血跡斑斑,一個(gè)小孩被一位婦女死命包住,而他們的身后是一只豹子,只見豹子嘴巴上沾著的血明顯是那名婦人身上的。孩子在婦人的保護(hù)下倒是沒受太大的傷。
顧墨辭在豹子猛撲向婦女的一瞬間施法定住了豹子后,走到婦女面前蹲下身溫聲道:“沒事了,可以站起來嗎?”
婦人緊了緊懷中的孩子,眼神防備的看著顧墨辭一時(shí)不語。兩人就這樣沉默著,知道離歌等人到這看到定成傻逼的豹子和兩兩相望的三人。
“小墨子,你干嘛呢?這是怎么了?”
顧墨辭一聽離歌的聲音,也不介意她叫自己小墨子了,只想讓她跟這位夫人說一下。自己實(shí)在不知道怎么跟這位夫人怎么解釋,眼神求助的望著離歌。
離歌會(huì)意也蹲下身子和婦人平視柔聲說道:“我們不是壞人,現(xiàn)在沒事了安全了?!?p> 婦人迷茫的望著離歌,原本抱著小孩的手也緩緩放開了,口中喃喃自語著:“小姐,綠籬沒有辜負(fù)小姐的期望,少爺.....少爺我....保護(hù)的....很好...很好.”
離歌一邊抱著小孩一邊有些著急的看著幫婦人療傷的顧墨辭焦急的問道:“他這是怎么了?”
淄博幫著離歌給孩子喂了點(diǎn)吃的,安撫的說道:“離歌,你別著急,別打擾顧小兄弟?!?p> “嗯,淄博你說的對,小墨子你慢慢來不著急?!彪x歌說完,又和淄博一起焦急的等待這顧墨辭給那位婦人療傷。卻沒發(fā)現(xiàn)懷中的孩子由始至終都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眼神冷漠的不像話。終于顧墨辭收回法術(shù)。
離歌連忙問道:“小墨子,怎么樣了她?”
淄博則遞上水眼神示意顧墨辭先喝完在說。
顧墨辭拿著水沒喝頭低了下來,愧疚的說:“對不起,我盡力了,她.....我”
離歌將孩子遞到淄博手上,輕拍著顧墨辭的肩膀,安慰道:“沒事的,這不怪你,你盡力了,她不會(huì)怪你的,你別太自責(zé)?!?p> “可是他原本可以活著的,如果是師尊,如果師尊在...她是可以活著的?!?p> 淄博抱著孩子,眼神嚴(yán)肅的看著陷入愧疚之中的少年,肯定的說道:“顧墨辭,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但這件事不怪你?!?p> “是呀,小墨子,你別這么樣?!?p> 這時(shí)女人緩緩醒了過來,激動(dòng)的說道:“孩子...孩子呢?”
“在這,他沒事你別擔(dān)心?!?p> “少爺,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小姐她....小姐她....咳咳咳”說完女人吐了口血,顧墨辭立馬幫女人身體里輸入了靈氣,過來一會(huì)兒女人緩了回來,又道:“孩子,不怪你,你別自責(zé)了,我該謝你的,咳咳.....”
離歌疑問道:“你們怎么會(huì)到這里來?”
“咳咳...我們是被追殺的...那孩子是我家小姐的孩子....咳咳咳....我求求你們救救我們家少爺,他已經(jīng)失去了娘,我不能讓他連命都沒了咳咳咳....救救他好嗎?”女人說完,就想起身跪拜顧墨辭等人,被離歌按住。
就在他們不知該怎么回答時(shí),顧墨辭說道:“我?guī)е?,然后教他成材,如果未來他想回去?bào)仇,我會(huì)放他回去,如果他想過平凡的生活,我也會(huì)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讓他余生安好?!?p> 女人一聽顧墨辭的話一瞬間突然感覺輕松了很多,緩緩說道:“謝謝,我們家少爺就擺脫你了,我希望他余生就做個(gè)普通人,好好過完一生,他娘這輩子太累了,我不想.....不想他帶著仇恨過....過一輩子...”說完女人便合上了眼睛。而淄博懷中一直沒有聲音的小孩,終于流下了淚水,女人死了,走的很安詳。
顧墨辭拉著孩子給她磕了幾個(gè)響頭,小孩一路上除了女人死的那一刻流淚后就再也沒說一句話。顧墨辭拉著他也沒有說話。離歌有點(diǎn)犯難,帶個(gè)孩子上路會(huì)不會(huì)影響路程??戳艘谎垲櫮o又求助的看著淄博。
淄博會(huì)意搖了搖頭說道:“這孩子”
還沒說完顧墨辭便搶道:“帶上,我不會(huì)影響去找生靈之花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