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宮之上,霖雪仙子來司命殿中還是一無所獲,有些氣惱,每次司命都藏的死死的,總是跟自己打啞謎,自己有時候拿他還真沒有辦法。
“司命,你為什么不讓我看?”霖雪仙子的語氣像個小孩一般,耍著無賴。
司命搖搖頭,表示無奈
“仙子你別為難小仙了,這些都是機密啊?!?p> 見霖雪仙子嘟著嘴,臉色陰陰的,一副賭氣的模樣,打趣道
“仙子,你說你這三天兩頭的來我司命殿,莫不是?”
“莫不是什么?”
霖雪仙子瞟了一眼司命,臉氣鼓鼓的。
“這外面都在傳你對本仙有意思,你說說這男女有別,你總過來我司命殿,怕不是打著上神的名義故意的?”
司命說完,假裝著有些為難和害羞,輕輕的低下了頭
“什么?我對你有意思?哪個大嘴巴敢說。”
“可是,你這總來,難免讓人誤會啊?!彼久f完嘆了口氣,看了一眼旁邊一臉呆萌的霖雪仙子,暗暗有些得意。
“我是喜歡我?guī)熜?,你就別癡心妄想了,哼。”
說完,霖雪仙子氣哼哼地走了。
司命看著離去的背影,深深的吐了口氣,神態(tài)也稍微放松了些
“這祖宗不好伺候啊,不過看這樣子最近應該是不會來了?!闭f完偷樂了一會兒。
回頭看了看璇璣鏡內(nèi)左戈雅淳和南宮昭雪接吻的畫面,揮一揮手就將鏡面清零了,嘴里還小聲嘟囔道
“的虧沒讓這祖宗看到,上神啊,小仙可真的是替你操碎了心。”
次日南宮昭雪醒來,整個人睡的腰酸背痛的,撐了撐自己的胳膊,除了還是感覺有些頭暈之外,其他并沒有什么不舒服了。
只記得昨晚進去之后,沒一會兒就睡不著了,其他什么都記不起來了。
“你醒了?”是林希澈的聲音,他手里端著雞湯,見南宮昭雪醒了,有些興奮,雞湯灑了一些,急忙的放到桌上,著急的跑到南宮昭雪面前。
“怎么樣了?頭還沉不沉?”
南宮昭雪拍了拍了自己的腦袋,輕輕的晃了晃。
“我怎么了?”
“你被迷藥暈了,已經(jīng)睡了許久了?!?p> “迷藥?”
見林希澈這么說,依稀記得房間里面好像有誰進來過,只是后來眼睛霧蒙蒙的,什么都看不見了。
“胡狼呢?還有她的夫人呢?”南宮昭雪有些著急,趕忙詢問起昨晚的事情,畢竟自己的記憶都斷片了。
林希澈把昨晚的事情跟南宮昭雪一一講述了一遍,包括胡狼的死。
“什么?死了?”
南宮昭雪起初是不相信的,后來看見林希澈認真的眼神,開始難受了起來,眼角噙著淚,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自己蜷縮在一旁,雙手環(huán)抱著腿,將頭埋了下去。
“是我害了他,我太大意了,我要是將一切弄的再清楚點,不那么著急的告訴他,他本來就可以沒事的。都是我”
說著南宮昭雪哭了起來,聲音也有些嘶啞。
林希澈有些慌亂,輕輕的拍著他的后背,安慰的口吻說道
“不怪你,真的,我們大家都有責任?!?p> “不,是我,我從一開始就不該說我見過那個女的,也不該去打探那個女子的住址,我為什么不能先把一切都調(diào)查清楚了,我在跟胡狼說呢,我明明知道他那么愛她,一聽到她的消息,一定會著急的。我怎么那么笨啊,我對不起燕兒,對不起胡狼?!?p> 南宮昭雪有些歇斯底里了,內(nèi)心深處充斥了對自己的譴責,還有對胡狼的愧疚。
林希澈看著南宮昭雪這么傷心,實在有些不忍,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好坐到她的旁邊,慢慢的將她放至自己的懷中,輕輕的拍著她的后背,寬慰了起來。
“沒事,沒事,不怪你,不怪你?!?p> 南宮昭雪哭的更傷心了,只是抱著林希澈的脖子不撒手。
“咳咳”
左戈雅淳的幾聲咳嗽,才將二人的思緒抽回,南宮昭雪被嚇了一跳,神情有些緊張,立馬松開手,往旁邊退了幾步,努力的擦拭著自己眼睛的淚水。
林希澈只是擔憂的看著南宮昭雪,將自己懷中的手帕遞給了她。
“別哭了,沒事了”語氣還是很溫柔
左戈雅淳一回來就看到這一幕,怒火在胸中翻騰,如同因為壓力過大,馬上就要爆炸的鍋爐一樣,心底五味雜陳,說不出來的滋味。他氣著南宮昭雪忘記了昨晚的事情,又惱著他今日又和林希澈摟摟抱抱,更氣自己為何會如此的在意。
“怎么樣?雅淳兄可查出什么?”林希澈知道早上左戈雅淳就去查看,馬車出城記錄了,見他回來,趕緊上去問道。
只見左戈雅淳并沒有說話,臉色不是很好。
“雅淳兄?你怎么了?”林希澈雙眉擰到了一起。
左戈雅淳微微眨眼,眉眼低垂,沒有再看林希澈和南宮昭雪,淡淡的說道“沒有異樣?!?p> “沒有異樣?”
