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瘋玩成功的讓穆月白睡過頭。
當窗外的陽光將遮光的窗簾照的通紅,穆月白才悠悠轉(zhuǎn)醒。
幾點了?是不是該上學了?
今天應該是周一,怎么都沒有人叫醒她!
穆月白一個鯉魚打挺起了身,運靈力做了個清潔咒,免了洗漱,頭發(fā)一束,看了一眼小床上四腳朝天呼呼大睡的凱風,踩上靴子,拎著書包,披上校服就往外沖。
貝兒早就在門口候著,看著如此風風火火沖出來的穆月白,一下子呆住了。
“貝兒,我上學晚了,早飯就不吃了,替我給公爵說聲抱歉?!?p> “誒……”貝兒疾走兩步跟住,“小姐,今天不上課?!?p> 穆月白有些訝異的轉(zhuǎn)過頭,一頭霧水,“今天不是周一嗎?”
“但是今天是萬圣節(jié)啊,所以昨天才會舉行假面舞會?!?p> 節(jié)日休假,穆月白腦子有點轉(zhuǎn)不過來,“那就是說,今天雖然是周一,但是不上課?!?p> “對。”貝兒笑了,“您可能是日子都過糊涂了,今天整個帝國都會放假?!?p> 不對,哪里不對,穆月白緊皺眉頭,撓了撓頭發(fā),苦思冥想。
對了!朱莉的信!
穆月白跑回臥室,將梳妝臺抽屜里的信找了出來。
“福利院最近有事情需要我,我會耽誤幾天回學院,如果你在擔心我的話,我會十分開心,我很好很安全,也希望下周一的時候我們可以好好的見面聊天。你的摯友朱莉?!?p> 穆月白再次讀了一遍信上內(nèi)容,轉(zhuǎn)頭詢問貝兒,“這里的下周一應該就是指的今天,如果今天的節(jié)假日是眾所周知的事情,那這一封信很有可能是求救信?!?p> 貝兒思索了片刻,走近看了看信上自己,“也有可能是朱莉小姐的筆誤,這里指的下周一是指的是下下周一。”
“但是她在此處強調(diào)了她很好很安全,普通一封回信會如此刻意嗎?”穆月白將校服外套脫掉,“貝兒,將我的騎裝拿出來,我騎馬去福利院那邊看看。”
“小姐,您是否需要帶騎士團的人。”
這是她的私事,穆月白搖了搖頭,“不必,我一個人可以應付的過來?!?p> 貝兒從衣帽間為她拿出騎裝,“小姐是否有地址?”
“有,格斯給我寫了?!蹦略掳讓⒓垪l保管的很妥當,從儲物戒里拿出來,“不過我需要一張地圖?!?p> “好的。”
穆月白穿上換上騎裝,面沉如水,貝兒將地圖匆匆忙忙的遞了過來,展開,“小姐,這是公爵府?!?p> “貝特寧大街23號福音福利院?!?p> 貝兒驚呼一聲,“那個地方我知道?!闭f著在地圖上掃視一圈,點住一地,“在這里?!?p> 穆月白在腦子里規(guī)劃好了去的路線,記錄了方向和位置,收回地圖和地址,“好?!?p> “小姐,門口已經(jīng)為您準備好了馬匹,除了國王十字路不能騎馬,剩下的地方都可以?!?p> “謝謝?!倍嗵澚素悆旱难杆侔才?,穆月白將墜光別在腰間,跑到門口,瀟灑的飛身上馬。
無數(shù)侍者親眼見到平時柔柔弱弱的小姐如此干凈利落的動作,不由都停下了手中動作。
貝兒擔憂的看著穆月白,“小姐,請您注意安全。”
“放心。”穆月白調(diào)轉(zhuǎn)馬頭,飛速沖出公爵府,一騎絕塵。
穆月白心中是自責的,她并不熟悉這里的風俗文化,以至于她根本沒有看出來這是一封求救信,距離得到信的那天,已經(jīng)第三天,她手心出汗,暗自祈禱朱莉安全。
福利院建在貧民區(qū),穆月白穿著貴族騎裝,騎著黑色駿馬來到這里,與這周圍顯得格格不入,當她的嗎停在福利院的門口,不少流浪漢都虎視眈眈。
穆月白有意無意的露出腰間的墜光,而那柄長劍的確也起到了威懾的作用。
推門而入,一群嬉笑的孩子都轉(zhuǎn)過頭。
他們個個面黃肌瘦,頭發(fā)雜亂,手上拿著干面包,表情很是滿足。
一位修女滿面笑容的走了過來,“尊貴的小姐,請問你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嗎?”
“請問朱莉在嗎?我是她的朋友?!?p> 提到朱莉,修女的眼里有些哀傷,“朱莉?朱莉走了。”
“走了?去了哪里?”
修女深吸一口氣,“那孩子迷失了心智,放棄了學業(yè),跟一個男人走了?!?p> “不可能。”穆月白逼近修女,“朱莉給我寫了求助信。”
“求助信?”修女高叫道,“什么!朱莉向你求助了!”
穆月白點了點頭,“對,所以我希望您可以說實話?!?p> “這位小姐,我也希望您能給我說清楚,為什么朱莉會寫求救信!她為什么不向我求救,我苦苦哀求她繼續(xù)自己的學業(yè),不要走,但是她無情的拒絕了?!毙夼Z氣焦急,眼睛通紅,不像是假裝的樣子。
穆月白將朱莉的信遞給修女,“是這封,她說周一見,但我今天才意識到,周一是休息日,您說朱莉放棄了自己的學業(yè)跟一個男人走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修女仔細看著那封信,表情有些怪異,“這,這很奇怪……”
“怎么?”
“這不是朱莉的筆跡。”
“什么?”穆月白也沒有想到這樣的結果,不過她與朱莉認識的時間也不長,她其實也沒有見過朱莉的字跡,收到信的時候她便先入為主,從未想過這封信的字跡不是朱莉。
“但是,我們家的侍女說,這是一個小孩子遞給我們家的?!?p> 修女理解穆月白的懷疑,“小姐,請跟我進來,我?guī)タ匆幌轮炖虻姆块g。”
福利院很大,雖然東西破舊,但可以看出來是有人細心打掃過的,孩子們雖然瘦弱,但衣服是干凈整潔的。
修女帶她走上二樓,打開一件小房間,里面全是書籍和草藥的瓶瓶罐罐,修女打開一本書,“您可以看一下,這是朱莉的字跡?!?p> 的確字跡不一樣。
“小姐,你手中的信,字跡硬朗,像是一個男人寫的?!毙夼站o拳頭,“但是如果朱莉走的心甘情愿,為何還會有這一封信,這封信的意圖是什么?朱莉會不會有事?”
“您先別著急,我會想辦法查清楚的?!蹦略掳装矒嵝夼拥那榫w,“您先給我說說,您說朱莉和一個男人走了,放棄了學業(yè),這是怎么一回事。”
“這也是我前天才知道,她只給福利院的孩子們說了,說是要嫁人了,離開福利院。”
毫無進展,穆月白沒想到事情會變得如此復雜,卻在朱莉的床上看到了攤開的書,書上被描黑了三個字“藍胡子”。
素墨散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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