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一陣,三人來到一處頗有氣勢是府邸前,外漆大門上方懸著大將軍府的匾額,大門兩側(cè),立著兩只威風(fēng)凜凜的大獅子,還有全副武裝的士兵守衛(wèi)。
“人生自古誰無死?早死晚死都得死。”
南宮昭雪說完,拜別了左戈雅淳和林希澈,徑直的走了進(jìn)去。
約摸兩百步的距離,便見的閣樓之后,大門緊閉,前有一塊不大的場地,周邊擺了各類兵器,平時南宮將軍都在此處習(xí)武。
南宮昭雪進(jìn)府之后便吩咐下人不要聲張,走進(jìn)內(nèi)殿,發(fā)現(xiàn)空無一人,想必都沒有在家,南宮昭雪正在竊喜,趁沒人自己趕緊回房。
“站住”
一個嚴(yán)厲卻又熟悉的聲音出現(xiàn)在南宮昭雪的耳邊,南宮雪知道自己這次是逃不過了。深深的嘆了口氣之后,轉(zhuǎn)過頭來漏出諂媚的笑容,用撒嬌的口吻說道
“父親大人,您回來了?”
說著立馬跪到了地上,這么多年都是這樣,先主動承認(rèn)錯誤。
“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p> 南宮少卿眉宇間都是怒氣,神情嚴(yán)肅,眼神犀利。想不到自己的女兒居然去學(xué)堂鬼混。
“你一個女兒家家的,你跟著上學(xué)堂聽學(xué),你是要氣死我嗎?”說著就在找桌上的鞭子,卻怎么也找不到。一猜就知道被藏起來了。
“夫人,你把鞭子給我拿出來?!?p> “老爺你消消氣嘛,昭雪不也是貪玩而已嘛,況且那魏公子不是說我們家昭雪還救了人,也算事好事啊?!?p> 江雪穎慢慢的從門后走了進(jìn)來,知道老爺肯定很生氣,所以早早的就將屋子里面所有能打人的東西都藏了起來。
“你還替她辯解,都是你慣的,這丫頭越來越無法無天了,我就去朝廷述職這幾日,她就出去給我丟人,你看看她這身打扮,她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嗎?”
南宮少卿看著女兒一身男兒裝扮,氣憤的搖搖頭。
“好了,好了,別生氣了。”
江雪穎說著就上去幫南宮少卿揉揉肩膀放松放松,看了一眼南宮昭雪,示意她趕緊認(rèn)錯。
“父親,女兒真的知錯了,女兒就是覺得好奇才去看看啊,你也知道從小都在邊疆那鳥不生蛋的地方,肯定沒見過這些啊。”
“混賬,你一個女孩子,應(yīng)該多去學(xué)學(xué)繡花,插花這種文雅的東西,你說你穿成這樣,還天天跟男孩子混在一起,日后哪家的好男孩還敢娶你???”
“那娘不是也天天舞刀弄槍的,你不是也娶了?!蹦蠈m昭雪有些委屈的嘟囔著。
“你娘比你好?!?p> “我怎么就不行了?你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就是偏心?!?p> 南宮少卿見說不過,江雪穎又在旁邊偷笑,氣急敗壞的說道“你閉嘴,給我跪在這跪兩個小時。自我反思一下。”
“啊,別啊,父親大人,我已經(jīng)反思了?!?p> 見南宮少卿已經(jīng)離開了,趕緊看向母親,可憐兮兮的模樣。
“你別看我,就跪兩個小時已經(jīng)是便宜你了,你啊你,天天惹事,為娘為你真是操碎心。”
說完跟著南宮少卿走了。
南宮少卿走過了武堂,后面是一處池塘,將軍府有兩個明顯的區(qū)域,一個是綠樹之后隱現(xiàn)的園林庭院,那便是后府。
另一處是一座木制拱橋直接橫跨池塘之上。陽光之下池塘的水面上折射出碎金般的光芒,紫色的睡蓮正在水中綻放,在綠樹倒映的映襯下顯得更加柔和,旁邊坐落著一個涼亭,平時自己和夫人最喜歡在此處下棋作詩。
江雪穎看到南宮少卿手背在身后,走上前握住他的手。
“還說我,你不是一樣心軟。”
“哎,這丫頭平時被我們慣壞了。現(xiàn)在越來越不成體統(tǒng)了。”
“我倒沒有覺得什么不好,隨性隨心不好嗎?”