林希澈想不到這珩生竟然可以如此沉得住氣。
“將軍?!蓖蝗灰粋€小廝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
“講”左戈雅淳的聲音壓的很低,他知道他是努力克制著自己的怒氣。
“北齊二皇子離開京都了?!?p> “什么?”左戈雅淳有些難以置信,他的動作也太快了吧。
“可有搜到什么可疑的人?”林希澈追問道,他這一出城,線索徹底斷了,那個女子還沒有抓到,想調(diào)查背后與他勾結(jié)的人就更難了。
小廝搖搖頭
“都只有隨行的奴仆,沒有看到畫像上的人,車子里面還有車子底下都查了?!?p> “怎么可能?”
左戈雅淳想著,這個女人他既然能帶在身邊,還能幫他殺了胡狼,自然就不會不管她,但是現(xiàn)在京都戒備的這么森林,這女子是如何藏身呢?去她之前的住所看了,東西都已經(jīng)被搬空了。想到這突然想到昨晚胡狼跟自己說的那句話,他說那個女的已經(jīng)跑了。
跑了?怎么跑的呢?
左戈雅淳接著問道“昨晚可有可疑車輛出城?或者是可疑的人?”
小廝想了半天,先是搖搖頭,突然想起了些什么
“昨晚丞相出了一趟城,不過很快又回來了。”
“可有查他的馬車?”林希澈有些著急了。
小廝有些怯懦的回道“沒有,因為是當朝丞相,沒有人敢去查。”
左戈雅淳和林希澈相互對視了一眼,猜到了這問題肯定就出現(xiàn)在這丞相的身上,不過線索又斷了,現(xiàn)在也只能是猜測而已。
北齊王府
珩生正看著桌上的杏子發(fā)呆,青兒慢慢走了進來。外面起風了,先是幫著將窗戶關(guān)上,從旁取下披風,慢慢的為珩生披上,見珩生還是不說話。
神情有些失望,眼眸微微低垂
“所以,這些年來,我只是婷婷的替代品嗎?”
珩生還是沒有說話,女子眼角噙著淚,抿了抿嘴唇,聲音有些激動
“我一直都害怕是自己做的不夠好,所以我拼命的替你去殺人,替你去做我不想做的事情,變成我不想變成的人。只因為你當時救我回來,你說你愛我,你會保護我,這些年你脾氣陰晴不定的,我不知道你怎么了,直到那晚我遇到了胡狼,他把我認成了婷婷,現(xiàn)在我終于知道了,原來你愛一直的都不是我?!?p> 珩生面色一沉,眼底沒有任何色彩,淡淡的說著“你要知道你的身份,本皇子的事情豈是你能妄議揣測的?”
青兒冷笑了一聲,是在嘲笑自己,即使自己心里苦又有什么辦法呢,誰讓自己那么愛他,就算是替代品,自己還是不忍心離開他,所以簡單彎腰行禮之后便離開了
屋內(nèi)又只剩珩生一人,看著那盤杏子,當時自己還是個落魄小子的時候,是一個女子給自己遞過來幾個杏子,告訴自己,生活很甜,要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