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韋這幾日總覺得右眼跳的厲害,就怕發(fā)生什么不好的事情,現在太子又被下毒了,一時間慌了神,派人去找了范亭,回來的人說是范亭帶著夫人回老家了,心里隱隱有些不安,總覺得會有什么事情發(fā)生。
剛剛李德忠又來府上,說讓自己進宮面圣,現在相信實在是有些害怕,畢竟太子也出事了。
進入書房,皇上坐在桌前一言不發(fā),面色凝重。
“臣參見皇上”
李韋連忙上去行跪拜之禮,內心已經踹踹不安了。
“來人,帶進來。”
皇上沒有說話,是旁邊的李德忠說話了,不一會兒,一個小太監(jiān)就被兩個侍衛(wèi)押了進來。
張?zhí)t(yī)也跟著走了進來,手里握著一包藥渣。
“你跟他說”
皇上努力的壓抑著自己的怒火,看都不想看李韋一眼。
“是”
張?zhí)t(yī)緩緩上前,將藥渣放到了李韋的身前
慢慢的說道“皇上,這幾日皇上的身子大不如從前,但是病癥還是和之前一樣,臣實在是擔心,所以就日夜盯著抓藥和熬藥,但是都沒有發(fā)現任何異樣,直到今日臣無意間看到了這藥渣,發(fā)現這何首烏的計量,比我開的藥方要多了一些,因為只有加一丁點,旁人都是發(fā)現不了的”
李韋瞬間明白了什么事情,想著事情暴露了,有些緊張了起來,不過此事也可以一口咬定與自己無關,畢竟自己絲毫沒有插手。
張?zhí)t(yī)接著說道“這何首烏本身可以安神,解毒的作用,但是長期大劑量的服用就回有損肝臟?!?p> “你這小人,居心叵測膽敢謀害朕”
皇上越說越氣,他憤怒的臉扭曲成暴怒的獅子,牙齒咬的咯咯作響,眼里閃著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
“陛下,臣冤枉啊?!?p> 李韋還想狡辯一番,自己一直都是找人做的,并沒有親自出面,找一個小太監(jiān)不足以定自己的罪,完全可以說是誣陷。
“冤枉?這個太監(jiān)都招了,是你親自找他,讓他多放些藥材的?!?p> 皇上的聲音像沉雷一般,滾動的很遠很遠。
“這不可能,皇上一定是有人蓄意謀害微臣,還望皇上明察。”
說著李韋回頭抓著太監(jiān)的衣領,質問道“你為何要害我?”
太監(jiān)也慌了神,身子都在顫抖,怯懦的說道“不是丞相那晚在宮門外的馬車上,偷偷交代奴才的嗎?你還把你府上的腰牌給了我?!?p> 說著從手中翻出一個腰牌。
李韋見到腰牌瞬間癱坐在地上,仔細回憶著這些事情,自己明明是讓手下安排了旁人,去交代這些事情,為何變成了自己,而且還有自己府中的腰牌。
想著那日說在后山死的焦尸,難道就是那晚自己派去的那名中年男子,中間被人換了。自己被人算計了?
“你還有什么話說?!被噬弦呀浥豢山吡?。
“皇上,臣是冤枉的?!崩铐f還想求饒。拼命的爬到皇上的身旁,哭的歇斯底里的。
皇上沒有看李韋,壓抑著自己滿腔的憤怒
“來人,把李韋給朕拖下去,好好審問,嚴加看管,朕要聽一句實話。”
“皇上,皇上,臣是冤枉的啊?!?p> “是”
李韋還在求饒著,已經被侍衛(wèi)拖了出去。
皇上頭疼了起來,太子的身子還是沒有好轉,加害太子的人也沒有查出來,現在又發(fā)現了李韋給自己下毒的事情,更是火冒三丈。
李德忠見皇上這般心急如焚的模樣,一直在房間內走來走去,時不時的問一下自己關于太子的情況,實在是擔心皇上的身子。
不過這時候自己只能搖頭,畢竟太醫(yī)那邊還沒有任何消息,一點起色都沒有。
“皇上,文武王在殿外說有要事求見,”
突然一個小太監(jiān)跑進來傳話。
“讓他進來吧?!?p> 皇上已經心力交瘁了,現在文武王過來,一起商量一下也是好的。
文武王進來后,看見皇上身心疲憊,滿臉滄桑的樣子,想是最近為了太子的事情憂心過度,不禁擔憂了起來。
“皇上,你是一國之君,還望保重身體啊?!?p> “朕無事?!?p> 皇上的聲音很輕,微微還嘆了一口氣。
文武王眉頭緊簇,不過想到自己今日來的目的接著說道
“皇上?!闭f著遞上去了幾個信封。
“這是何物?”
