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城下皇榜所言:近日謠言,十四皇子尚在宮中,不過身感重病,賊人冒充,五皇世子處置不當,禁足宮中七日。乞巧節(jié),天下普慶。
“大人,你費那般大勁,實在可惜!”
靈溪瞧著皇榜內(nèi)容有些可氣,兩日前大人實在累著了,休息兩人方才可出府門。就這般包庇,實在氣人。
此生瞧著手里變得有些嬌小的毫筆,轉了兩下,似乎安慰著毛筆。
“居酒屋里臟得很,打掃一下也是好的。”
“那大人可以揍他們一頓,哪需將他們個個判罪,靈魂剔凈,之后不做壞事,可是會功過相抵消的。”
居酒屋常年將醉酒的姑娘潛送宮中,照主人所說,許是都沒命了!
“大人,欺負姑娘的,都是罪不可恕的!”
“你知道就好,罪不可恕?!?p> 此生本就沒想過拯救這些惡人,不過是救下以后那些無辜的姑娘。
此生望了一眼皇城,高聳的石墻,都掩不住深重的罪業(yè)。
“大人,不是不管人間世,可是,可是為了司慕呢?”
“為他干甚?居酒屋里有業(yè)火痕跡,界域事不可霍亂三千世界,這是規(guī)矩?!?p> “好吧,大人可要四處走走。”
主人,我就幫到這里了!
遠處走來些姑娘,帶著白色面紗,花色的裙子,像是夏日里的花。
街旁的路人,都有些迷了神色。
“這可是哪兒姑娘,要去何方?”
這話說的,像是游記里的妖精,要吃了唐僧,為這虛無的長命百歲。
“幕府的姑娘們,走前頭的是清館里的,后頭那些應是戲館的姑娘們?!?p> “你們也就這點機會看看了,尋常煙花巷柳可沒這般好顏色?!?p> 人多開始圍觀起來,姑娘們似乎沒見過這般多人,有些受驚,這不,清淺的驚呼還沒傳遠,這皇城門開,跑著來了些護衛(wèi)。人群,便四下散開。
“大人。后頭小的那個,是藍雨山,沒瞧著恨山?!?p> 遠遠望去,就屬玉山,最為緊張,懷里似乎緊緊拽著個物件,半遮的小臉,也看得出期待的神色。
“大人,這玉山是真的很喜歡皇宮呢,別的姑娘那般害怕,就她還期待著?!?p> 城門關上時,花掌事嘆了口氣,“也不知今年會不會又有姑娘魔怔了?!?p> 此生提步要跟上,感知到什么,便停了下來。
“莫恂,回來了。”
“咦咦咦,大人怎么知道了?!”
靈溪:我是真的沒用,不是假的。
“幕府的罪業(yè)深了許多?!?p> ?。?p> “父親?!?p> 莫恂在院子的假山旁,樣子疲勞許多,眼里卻透著喜悅。
“我的此生來了,過幾日是乞巧節(jié),也是此生生辰,今年爹爹給此生辦個頂好的家宴。前些年,在祖母家可受苦了,以后都不會了?!?p> “無礙的,都可,只是父親可將母親的事情說與我聽了嗎?”
此生的記憶里,從未出現(xiàn)過母親,父親,祖母也是只字未提,靈溪記錄卻是簡單至極。
慕清,戲女,生一女,卒。
莫恂一怔,嘴角卻翹起。
“此生想母親了,我們的此生馬上也是有娘的孩子了?!?p> “大人,據(jù)說莫恂妻子早已死亡,不知何時居然居然要娶后媽了?!人人都說莫恂癡情,瞧著模樣,高興壞了!”
“尋常娶妻,本就正常。”
“可是后母?”
“胡話!爹爹此生只愛一人?!?p> 此生看著莫恂喜悅模樣,有些不忍。
“我想見見可行?”
此生瞧著冷漠,叫這莫恂有些擔憂,莫不是不喜母親。
“你娘他也是有苦才這般不見你,這不,到乞巧節(jié)那天就可以見面的。”
“那便乞巧節(ji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