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上去來聚窟島是事兒,只有麒力,蘇長老和阿離知道?!蔽医又f,“但我覺得他們應(yīng)該不是,不若我們回去,問問他們都同誰說過此事,再做定奪。”
回到學(xué)苑,我們就分別找了阿離,麒力和蘇長老。
阿離和麒力均表示并未和別人說過此事。
“哎呀,我當(dāng)時回去就急著收拾東西,不是你們現(xiàn)在提起,我都忘了你們?nèi)ミ^聚窟島的事兒了。”麒力歪著腦袋仔細的回想。
“我也沒有啊,你當(dāng)天跟我說完,我轉(zhuǎn)頭就把這事兒忘了,當(dāng)時還想著要跟你二哥說一下的,但是后來忘了。”阿離也連忙豎起三根手指發(fā)誓。
說完這事兒,阿離又神秘兮兮的湊過來問我干嘛問她這個事兒。
我來不及跟她解釋,只說有空再說,就急急忙忙去找蘇長老了。
我氣喘吁吁的跑進蘇長老的房間,就見沐秋一臉嚴(yán)肅的跟我說,
“找到了?!?p> 原來那日,蘇長老問我們聚窟島之行的時候,本來周圍是沒人的。
但是在我們走后,蘇長老也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卻在無意間看到門口有個人影匆匆閃過。
“當(dāng)時我并未放在心上,如今細細想來,才察覺出不對勁的地方?!碧K長老一邊回憶一邊說,“那日,我找你們說的雖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兒,但也不想讓旁人聽去,多生事端。因此我找的地方也算是偏僻,人跡罕至。如何會有人碰巧在周圍?如今想起,真是越想越生疑。”
“那蘇長老,你當(dāng)時看清是誰了嗎?”我趕緊問。
“并未,我只記得那人身穿一身黑色服飾,看樣式,應(yīng)該是學(xué)苑里的先生?!碧K長老肯定的說?!爱?dāng)日,我也有心追上去看個仔細,但細一想過,就覺得,這樣謹(jǐn)慎,實在引人發(fā)笑。我們又不是密謀什么的壞人,實在不必那么小心。因此,并未上前追問?!?p> “看來,這次的內(nèi)應(yīng),是學(xué)苑的先生了。”回去的路上,我同沐秋說,“想來也是,不是學(xué)校的老師,根本沒那么大本事,把迦樓羅藏進學(xué)苑。但是蘇長老也很可疑,萬一是他撒謊怎么辦?”
“不,應(yīng)該不會是蘇長老。”沐秋說,“若是蘇長老,他完全沒必要讓我們上島,找個由頭騙了我們便是。而且,這次,若不是蘇長老同我們說過,我們根本不會知道振檀木已經(jīng)被燒毀?!?p> 既然縮小了范圍,我馬上就把自己的發(fā)現(xiàn)告知了苑長師伯。
師伯聽完也表示,他也懷疑是學(xué)苑里的先生或者長老。
“方芎山上的迷宮,每百年才開放一次,即使是學(xué)苑的先生或者長老也有從沒去過的。為了讓每百年一次的活動能順利進行,第一任苑長,手繪過一張迷宮路線圖,就放在學(xué)苑的圖書館里?!?p> “可惜我去查過圖書館的借書記錄,并沒有人借過這本書。所以這條線索也斷了。”師伯頗有些遺憾的說?!安贿^這是不是可以稍微排除掉最近一百年才入苑的先生的嫌疑?”
“大概吧。。。如果他是用幻影劑什么的那?或者在圖書館看完,直接臨摹一份那?”我追問道。
“這個你倒是可以放心,聽說你們?nèi)祟愑幸环N東西叫監(jiān)控。我們也有類似甚至更厲害的東西啊。別說幻影劑了,就算再厲害的幻術(shù),也能分辨出來。至于臨摹。。。。走,我?guī)闳タ匆幌履欠萋肪€圖?!睅煵f著,就帶著我來到圖書館,找到那份地圖。
我看著十分復(fù)雜的路線圖,不由得感慨,太夸張了。。。。
看來那天那條龍還真是有一套。。。這么復(fù)雜而且多陷阱的地方,他都能找到終點。
我當(dāng)時也是運氣好,如若不是我被關(guān)進密室,又碰巧解開畢方的迷魂術(shù),跟著畢方進了終點。只怕我早就被迷宮里的陷阱給陰了,不知道算計我的迦樓羅有沒有后悔,聰明反被聰明誤。。。。
至此,我相信了。不會有人那么快速的臨摹,至于掃描復(fù)印等等,也別想了,地圖上有特殊的保護咒,這些都做不了。
線索斷了,我們也確實做不了什么。同師伯告別之后,我用玄光鏡找沐秋,第一次,他沒有及時回復(fù)我。
我問了他的室友,才知道,剛才從蘇長老處出來,他回寢室拿了兩壺酒,就出去了。
看看天色,也馬上要到黃昏了。這一天忙的,我都沒怎么吃東西。
我去食堂拿了幾份小菜,溜溜達達的就去了聽瀾閣。
這個小亭子建在湖邊,叫做聽瀾閣還挺文藝的,其實一個湖而已,哪兒來的浪聲。
沐秋果然就在這里。
“怎么?早早就在這兒等星星了?”我坐過去,把小菜往旁邊一放,拿起一壺酒就想跟他痛飲幾杯。
“嗯?怎么都空了?”我晃動著酒壺,發(fā)現(xiàn)兩個酒壺都空空如也。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出乎我意料的,沐秋說話的口氣異常清醒,他也沒喝酒?那酒去哪兒了?
“這是我們第一次看星星的地方,我當(dāng)然知道啦。”我一邊回答,一邊又拿起酒壺,仔細朝里面看去。
“別看了,人鳥族前輩因我而死,我來這里,敬他們幾杯,聊表祭奠?!便迩锫杂行╇y過的說。
我本想說”這事不怪你啊。”不過看他那么難過,我最終還是什么也沒說,只是過去,緊緊握住他的手,“別多想了,不管你做過什么,都有我的一半責(zé)任,我們一起承擔(dān)?!?p> 線索斷了,啥也查不到,也不知道迦樓羅的計劃,也不知道內(nèi)應(yīng)是誰。最主要的是,不知道這件事如果查不出結(jié)果,會帶來怎樣的后果。
在提心吊膽外加看誰都像壞人的日子里,慢慢又迎來了考試。
毫無懸念,我們都安全過關(guān)。
回家的時候,本想直接帶著沐秋回家的我,卻被沐秋帶著回了他家。
“我突然想起,既然這件事跟葉淵脫不了干系,那我們應(yīng)該再去我家那里查一查?!便迩镆荒樥J(rèn)真的說。
沐秋說的沒錯,我們一直被迦樓羅牽著鼻子走,一直也不知道她到底要干嘛。幾次想弄死我也就算了,那是氣不過我弄死她的尊主,現(xiàn)在不想弄死我了,卻還是一直出現(xiàn)在我身邊,不知道她到底想怎么復(fù)活已經(jīng)完全沒有肉身的龍王。是時候好好查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