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這個世界由無數(shù)個宇宙般的星空組成,生起命隕經(jīng)歷了無數(shù)個輪回,無情的天道讓世間生靈一次次的出現(xiàn),繁衍,壯大,卻又在最后發(fā)動天劫讓生靈數(shù)隕滅。讓世界處于無盡的輪回之中,便是連誕生于天地間的神仙也不知為何天道如此合意。但神仙又豈會這么生死任由天道掌控,因此萬世之中逐漸誕生了一批反抗這萬世劫的生靈......”
“然后呢!這些反抗的神仙怎么樣了?老爺爺,別買關(guān)子啦!”
民國年代,只見一群孩子圍著一個說書老頭,聽著他說著那些神神鬼鬼的事情。拽著老人的手,衣襟,褲腳,用可憐巴巴的模樣求著老人講述著那充滿夢幻的奇異神話。
“咳咳,故事一次講完那可就不動聽了,下回老頭子我在告訴你們后續(xù)?!崩先舜认榈拿⒆觽兊念^,孩童們雖然是小臉幽怨,但父母呼喚夜晚歸家吃飯的聲音還是讓他們不情不愿的離去。
“真是可愛的孩子啊,就這么平凡的活著。”老人看著孩童離去的身影笑著說
“可惜,多年后的抗戰(zhàn)會讓他們面對惡魔帶來的無盡痛苦?!币粋€稚嫩的聲音從老人肩上傳來,只見一個不過一歲孩子般大小的孩童穿著一套迷你漢服出現(xiàn)在老人的肩頭。
“這是他們的劫難?!崩先藫u了搖頭說道,而他那蒼老的面容也逐漸少去皺紋,變得年少。剎那間一個從一位白發(fā)老翁變成一位不過二十面容的青年。
“不打算改變一下未來嗎?你要抹除這場戰(zhàn)爭不過是抬指之間吧?!毙雰河美涞拿嫒菡f著
“阻止這場戰(zhàn)爭固然容易,但天道又怎允許他擬定的一切被改變呢?我改變了這個結(jié)果就會有更加不可預(yù)測的未來出現(xiàn)。改變小事尚會有蝴蝶效應(yīng),更何況是這種時間節(jié)點呢?書中的穿越時間改變未來,即便真的成功了,,那也只是說明天道本就是這么安排的?!鼻嗄険u了搖頭笑著說
“少來,你要是想管到底,天道也拿你沒辦法。”嬰兒不屑的說到
“誒,要是我真做了,那豈不是要給他們安排所有的未來去抗衡天道的因果糾正,這樣給他們定下未來的我與天道有何區(qū)別?!鼻嗄陣@息道
“天道不可逆,至少......現(xiàn)在不可逆......”青年深邃的望著天空說到
“隨你,這方天地也不是我的家鄉(xiāng)。若是我沒記錯,曾經(jīng)的你應(yīng)該生于百年之后。是在這生活百年,還是回那里,百年之后歸來于此?或者.....就這么放手,從那天開始你就與之毫無關(guān)系了。”嬰兒說道
“回去吧,我的存在本就是對這個世界的干擾。更何況.....我......算了,不說了,百年后再來此處,斷了這即將紛擾世間的混亂,也算是了卻我的執(zhí)念吧,孑然一身,甚是痛苦啊,不管多少年都無法習(xí)慣......親人不是親人,有血緣卻毫無關(guān)系,無人可認!我身上一切唯有洛青川一名可以讓我覺得過去是真的存在!”
青年眼中流出淡淡苦澀,踏虛而去。
“這群孩童有什么過人之處嗎?你會特意給他們講這些故事。還偷偷給了一個孩子點明了心火?!?p> “他們之中有些遠古至高神明的轉(zhuǎn)世,看著有意思,忍不住說了兩句。至于那個孩子,他本就是火神轉(zhuǎn)世,我不過將屬于他的東西給他罷了,這種小機緣對因果造不成什么影響。”
“這片星空之下的神明不過堪堪入流罷了,火神......哼,也不過如此,希望他能成長不負其名吧。”
“好了好了,你這個老東西天天刀子嘴豆腐心,我們也終究是旁觀者,這一切的因,開出的果,終歸由他們決定!”
