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恩愛會、無常難得久、生世多畏懼、命危于晨露,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于愛者,無憂亦無怖。”
我就知道平靜的日子不會太久,剛剛死里逃生沒多久的我,剛剛享受安靜的咸魚日子沒多久的我,剛剛還在想就這么咸魚下去,不成神也不錯的我!
又被薅起來工作了。
對,我現(xiàn)在把積攢功德稱為工作。就是那種π的生活,你不會累死,但是會一直累著。
這次還是花姐給介紹的。
花姐實在是太厲害了,工作完成度高,人也活的瀟灑。不過最近她一直在抱怨大城市的生活太快了,她想念在山林中肆意奔跑的日子。
于是飛飛說可以幫著她安排回自己家鄉(xiāng)。她聽了以后,表示絕對不行,因為她的快遞還沒拿到。
好吧。
這次的事情并不是花姐的病人,而是她撿來的。
大約一周前,她正在去快遞箱拿快遞的路上,突然一個女人披頭散發(fā)的就出現(xiàn)了,一下子撲到花姐的懷里。
還沒等花姐回過神來,一個衣著同樣不整的男人追了過來,嘴里罵罵咧咧的就要動手去拽女人頭發(fā)。
女人見狀,嚇得一下子跳起來,躲到了花姐身后,同時嘴里大聲的告饒。
花姐一看,呀呵?這是欺負(fù)弱小女子??!她立馬氣場2米8的站直身子,大聲喝退男子,表示你再不走,我就要叫警察來處理這件事了。并且一再安慰女人,別怕,姐陪你作證,他打你。
男人見花姐氣場強(qiáng)大,留下兩句狠話,罵罵咧咧的離開了。
花姐帶著女人回家,安慰她不要怕,讓她把事情經(jīng)過說一下,同時拿出醫(yī)藥箱,給她包扎傷口。
這女人頭發(fā)撒亂,顯然是剛才被男子揪著頭發(fā)打的,一只鞋不知道跑丟在哪里,腳已經(jīng)被路上的石子劃破,半邊臉腫的老高,胳膊上一道巨大的劃痕讓人看著就心驚膽戰(zhàn)。
花姐邊給她處理傷口,邊在心里大聲的罵男子,恨剛才沒打他幾下出出氣。不過想到打男子,花姐卻想起剛才男子的腿好像也一瘸一拐,似乎有什么舊傷未愈。
女人哭哭啼啼的表示日子沒法過了。
原來這倆人是兩口子,男人叫秦授,女人叫霍芥。兩口子從名字看就是一對。
秦授,霍芥兩口子從小就認(rèn)識,碰巧大學(xué)又是同班同學(xué),一個是閬苑仙葩,一個是美玉無瑕,男的帥,女的美,郎有情妾有意,上學(xué)的時候就是一對神仙眷侶,去年更是結(jié)了婚。
按理說這以后就應(yīng)該是過上了豬豬肉肉的幸福生活了。
可沒想到秦授有暴力傾向,每次兩口子打架,就會動手,往死里打霍芥。
花姐那能忍這個,當(dāng)時就問霍芥為什么不報警,為什么不離婚?
霍芥哭的更傷心了,她說,秦授平時對她可好了,每次打完架,秦授都抱著她,死勁的打自己,后悔自己做出這樣禽獸不如的事情,秦授的那條腿,就是前段時間因為倆人打架,他事后后悔踢門踢斷的。
花姐本來還想多說兩句,突然意識到這種事情,她可能真的干涉不了,因為她發(fā)現(xiàn)霍芥在說到事后秦授對她做的補(bǔ)償?shù)臅r候,眼睛里露出了向往的光芒。
“大妹砸!你說氣人不?”難得見花姐這么氣憤的跟我訴說一件事,我只能隨聲附和,然后默默地彈掉她因為氣憤,動作過大,煙斗里掉落的灰。
“那霍芥最后怎么樣了?”我小心翼翼的問。
“還能咋滴?秦授一個電話,在電話里哭的跟孫子似的,詛咒發(fā)誓最后一次,并且承諾對她好,要去接她,她就樂得屁顛屁顛的跟著走了。我看了生氣,沒讓他們在我房子前膩歪,讓她自己去外面的路上等著去,別到我家來接她?!被ń憧磥硎钦娴膭恿藲猓瑲獾谜姘舌獰煷佔?。
“姐,我有句話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蔽依^續(xù)小心翼翼。
“不當(dāng)講!問啥???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被ń阍跉忸^上,沒給我好臉色。
我當(dāng)然不會生氣啦,這可是啥事都想著我的花姐,我嬉皮笑臉的上前拉著她的胳膊,晃了晃說“姐~別生氣啦,你下次再遇到這種事還來找我說哈,說說咱就不氣了!”
“還有下次?姐再管這種爛事,姐就是王八犢子?!被ń銡獾脫]了揮煙袋。
“沒有下次,沒有了!”我拍拍她的肩膀,把椅子拉近她坐下說,“姐,說正經(jīng)的,我能理解你生氣,不過你總不至于是單純?yōu)榱烁疫@兒說說發(fā)泄發(fā)泄來的吧?你看出什么問題了?”
“噗,”花姐一下子笑出了聲,“還是你尖,說說,咋看出姐不是單純?yōu)榱松鷼鈦淼???p> “你可是大忙人,沒時間為這種小事生氣,最主要的是,姐,你什么沒吃過看過,不至于為這么點破事特意來找我一趟。你氣量可沒那么小?!蔽倚χ卮鹚?。
“行了,不扯犢子了?!被ń汶S手把煙袋鍋子收起來,坐直身子正色道“本來這個事兒我也沒有特別放在心上,就是覺得這女人可憐又可笑,那男人可恨又可惱。不過這都不是什么事兒,就像你說的,姐活了這么些年,什么事兒沒見過??删驮谖覝?zhǔn)備給那個霍芥收拾好傷口就讓她離開的時候,我突然發(fā)現(xiàn),她撕碎的衣服下面,腰部那兒有一個兔子印記。那可不是什么刺青,應(yīng)該是惡鬼的印記。所以我立馬攔住要離開的她,硬是留下她的微信。怎么樣?姐可是什么都想著你啊?!被ń愕靡獾母覔u晃著手機(jī)。
“姐,你太厲害了,業(yè)務(wù)能力太強(qiáng)了,那么生氣,還能發(fā)現(xiàn)這種細(xì)節(jié)?!蔽遗闹鸟R屁。
“行了,行了,拍什么馬屁啊。姐也為了我大胸弟,你快點積攢完,他的任務(wù)也好快點結(jié)束,看你們一天天那么多事,看著都累。”花姐無所謂的擺擺手。
晚上我,飛飛,焰,小白和小小,我們五個人開了一個會。
“哥,你說霍芥的身上有惡鬼的印記,會不會秦授家暴也是受這個影響?”我吃著水果,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