“上次圍場狩獵之事,臣就一直在調查這北齊二皇子,當時我就一直在想這二皇子肯定是與朝中的人勾結了,不然不可以那么清楚的知道圍場里面的一切事宜,直到我手下的人查到了這個。這里面是李韋與二皇子勾結的證據,他們的在京都的店鋪,交易的信息,還有密謀刺殺臣的事情,信上寫的清清楚楚?!?p> 皇上打開這信封一封封的看著,的確上面是李韋的字跡,而且都蓋著李韋的印章,想著剛剛李韋謀害自己的事情,難道他是和外國勾結意圖謀反,難不成太子也是他?
這其中一定有關聯,或許審問他能知道太子的解藥。
說著吩咐李德忠去牢房里面看一下,不管用什么刑都要逼問出來。
文武王見李德忠出去,接著說道“陛下,臣實在懷疑李韋此人居心叵測啊,咱們安排在北齊的密探打探到,這北齊二皇子在他們國家勢力并不小,現在又被列為了儲君之選。想著這二皇子一個棄妃之子,能坐到今天這個位置,野心是何其之大。所以臣剛剛說希望陛下保佑龍體啊,即使不為了自己,為了京都百姓,天下蒼生也要保重啊。”
皇上看著這一封封密函,氣的手一直在發(fā)抖,連夜安排了文武王前去查封這些店鋪,將這些老板一數捉拿歸案。如果真的謀害太子,一定會出兵征討北齊。
整個皇宮忙忙碌碌的,就這樣看著夜色越來越暗,再看著太陽逐漸升起,經歷好幾日的日月交替,太子還是那樣昏睡不起,身子越來越虛弱。
林希澈見許久沒有見到南宮昭雪了,最近太子病倒了,婚事也就拖延了,想著去看看她,特意買了點京都最好吃的小吃。
可是剛到南宮將軍府一打聽,將軍去兵營點兵了,南宮昭雪不知道去哪了,問了夫人才知道,早上她就匆匆的跑去了左戈將軍府,探望左戈雅淳去了。
林希澈急忙拿著糕點,也跑到左戈雅淳府上去了,心里隱隱的擔心了起來。
南宮昭雪想著左戈雅淳的身體雖然越來越好了,但是自己總還是很放心不下,所以跟母親說了之后便急匆匆的跑到了左戈雅淳府上,想著好好陪陪他。
或許是因為自己來的次數多,而且加上澤棱大哥每次都會給自己開小灶的緣故,這左戈府上的人都已經不阻攔自己了,對自己也和藹可親了許多。
南宮昭雪進來的時候,左戈雅淳還在睡著,想著正好自己也一夜沒睡了,隨即趴在左戈雅淳的胸口,沒一會兒自己也睡著了。
就連左戈雅淳什么時候醒了自己都不知道,只是一直感覺自己的面頰和嘴唇總是有冰涼的感覺,南宮昭雪這才醒過來。
一睜眼就看到左戈雅淳朝自己這邊親了過來,南宮昭雪立馬往旁邊一躲,不太服氣的說道
“你這人怎么這樣,趁人家不注意,就親人家?”
左戈雅淳微微躺好,整理了一下被子,腿被跪壞了,大夫說暫時還不能下地,所以只能先平躺著
“這是跟你學的?!?p> 南宮昭雪滿小聲嘀咕著“我哪里有這樣,我腦袋里才沒有總是想一些這個?”
“沒有總是?看來你也覬覦我很久了?”
左戈雅淳打趣的說著,想著那晚她說自己做夢親自己的事情,不禁的想笑。
“沒有,才不是呢,我才沒有。明明是你覬覦我”
南宮昭雪話還沒有說完,就又被左戈雅淳拉到了胸前,一手環(huán)抱著她的腰,一手撫摸著她的頭,像對待小貓一樣。
溫柔的說道“對,是我。”
南宮昭雪伸手也摟住了左戈雅淳,安心的躺在他的懷里,嘴角一直掛著甜甜的笑容。
林希澈進府剛好看到了這一幕,他沒有出聲,只是緊緊的攥著手中的糕點,不一會兒便離開了左戈將軍府。
出了將軍府之后,走在街上一直都是神情恍惚的,什么時候糕點掉了都不知道,只是緊緊的咬著牙齒,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原來心痛的感覺是真實存在的。一個是自己喜歡的女人,一個是自己的好兄弟,自己應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