青年和嬰兒模糊不清的話語淡淡飄散天地間,有心者耳聽不清,無心者不知何意。
百年光陰對于時光長河不過彈指一瞬,洋房已塌,高樓林立。
西邊,楚城之外一位俊美的青年面色微沉,凝望著這座歷經(jīng)萬千朝代的城市。夜幕下璀璨的燈光點綴著這座城市,美不勝收。
然而許久之后,青年緩緩開口
“好重的死氣,簡直像魔鬼的巢穴?!?p> “難道真如古籍上所說亂世將之嗎?還好我來了,不然這座城市怕是要生靈涂炭?!痹捖淝嗄牝T上機車朝城中飛馳而去。
“應(yīng)該是這里了?!鼻嗄暾驹谝粋€宴會廳外,看著導(dǎo)航指引的位置,擺放好機車走進了宴會廳。
“這位先生請問您是?”一名身穿制服的年輕警員對青年說道
“許秦川?!鼻嗄暌贿叴蛄恐鐣d一邊說道
宴會廳中站著坐著許多老少不一,著裝不一的人,看起來都不是泛泛之輩。
“是許先生嗎?”一個雙鬢發(fā)白的中年男人聽聞許秦川自爆姓名之后笑著走到他身前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莫志杰,你可以叫我莫叔,也正是我請你來的。”男人握住許秦川的手說著。
“這些人也是你請來的嗎?”許秦川收回了被莫志杰握著不放的手
“是啊許先生,這次楚城事件實在是太嚴重了,整個城東都快成了鬼域了,官方都快壓不住了。我們先前也請了不少有名的道士,但無一不是慘死,我們也是被逼無奈才不得不廣發(fā)英雄帖,不是我們不相信您的實力?!痹诼殘龃蚱炊嗄甑哪迳乱鹪S秦川這個傳說中的青年才俊不滿,趕忙解釋著自己的行為。
“筑基,練氣......最強不過金丹,這就是你請的人?”許秦川掃視了這些一眼淡淡的說
“怎么了許先生,他們可是來自全國各地的著名奇人異士,應(yīng)該很厲害吧?!蹦蹇吹皆S秦川的眼神不禁冷汗略微浸濕了發(fā)梢,他聽不到許秦川說的這些只有在小說中才出現(xiàn)的境界,但聽許秦川的語氣對這些人很是不屑。
“不過是活躍在大眾眼中的跳梁小丑罷了,參與這件事只會讓他們白白丟了性命?!痹S秦川大聲說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的一清二楚,先前還充滿言語聲的大廳瞬間沉悶,所有人都盯著許秦川。
“年輕人,說話可莫要如此張狂,縱你是天之驕子,也要考慮一下得罪這多人的后果?!币幻碇蒲b的老者,拄著拐杖踱步上前,一副淡淡的微笑掛在臉上,仿佛一位慈藹的前輩正在訓(xùn)誡后悲。
然而許秦川只是看來他一眼,冷冷的說道
“你不過堪堪觸及元嬰之境的門檻,勸你還是早日離去,或許還可以安享晚年,不必橫死在這?!?p> “放肆!你竟然敢這么和楊老說話!”一個彪形大漢沖了出來。
“老子今天就要在這里替你父母教訓(xùn)一下你這個張狂至極的小子!”
說罷他蓄起右臂,一股強勁的拳風向許秦川轟去。
“可笑,不過是個筑基武夫,狂妄自大的是你?!?p> 許秦川話音落下,一指伸出點在大漢拳上,那勢如破竹般的拳頭竟然就這么停住,大漢吐出一口悶血,捂著手臂一聲不吭的依靠著桌子倒在地上,那瞪大的雙目死死的盯著許秦川。
“不錯,還算有點骨氣,沒有叫出聲?!痹S秦川贊許的看著漢子。
“你究竟是何許人也?!北淮鬂h稱為楊老的老者開口道,他的眼神中的震驚之色還沒褪去,不是因為許秦川輕易打敗了大漢,而是他看出來了自己已經(jīng)摸到了元嬰的門檻,要知道他一直隱瞞著自己的境界,就連在場的一眾強者都沒有看出來。
“在下許秦川,曾有人贈與外號許圣!”許秦川平淡的話語從口中說出。
然而就是這么簡單的一句話便讓在場的能人異士如沸水般炸開。
“許圣!是誰?”一個滿是胡渣的男人撓了撓頭說道
“你不知道你剛剛還做出這么驚訝的表情!”他的同伴給了他一拳
“氣氛到了就被感染了,嘿嘿?!焙泻┖竦男Φ溃骸八运烤故钦l???”
