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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大風(fēng)暴之烽火前程

上海大風(fēng)暴之烽火前程

金大少杰 著

  • 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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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02-21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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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浮生

上海大風(fēng)暴之烽火前程 金大少杰 1909 2020-02-20 16:25:30

  短刀能殺人,長刀也能殺人。但真正殺人的并不是刀,而是人。

  在金少看來,上海的賭坊跟奉天的賭坊也沒什么兩樣。當(dāng)然,金少所指的并非大世界賭場,畢竟那是上海甚至整個亞洲最大的賭場,以金少現(xiàn)在的那點底子連進(jìn)門的資格都沒有。

  金少覺得自己應(yīng)該當(dāng)一個壞人。因為沒有壞人會承認(rèn)自己是壞人,也因為他的長相酷似好人,更主要的原因是:他覺得自己的賭運(yùn)敗就敗在這個好人的面相上了,所以他努力學(xué)壞,想把自己的賭運(yùn)變好一點——壞人的運(yùn)氣通常都是很好的。

  學(xué)壞,首先要從壞笑開始。作為一個壞人,眼神要有一種亦正亦邪的感覺,王霸之氣尚在其次,但必須要讓人捉摸不透。而壞笑的時候臉上必須帶有邪氣,這種邪氣不僅指得是那種陰陽怪氣的調(diào)調(diào),也體會在嘴角的傾斜度。兩邊嘴角上揚(yáng),那叫微笑;咧嘴露出牙齒,那叫憨笑;而只有一邊嘴角上揚(yáng)的話,那就是不可言喻的壞笑。金少覺得,女人最喜歡這種不可言喻的壞笑。聽說還有一種能讓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叫做獰笑,但金少卻不屑去學(xué),因為他覺得:像他這么英俊的人獰笑多了容易毀容。

  金少壞笑著走進(jìn)五湖賭場。

  五湖賭場并不大。說起來,它只不過是上海法租界某弄堂里最不起眼的一間小賭坊。賭坊內(nèi)只并排擺了兩張賭桌,一張賭骰子,一張賭牌九。十幾名短衣幫的粗魯漢子依著各自喜好,團(tuán)團(tuán)圍站在兩張賭桌旁,各自下注,喧騰吶喊。剛一進(jìn)門,一股強(qiáng)烈刺鼻的氣味立刻撲面而至。那是賭場本身的霉氣混雜著車夫、苦力、水手身上的各色雜味。也分不清到底是汗臭、腳臭、還是魚臭……

  如此破敗而狹窄的地方,顯然與金少理想中的“目標(biāo)”相去甚遠(yuǎn)。但我現(xiàn)在畢竟還只是個小角色,有賭是為大,挑剔苛求從來不是我的作風(fēng)。

  我很快就適應(yīng)了賭坊里的味道。他先去牌九桌前看人賭了會牌九,覺得老大無聊,便去骰子桌看人賭骰子。

  一名面白皮嫩的青年男子正在骰子桌上大殺四方。他臉色雖然頗為蒼白,但運(yùn)氣卻紅得無法形容。手中骰盅竟似能隨心所欲那般,無論賭大賭小,每次都是就地贏錢。因為他手氣實在太旺,只連贏了幾個回合就沒人敢再跟他對賭。

  白面男子面露得意的笑容,一邊搖骰盅一邊嚷道:“還有沒有不怕死來送錢的?小爺我今天興致高,可以免費(fèi)賜你們一死!”

  圍觀賭客各自陷入躊躇,就算有輸了錢的,也不敢再上前造次。只是面面相覷,一時都沉默了。

  我見眾人都做了縮頭烏龜,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忽然鉆進(jìn)人群,大聲道:“就讓我來會會你!”

  那白面男子斜眼看了我一眼,見是一個年紀(jì)跟他相仿的黑臉青年男子,打趣道:“喲呵,這位兄臺好面善?。∥覀円郧翱隙ㄒ娺^吧,讓我想想,好像是在哪個煤堆里!”

  眾人哄笑之下,我大搖大擺地拿起骰盅:“少廢話,我也跟你賭骰子,敢不敢賭?”

  “當(dāng)然敢!”白面男子也不廢話,自信滿滿地舉起骰盅:“賭大,還是賭小?”

  “要賭就賭大的!”我從口袋里掏出三五枚銅板,往桌上一拍:“啪!——”

  白面男子看到銅板,忍不住皺了皺眉:“不是賭大的嗎?怎么就掏出這么幾個錢?”

  我道:“做買賣當(dāng)然要先小后大,你這么年輕,是不會懂的咯!”

  “呸!”白面男子顯得十分不屑,卻也拿起骰盅,對我說:“哼,你自找的。”

  我毫不示弱,也拿起骰盅,大大咧咧地說:“那就請啦!”

  兩人以同樣的頻率搖了半晌,最后卻像心有靈犀似地同時按下骰盅。

  “啪!——”

  八個回合下來之后,我無一勝績,桌子上的似流水般涌到白面男子面前。到第九個回合的時候,我手頭已經(jīng)只剩下一枚銀元了。在圍觀賭徒的慫恿下,我大吼一聲:“今天就算傾家蕩產(chǎn)也要滅了你!”說著,毅然將最后一枚袁大頭拍在賭桌上。

  我搖著盅,表情猶如醉道搖鈴驅(qū)鬼的瘋癲,口中念念有詞:“五雷猛將,騰天倒地,隊仗千萬,統(tǒng)領(lǐng)神兵,開旗急召,不得稽停……急急如律令,烽火雷電驚!嘛咪嘛咪哄,十全十美靈!”隨著一聲斷喝,骰盅“啪”地扣在桌子上......。

  從奉天帶來的盤纏輸?shù)囊粋€大子兒都不剩,城市的燈光再華麗、也擋不住這世界的悲祭;無聲的夜還在蔓延,思念的風(fēng)夾雜著落寞和孤獨把心灌滿.我抱著自己單薄雙臂,只剩下我一人在寒風(fēng)中凌亂,突然兩眼一黑,暈死過去!