南宮少卿微微轉(zhuǎn)身摟住江雪穎的肩膀,江雪穎也將頭靠到他的肩上。嘴角微微一笑,陽光打在她的臉上,更加光芒璀璨。
夜色中,左戈雅淳走在靜寂的街道上,這時候的街道沒有了白天熙來攘往的人群,也沒有了車水馬龍的商販,除了幾聲不是很清楚的說話聲,或者小孩的哭聲,就是風(fēng)吹樹枝的聲音。
皇上今日在宮中設(shè)宴,慶祝父親上次太原平亂,旗開得勝,還有大哥這次前往永嘉賑災(zāi),緩解民情有功,所以邀請文武百官一同赴宴,并且大大的贊揚了左戈家,哥哥的官職直接上升到了三品,并且賜了父親定北大將軍的稱號。
這對與左戈家是莫大的榮耀,也讓父親在朝中的威望提高了不少。左戈雅淳作為左戈家的一員,自是應(yīng)該跟著一起赴宴的,雖然雅淳沒有父親和哥哥那樣戰(zhàn)績卓偉。但是也可以說是年輕有為,青年才俊,算是國家的棟梁之才人選,皇上也是甚為看好的。
雅淳從小就不善言辭,不喜熱鬧,今日如果不是皇上的旨意,自己本來是不想?yún)⒓拥摹?p> 宴會進(jìn)行的熱鬧而流俗,絲竹之聲不絕于耳,舞女們舞動著自己曼妙的身姿,席間相籌交錯,言語歡暢,其樂融融。然而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官場上的虛情假意阿虞奉承,看著這些人端著酒杯說的雖然是充滿恭敬之意的祝福之詞,但是實際上都是各懷鬼胎。
人人都無聊都緊,彼此之間不過寒暄敷衍,歌舞生平不假,卻是宮中數(shù)見不鮮的,讓雅淳只煩不奇。雅淳沒有抬眼看他們,只是安安靜靜的坐在角落,自顧自的喝酒,中間只理會了林希澈的敬酒。
待宴會過半,雅淳就借口說自己酒力不支,早早的離開了酒席。本來侍從是要跟著的,但是左戈雅淳喝了不少的酒,想要自己走走散散心,打發(fā)了侍從,自己一個人溜達(dá)在夜晚的街道上。
走了許久,夜色越來越沉,路上的行人越來越少,走到一條僻靜之處,耳邊除了風(fēng)聲,就沒有其他的聲音。
雅淳看著空中的彎月,倒映在水中別有另一番景象,突然傳來一聲微小的腳步聲,聲音很輕,擱普通人萬萬是聽不出來的,但是雅淳從小習(xí)武,警惕性還是很高的。
這大晚上的誰會用內(nèi)力來行走。雅淳抽回思緒,仔細(xì)的聽著。聲音離自己越來越近,在自己的東南方位,看情況只有一個人,不過從聲音上來判斷即使是這一個人,但是這個人的武功也不弱,內(nèi)力深厚。
說時遲那時快一個尖銳的利器朝自己飛了過來,雅淳聽到了利器飛來的方位,腳步微微一挪,完美的躲過了。一個黑衣人朝自己這邊飛了過來,因為面部戴著面巾,看不清模樣,眼見這個人越走越快,朝自己飛來的暗器越來越多,雅淳拔出手中的利劍,雙足變換間,將暗器一一擊落。
然后對著眼前穿著夜行衣的人一劍刺出,眼見劍芒已經(jīng)到了那人的胸前,只見那人雙目圓睜,沒有言語,并不反擋,反而一個縱身躍到了雅淳的上空,暗器如電光火石般的朝自己飛了過來。
雅淳握緊刀柄,抵住了幾個暗器的傷害,但是暗器之多自己顯然有點招架不住了,此人的輕功甚是厲害,黑衣人離雅淳越來越近,雅淳順勢幾個空翻,想要躲過去。
就在這時,一個男子揮著利劍朝著黑衣人的后背徑直的刺出,黑衣人雖然有向旁邊躲去,但是劍氣逼人,再加上從天而降的氣勢先聲奪人,讓黑衣人有點手足無措,一時間強大的壓迫過來,也狠狠的將黑衣人的后背劃傷,黑衣人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所以匆忙的拋出其余暗器,趁其不備,撤離了現(xiàn)場。
“追。”
林希澈沖著姍姍來遲的將士們說道。然后趕緊上前詢問左戈雅淳的情況。
宴會上看到左戈雅淳醉酒離開的樣子,本來是想上前取笑一番的。聽侍衛(wèi)說雅淳已經(jīng)走了,所以才帶著將士們趕忙追過來了,正好看到雅淳被黑衣人襲擊,趕緊上前幫忙。
左戈雅淳擺了擺手,看了看黑衣人離開的方向,雙眉緊湊。
“不用追了?!?p> “為什么?”
“此人輕功了得。追不上?!?p> “難道又是之前那群人?”林希澈有些著急,今日要不是自己來的及時,估計雅淳兄就受傷了。而且此人明顯是有備而來的。
左戈雅淳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地上的暗器出神,究竟是何人想要殺自己?而且剛剛他的身上的味道也很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