“龍虎山知道吧,當代道門魁首就在如今的龍虎山中。讓龍虎山力壓眾道觀成為如今天下第一道教圣地。”他同伴說道
“這個我還是知道的,可是這個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難不成他是龍虎山出來的?”胡渣男疑惑道
“不,但他更為傳奇。傳聞五年前一個年輕人只剩前往龍虎山論道,龍虎山上下全部敗于他之手。直到那個傳說中的道門魁首出門,他們二人封山論道十日,開山之日二人皆是不語。待年輕人離去的之后,道門魁首只是向弟子們說了一句話‘從今往后,他便是許圣人!’”胡渣男的同伴崇拜的說到。
胡渣男隨著同伴的話語嘴巴逐漸張大,雖不知道這個圣人的含義是什么,但能與道門魁首論道十日那想必也是當世絕對的強者。
“你......您是許圣!”楊老住著拐杖的手開始不住的顫抖,聲音也帶著惶恐。
古籍中記載著凡人境界分為練氣,筑基,金丹,元嬰,出竅,分神,合體,渡劫,大乘。這九境又總和為上中下三種境界,下三境是的修行者已經(jīng)算是人類眼中的怪物,尤其是金丹境,單兵作戰(zhàn)的威脅甚至大過核彈。而進入中三境便是脫離了人類所能理解的常識,飛天遁地乃是輕而易舉。再看那傳說中的上三境便已是超凡入圣,大乘境更是被奉為地仙,舉手間便可移山劈海,翻云覆雨,一念便可屠城。傳聞中的那位道門魁首據(jù)說就是上三境的強者,而被他稱為圣人的至少也入了中三境!
達到中三境在如今這靈力稀薄的時代便已是凡人眼中的神仙,已經(jīng)修煉出了自己的道,在大道之路上開出來一片枝葉。
“這......這么厲害!”胡渣男聽聞同伴的講述后聲音顫抖的說到
“身份我已經(jīng)表明,我明確的告訴各位,這里的東西你們處理不了,不想死就速速離去!”許秦川聲色清冷的對在場的人說到。
然而,這些雖是被許秦川的話語威懾,卻并未有人離去。
“要不,我們還是走吧,這里看起來真的很危險?!焙袑λ檎f道。
他同伴并未回答,片刻沉默之后說道:“不,不能走。這里雖然危險,但也充滿著機緣。這些人聽完許圣的話都并未離去也是因為想要追求這險境里的大機緣。而且......你的父親,還有我的妻兒,還有村子里的人都等著我們找到那東西,沒有時間了,我們沒有退路?!?p> 胡渣男聽聞之后,還想開口言語,張開嘴巴卻說不出話。同伴說的沒錯,他們確實沒有退路了。
許秦川看著這群被欲望支配的人,冷笑聲回蕩在寂靜的大廳
“蠢貨,吃不下的機緣還敢窺探,既然你們想死,我也不留?!闭f完轉(zhuǎn)身向門口走去
“抱歉抱歉!我來晚了,沒遲到吧?!?p> 一個帶著眼鏡,文弱書生某樣的男子突然從宴會廳外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吐出的熱氣在寒冷的空氣下使他的眼鏡蒙上一層薄霧,即便此時已是嚴冬,豆大的汗珠也不住的從他發(fā)梢落下,整個人仿佛就要氣絕,千里加急送信的士兵也不過他這般模樣。
走到門口的許秦川也被他匆匆的身影給撞到了一側(cè),就在所有人都以為許秦川會升起刁難這個冒犯了他的瘦弱男子時,許秦川卻是看了他一眼說道“這里很危險,勸你還是直接離開?!?p> 說罷許秦川身影消失在宴會廳。眾人看著他離去的身影不禁多出一絲敬仰。
不愧是被道門魁首認可的許圣人,如此年輕卻不狂不燥,面對瘦弱男子的冒犯不僅不生氣還出言提醒。若是再過去十年二十年,恐怕道門魁首,甚至是正道魁首非他莫屬。
伴隨許秦川惹出的高潮落下,這群能人異士也各自離去,大會廳的人也越來越少。
“莫叔,真有他們說的那么玄乎嗎?還什么金丹元嬰的,怕不是小說看多了吧,你不會被這些人騙了吧?!比巳褐饾u散去后年輕的警察對莫志杰問道。
