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村是在小鎮(zhèn)三里地之外的地方,一條路通往那里,卻沒人敢進去。
三十年前,張家村三十多口人一夜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連同家畜,很是詭異。
我是記者,今年三十一歲,遭遇了職業(yè)生涯的一個斷頭臺,我需要一個震驚世界的新聞。
我要成為金牌記者,讓那些嘲笑我的人看看,金牌記者的女兒依舊配的上父母的名號。
在小鎮(zhèn)生活了三天,小本上面的文字卻不足以半張,沒人透露太多張家村的信息。
這天手機充滿了電,拿著支撐架開啟了直播。
第四天,我踏上了一個人去往張家界的旅途,當然我沒有這么大的膽子,早上十點我便出發(fā)了,只為六點之前回來。
三里地的路不長也不短,只有路邊墳包陪伴著我,一個小時多的路程讓我到了張家村,此時已經(jīng)烈日當頭。
張家村的地圖我看過,是一個巨大的圓圈,圓圈是用土墻圍起來的,而圓圈里面是房子,所有房子大門統(tǒng)一朝中心的方向,而圓圈的中心是一個小圓場地。
聽聞當年的張家村是用來處罰一些犯了錯的人,我來張家村目的首先要知道為什么格局是這樣,而又為什么一夜之間消失。
看著三米的土墻已倒了一些,露出了里面參差不齊的房子,而唯一進張家村的路就是面前的木門,木門上方破舊的匾額依舊可以看出張家村的字跡。
我很奇怪,這樣的格局很像一個大房子,而大房子里面是小房子,我推開了木門,聲音透露出了年代的久遠,走進去的第一步我就感覺這里陰涼。
雖然陽光照到了那些房頂,入眼的便是一條筆直的十字路,兩邊是房子,這條路能夠直達圓場地,而這些房子間距又是一條十字路。
這里保存的還尚完好,掀開鍋蓋是已經(jīng)長毛的飯,而地上是沒能放進去的木柴,前面那一家則是掉落在地的衣服,旁邊破爛的木盆里是已經(jīng)風干的小魚。
看著這些我猜測這是人們正在做著各自的事情而消失。
繼續(xù)走著便發(fā)現(xiàn)這里沒有風,從進來到現(xiàn)在我沒有感覺到暖風,抬頭看著太陽仿佛有些模糊,奇怪。
在我來這里之前我感覺是在沙漠里,只有風慰籍著我,從進到張家村后,陰涼,猶如早秋,沒有微風讓我感覺在一個寂靜的世界,確實,我沒看到任何活物。
看了看表,奇怪,進來時十一點零五分,轉了這么久卻才過了五分鐘,而直播間連一個人都沒有。
我決定去圓場地看一眼,圓場地只有一副十字架,是古代那種把人綁在上面然后懲罰的,我摸了摸上面干涸的血跡,突然感覺大鬧一陣眩暈。
耳邊是一陣叫喊聲,他們在喊什么?好像是要燒死誰,是誰?
努力的睜開眼便看見面前穿著粗布麻衣的人們,都在拿著火把對著自己,再一看自己就在十字架上面。
想說話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嘴張不開,畫面卻又一轉是我行走在張家村里,每個人都帶著笑容,各做各的事情,幾個小孩從我身邊拿著紙風車跑過去。
我有些恐懼,我知道他們都不是活人,我好像知道了問題出在哪,我便跑了起來,跑去那所有房子圍成的圓場地。
跑到了,這次換成我拿著火把看著那個人,可我怎么也看不清那個人的面容。
畫面又一轉,全村都掛滿了紅燈籠,在圓場地邊上最大的一戶出來發(fā)著喜糖,那是村長家,另一個聲音是這么告訴我的。
緊接著出來了一對新婚夫婦,只是那個新郎看起來并不像正常人,一直在傻笑,臉上的麻子以及嘴角的口水讓我很是嫌棄,而旁邊的新娘卻是讓兩個人扶著出來的。
我能感覺到那個新娘不是自愿的,我想看看那紅蓋頭下的面容,跟隨人群的我來到了村長的家,拜堂后送到了房間。
新郎確實是個傻子,都是他的父親村長在操辦敬酒,沒等我去看一看那張面容就被另一個畫面帶走,是村長從房間里走了出來,臉上還掛著惡心的笑容。
而他的兒子就在隔壁房間,我能聽見里面的人兒絕望的哭聲,緊接著就是村長拿著棍棒走了進去,里面的求救聲喊來了周圍一些鄰居。
出來的人則是看一眼便回去,畫面又一轉是村長數(shù)著錢看著里面另一個男人走了出來,臉上陪著笑容還說了句下次再來。
此時的我為那個人兒滿是哀傷,我越發(fā)了好奇,好奇掩蓋了我的害怕。
畫面又一轉是一群人圍著一副棺材,在圓場地中間挖了墳地,放入棺材卻沒有墳包,那坑足有三米深,一群人踩平了土地就在上面立了十字架。
幾個人端著一大盆血潑了上去,看到不遠處的大黑狗我才知道是什么,向來信科學的我也知道這個是什么。
隨后就這樣走了,我沒再看到那村長收錢,也沒再聽到那可憐的聲音,我大概猜到了,那個沒有墳包的就是那個新娘。
睜開眼,自己的手還停留在那血跡上面,收回了手,看著腳下的土地不寒而栗,我找到鏟子開始挖土,印象中的地方挖了很久,下午三點多左右。
我挖出來了,是那口深紅色的棺材,不知道為什么我有了這么大的力氣,推開了棺材,里面的人是栩栩如生,看著那手仿佛還能看到血管以及毛孔。
手上的玉戒指倒是讓我很是喜歡,沒有任何裝飾簡單的一個環(huán),翠綠色的顏色在陽光下有些詭異。
看到那張臉的時候我著實很驚訝,也很震驚甚至可以說那是三十年來見到的最離奇的事情。
身旁的土崩塌了,棺材里的人也瞬間變成了被火燒黑的顏色,我逃出了張家村,報道了。
這篇報道讓我大火,我找到了死因,那個女子是張家村買來的女子,因為本村沒有人愿意嫁給一個傻子,可買來的媳婦村長一眼相中。
女子不能生,便更加貧苦,想到了逃跑,又要去舉報村長,逃到半路抓回來后村長怕夜長夢多,便說她出軌,男人心里自然清楚。
用了火刑又怕做噩夢,想到了圓場地埋下日受陽光,在我拿下玉戒指的那一刻,整個村子看不到的屏障就消失了。
而崩塌的土讓我看到了許多白骨,圓場地的中心是那副棺材,而棺材外的房子下面是各家的主人白骨,他們全都死在了自家下面,連同牲畜。
得到了真相也得到了這離奇的事情,我唯一沒有告訴眾人的是,那一瞬間我看到的面容正是我自己。
一閃而過的畫面就是死前的我一句話,要你們整村陪葬還會活的很好回來揭發(fā)你們。
“言先生,玉戒指還你,謝謝你讓我在平行時空里給自己一個結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