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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的悲慘世界

青春疼痛瑪麗蘇(完)

女主的悲慘世界 一輪玉 2053 2020-03-18 14:00:00

  再次醒來,王嶼墨已經(jīng)動不了。身體連著各種儀器,還帶著呼吸面罩。有那么一瞬間,王嶼墨以為自己又回到了屬于自己的那具孱弱的身體里。

  “主人,任務(wù)馬上就要結(jié)束了!”

  啥?程謹越還沒求婚??!這任務(wù)要失敗了!

  王嶼墨轉(zhuǎn)頭看著床邊的程謹越,眼淚像是開了閘的洪水一樣不受控制。白費了!都白費了!這任務(wù)做了這么長時間還是失敗了!王嶼墨怎么也沒想到會栽在這一環(huán)上,如果身體還能動,她簡直想暴揍程謹越一頓!

  程謹越輕輕握著她的手,泣不成聲,從口袋里掏出一枚鉆戒。王嶼墨眼睛都要看直了!

  “清清,這個戒指其實我買了好久了。”程謹越強忍著淚水,扯出一個勉強的笑容,“當(dāng)我看著你羨慕電視劇里的愛情的時候,當(dāng)我看著你一臉羨慕的看著那些夫妻的時候,我就下定了決心。我要娶你,我要讓你也成為被羨慕的那一個?!?p>  王嶼墨哭得很厲害。別廢話了!別廢話了!老子快要死了!

  “清清,”程謹越吸了吸鼻子,平復(fù)了一下心情。程謹越鄭重其事地單膝跪地,輕輕地將王嶼墨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上,微笑著說:“你愿意......嫁給我嗎?”

  王嶼墨聽他說得那么慢都快急死了。她當(dāng)然愿意!她現(xiàn)在只想程謹越趕緊把戒指給她戴上,越快越好!

  王嶼墨用盡最后一點力氣點了點頭。程謹越破涕為笑,慢慢地將戒指戴在了她的無名指上,并在戒指上留下一吻。

  在程謹越親吻鉆戒時,那顆被切割完美的石頭似乎閃著細微的光芒。也就在這時,王嶼墨從那具軀體里脫離了出來。

  “這算是完成任務(wù)了?”

  “完成了!”

  “耶!太棒了!”

  王嶼墨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第一個任務(wù)就這樣完成了。還好程謹越求婚求得及時,要是再慢一點,王嶼墨可就真的前功盡棄了。王嶼墨和彩虹屁擊了個掌。剛才的緊張勁兒還沒過,王嶼墨又興奮又激動,和“彩虹屁”在病房內(nèi)竄來竄去。但病房里只聽得到一片嗚咽。

  屋里的人根本看不見也聽不見王嶼墨和“彩虹屁”,他們只能看見王嶼墨的心跳從折線變成了一條直線。病床的那具軀殼已經(jīng)徹底沒了呼吸,真真的,只是一個空殼子了。

  程謹越緊緊地握著那具空殼子的手不肯放開,白曉若在一旁捂著嘴盡量讓自己哭得很小聲,可肩膀還是止不住地顫抖。醫(yī)生護士站在一旁低頭默哀。整個病房都彌漫著一種悲傷的氣氛。

  而靈體形態(tài)的王嶼墨和“彩虹屁”正在病房上空歡呼雀躍著,和守在病床前的人的悲慟毫不相稱。

  “主人,我們是逗留一會兒呢還是馬上去下個世界呢?”

  “等一等吧,參加了沈清清的葬禮再走?!?p>  沈清清的葬禮在殯儀館舉行了最后的儀式。其實沒什么特別之處,和沈媽媽之前的流程也差不多。來的人都是沈清清的親朋好友,以及一些老師和同學(xué)。王嶼墨環(huán)顧四周,程謹越,白曉若,程初堯這些人都在,唯獨不見賀云祁。

  王嶼墨心里有點失落,明明都邀請了還不來,連葬禮都放人鴿子,這也太過分了。但轉(zhuǎn)念一想,萬一是人家有急事呢?王嶼墨懶得去想這回事了,“死人”還跟活人計較心胸未免也太狹隘了些。

  王嶼墨看著那具長著自己臉孔的尸體安安靜靜地躺在鮮花中,手上還帶著婚戒。周圍的人一個一個往她身上放花,每個人都以悲痛惋惜的表情注視著她,卻不曾想,她也在注視著他們。

  儀式完了之后,尸體進了焚化爐,出來之后就只是一個小小的紅木盒子了。沈清清的一生就這樣正式宣告結(jié)束了。之后就是埋,封,立碑。沒有什么有意思的,每個人臉上寫著一樣的同情與惋惜,念叨著同樣的“安息”與“節(jié)哀”。

  他們終究是旁觀者,他們與死者的感受是不相通的。葬禮是辦給活人看的,死人不過是給了他們一個理由去聚在一起去施舍同情,去表現(xiàn)自己的善意?;钊说谋Q是給活人聽的,畢竟死人已經(jīng)無法感受到活人的同情。

  王嶼墨是個例外。她參加自己的葬禮,目睹了一切。葬禮上所有人都哭,都嘆息。就她自己饒有興趣地在靈堂里竄來竄去,認真欣賞著葬禮上的每一朵花,每一副挽聯(lián)。

  這著實是很奇妙的體驗。

  一切結(jié)束后,程謹越在碑前放上了一大束紅玫瑰,其他人也跟著放了些白菊。

  程謹越眼睛紅紅的,仿佛隨時都會掉下一滴淚來,黑眼圈很重,滿臉寫著疲憊與傷心。這讓王嶼墨想起了沈媽媽去世的時候,自己也是同樣的表情。哀莫大于心死,應(yīng)該就是這樣吧。

  “主人,葬禮結(jié)束了?!?p>  不知不覺間,賓客已經(jīng)走完了,葬禮也就這么結(jié)束了。已經(jīng)日落時分了,夕陽的余輝給墓前的鮮花涂上了一抹深沉的金黃色。滿地鮮花都已經(jīng)已經(jīng)焉了,染上夕陽,更顯得頹敗。

  “行吧,我們?nèi)ハ乱粋€世界?!?p>  說完,王嶼墨就和“彩虹屁”離開了。

  可王嶼墨不知道,在所有人走后,還有個人姍姍來遲。懷抱一捧梔子花,在那刻著“沈清清”三個字的墓前駐足許久。那人蹲了下來,撫摸碑上的黑白照片。照片上的女孩笑得很開心,他也跟著笑了。

  他將梔子規(guī)規(guī)矩矩地擺放在墳前。同那些已經(jīng)焉了的玫瑰白菊相比,那束本應(yīng)該樸素得不能再樸素的梔子此刻變得異常瑰艷。夕陽的余輝也撒向梔子,但梔子依舊美麗?;ò晖拷?,卻依舊潔白勝雪,每一片花瓣都在極力舒展身姿,張揚自己的美。冷冽的香氣在墳前縈繞不去,企圖攀上那人的衣角。

  傍晚的涼風(fēng)襲來,惹得那個人掉了兩行清淚。

  就以此憑吊吧,憑吊逝去的生命,憑吊懦弱的自己。

  游走于陰陽兩界,穿梭于各個宇宙。

  世界奇怪,人潮也洶涌。

  可總有那么一天,我會找到你。

  耐心等我

  好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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