“如果沒有遇到那些事之前我或許也不信,可是你知道嗎,我在城西親眼看到了一個幽靈般的生物,不懼火炮的威脅,即便我們離那個怪物隔著數(shù)十米的距離,我的戰(zhàn)友還是一個一個的倒下了,我們甚至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更別說如今怪異叢生的城東?!蹦窘茴澏兜幕貞浿翘烀鎸Φ目謶?p> “更何況城東莫名其妙的事件已經(jīng)引起恐慌了,上頭那些處理這種靈異事件的組織現(xiàn)在好像被什么事情牽扯住了,無法進行支援,只能寄托希望于他們了。而且這個許秦川好像就連上頭都非常的推崇和尊敬,說是只要有他來了事情便會有轉(zhuǎn)機?!蹦窘荛]上眼睛無奈的說到
“誒誒,兄弟你們也是被請來處理楚城的意向的嗎?”那個受弱書生般的男人追向胡渣男二人,此刻人群都走的七七八八,緩過氣的男人趕忙叫住二人。
“怎么?你是何人。”胡渣男的同伴警惕的看著男人。
“自我介紹一下,我來自江南一帶。書圣一脈傳人,陳書墨!”男人自豪的說到,并且拿出來代表書生身份的文玉。
“書圣一脈,有所耳聞,傳聞當年書圣一筆點江山,讓江南氣運強盛了數(shù)十年,沒想到書圣一脈也會參與此事,莫不是看上了此地的機緣?”胡渣男的同伴說道
“非也,讀書習(xí)武修行不為天下蒼生,與常人又有何區(qū)別。師傅派我來此地只為救人于水火!”陳書墨笑答。
“先生大義,俺劉漢三佩服?!焙呛┖竦某悤乱狻?p> “劉秉?!焙械耐橥瑯映悤?p> 陳書墨擺了擺手示意不足以吹耀,隨即問道
“兩位都姓劉?看起來關(guān)系不一般啊,不知兩位是什么門派?”
劉漢三剛要說話,劉秉就站了出來說道:“我們并非什么門派,只不過村中有些許修行的傳承,在中原之地有些小名氣罷了。與書圣這般大人物自是無法想提媲美。”
陳書墨并未看出二人話語中的隱瞞,而是繼續(xù)問道
“剛剛我不小心碰到的男子是何人?感覺你們好像都很怕他?”
“既然你是書圣傳人,想必應(yīng)該知道被當今道門魁首稱之為許圣的那個男人吧!”劉秉說道
“許圣......原來是他,我聽師傅說過,幾年前曾有一青年與龍虎山那位論道十日,勝負未知,被那人冠以許圣之稱。沒想到真的這么年輕,我先去都以為這不過是世人夸大罷了。”
陳書墨眼中流露出驚嘆不已的神色,這許秦川年齡不過與自己相仿,卻同師傅一般有圣人之稱,當真是絕才驚艷之人。但他并未感到絲毫沮喪,許秦川是天才他又何嘗不是,書道一路本就大器晚成,他相信待他歷練萬千之后定可成為這般強者。
“多謝二位指點,在下便不多打擾,祝二位在這楚城之中找到所念之物。”
陳書墨朝二人微微拱手,轉(zhuǎn)身離去。
“秉哥,你剛剛為什么要阻止我說我們的來歷,他是書圣傳人,定是能力不凡,若是可以尋求他的幫助我們此行便有更大的保障。”劉漢三說道。
“我們村子里的事情太過錯綜復(fù)雜,先不說他是否會信我們,我對他也并非百分百的信任!”劉秉答道
“為何?書圣是天下公認的大義無私之人,能成為他的弟子想必也定是有不凡的品格?!眲h三不解的說道
“自從書圣耗費神通一筆畫江南之后,書圣便淡出了人們的視野,無人知曉書圣是否收徒。雖然這個男人有書圣文玉,但還是小心使得萬年船?!眲⒈f道
“走吧,別在這浪費時間了,今夜我們還要去探一探路,這楚城地勢錯綜復(fù)雜,沒有那么輕易就可以獲得我們要的那個東西。”
說完劉秉和劉漢三隱于夜色之中。
天光破曉,卻無雞鳴鳥叫。
陳書墨打著哈氣來到了昨夜那宴會廳,此刻不過卯時過半宴會廳已經(jīng)是堆滿人群,昨夜那些能人異士竟都聚集在這。
“二位劉兄早上好阿,這莫警官怎么匆匆忙忙的招呼我們過來。我還正坐著美夢呢!”
陳書墨揉著惺忪的睡眼朝劉秉二人走去。
然而二人臉色極其沉重,一動不動的盯著宴會中央!
陳書墨順著他們的眼神看去,之間一塊白布似乎掩著什么東西,鋪再了宴會廳的正中央。
陳書墨擠開沉寂的人群,走到了白布旁,一把掀開了白布的一角,那畫面幾乎讓他將早飯吐出。
只見白布之下是那楊老的遺體,身首異處,死相極其慘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