  雨落清晨峰掛幕,

  浮塵殘葉冬收。

  菊濃水冷順堤游。

  草黃青石滑,

  一下過河愁。

  回望無人來我處,

  鞋拋奔向寒流。

  今兒入得自多修。

  慢行琴峽谷,

  半日到黔州。

  “看著這本書我慢慢的沉睡了下去,夢境把我?guī)У搅藭校兂闪藭械哪兄?,使我的靈魂直接附在了那個叫金少的身上,他的前生我不知道,但是后半生一定是由我做主!”

  這是哪里?我是誰?睜開眼睛一剎那,看到的是能夠看到天空的房頂,和幾根舊木頭搭建的茅草屋,心里一陣慌悶。

  這時一個臉很臟穿著破舊的姑娘站在我的面前,“大哥,你醒了”。你睡了兩天兩夜了,她開始不停的盤問我,大哥你是哪里人???你是做什么的?怎么會來到這個地方?我的心里一陣莫名其妙,拉著酸痛的身體坐了起來,我記得我開快車著急上班的,怎么跑這里來了?

  姑娘,這是什么地方?

  這是上海啊。上海?你怎么穿的這個樣子?你們是在拍戲嗎?姑娘說:“何為拍戲?”

  我又繼續(xù)追問,請問這是哪一年?民國二十年啊。我靠,不會穿越了吧,民國二十年,不就是1931年嗎?腦瓜子嗡一下,內(nèi)心都要撕裂了,老天爺你玩我吧?要是穿越你也給我找個好年代啊,整這個水深火熱的年代,哪怕是給我傳到奴隸社會我是不是也能做個部落首領(lǐng)什么的,這個年代真是亂世時代,國家興亡,漢奸當(dāng)?shù)?,勾心斗?.....真想把所有的貶義成語都用到這。腦袋瓜上一萬只草泥馬飄過。

  洗了一把臉冷靜了一下,姑娘看著我也是一臉驚訝,問我,大哥你這衣服怎么這么厚重,你不熱嗎?這時候我才想起來,我是從東北的冬天來得,開快車暈死過去,醒來就是這里,哪有時間換衣服,我要知道穿越到這里,我就多拿幾件短衣短褲了。我解釋說到,老妹兒,生病了怕冷?,F(xiàn)在沒事了,謝謝大妹子的照顧。

  對了,妹子你叫什么名字???

  魏巍。

  還好是個女孩子,要不我真以為是當(dāng)代大詩人“紅楊樹”他老人家呢,不過魏巍他老人家現(xiàn)在也就才是十來歲的孩子。

  看著姑娘模樣,

  眉彎嘴小,笑靨如花,當(dāng)即雙目都睜大些,仔細(xì)看,但見眼前是張十分清秀的少女臉孔,大約二十歲年紀(jì),頭挽雙鬟,笑嘻嘻的望著自己。應(yīng)該是沒見過世面的大家小姐??粗┲?,應(yīng)該是故意的,也不知有什么難言之隱。

  這時候我心里在想,既然老天讓我來到這里,那就既來之則安之吧,先想想怎么生存下去,不過在這個時代這個地方想生存下去也是很難的,更別說出人頭地了。腦子飛速轉(zhuǎn)起來,還好老子當(dāng)年不是冒牌大學(xué)生,當(dāng)年那也是師范大學(xué)的體育專業(yè)的學(xué)生,學(xué)的散打,文化課也不遜色。身體素質(zhì)這兩年沒怎么練,不過對付個三五個還是問題不大。仔細(xì)想了想1931年上海都發(fā)生什么大事件了,現(xiàn)在是四月中旬,應(yīng)該是二次反圍剿還沒有結(jié)束,國共戰(zhàn)爭時期,日本人也在蠢蠢欲動,各國租界也在爭搶利益,上海街頭應(yīng)該由各路幫派控制,一想到這些頭又大了,不過自己現(xiàn)在也就是個小老百姓,先想辦法活下去吧。

  姑娘,以后叫你小薇吧,請問一下,你是做什么的?

  我們是一個街頭賣藝的隊伍,靠每天賣藝賺的錢糊口,我們一共有5個人,是師傅收留了我,師娘也對我很好,這兩天我沒去,留在家中照顧你,還有一個師姐一個師哥,他們都是師傅師娘的親生子女,對我也都是像親妹妹一樣,我聽到這里心里也是一陣酸楚,原來小薇的親人也都不在了,看著他難過的表情,我沒有繼續(xù)追問下去。心想等見到他們師傅師娘后在具體了解詳情。這時我把話題一轉(zhuǎn),我說我也沒有立身之地,你覺得你師傅會不會收留我,小薇笑瞇瞇的回答我,我?guī)煾邓麄円患胰诵牡厣屏?,他們是從東北逃荒過來的,都是貧苦人,不會攆你走的,只要你不怕苦不怕累??隙〞樟裟愕?。看著小薇那天真燦爛的笑容,似乎我的心情好了很多,還是東北老鄉(xiāng),心里有個八十分的把握,心想像她這個年紀(jì)在這個年代應(yīng)該早就為人妻為人母了吧,可這個世道這么無償,總有那么不知所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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