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沒開燈嗎?怎么這么黑?”
王嶼墨睜開眼,四周一片漆黑。熟悉的消毒水氣味鉆進鼻子,在醫(yī)院里?
“彩虹屁!怎么個情況?。俊?p> “主人,你瞎了?!?p> “啥?!”王嶼墨嚇得張大了嘴巴,“上個世界是個啞巴,這個世界直接變成瞎子?就不能讓我健全一點嗎!”
“主人,這是你自己作的?!薄安屎缙ā睕]好氣地說,“上個世界你非要救人魚族,結(jié)果那么多人魚該死沒死。不但結(jié)局圓不了,連女主人設(shè)的一大慘點也被你搞沒了。你在開啟亞特蘭蒂斯的時候被法術(shù)反噬,灼傷了眼睛。這法術(shù)就是個詛咒,我也解不了,只能等它自己慢慢消失?!?p> “啥?!那要多久我才能看見?。俊?p> 王嶼墨可不想一直過殘疾人的生活。
“不好說,也許很快,也許很慢。但是應(yīng)該不會延續(xù)到下一個任務(wù)?!?p> 呵呵,那這個任務(wù)豈不是全程扒瞎。
“醒了嗎?”
清朗的男聲傳入耳朵。聽到有人過來了,王嶼墨下意識地想坐起來,沒想到腹部一用力就疼得要死。
“躺下吧。剛從ICU里出來呢?!?p> 那人扶著王嶼墨的肩膀,又讓她躺了下去。
“彩虹屁,這聲音怎么這么耳熟???”
“彩虹屁”飄在空中,看著那張熟悉的臉,害怕得說話都顫抖了。
“主人,是......是......洛斯基?!?p> “啊?!我的雪花耳釘怎么沒反應(yīng)呢?”
王嶼墨的腦子嗡嗡作響,不是吧?為什么又遇到了?巧合嗎?那怎么耳釘沒反應(yīng)呢?
王嶼墨腦子里現(xiàn)在快亂成一團漿糊了。生怕是被洛斯基給盯上了,怕他要對自己下殺手。
一陣腳步聲從傳來,又有人過來了。
“宋先生。”
王嶼墨聽見洛斯基正對進來的人打招呼。
“彩虹屁!快給我開上帝視角!”王嶼墨忽然想起這東西,用它應(yīng)該和看得見是一樣的。
“主人,我不得不友情提示你一下。這一次,作為懲罰,你開上帝視角的次數(shù)有限,你要謹(jǐn)慎使用?!?p> “什么?這懲罰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你不聽我勸的時候怎么沒想過懲罰的問題呢?”
王嶼墨語塞了。就算沒看見“彩虹屁”,她也猜得到“彩虹屁”現(xiàn)在肯定一臉怨懟地斜視著她。
算了,接受懲罰還不行嗎?
“開吧,我剛來總得要先看看情況。”
“彩虹屁”為她打開了上帝視角。王嶼墨看見身著白大褂的洛斯基正與一個穿西裝的男人在門口交談。那男人和洛斯基差不多高,一樣的腿長,一樣的身材好。穿著高定西裝,衣襟上還有一枚鉆石胸針。頭發(fā)用發(fā)蠟整理得一絲不茍,一張帥臉上掛著冷到極致的表情。他身后還有兩個同樣穿著西裝的男人,像是他的下屬。
王嶼墨在腦海里仔細(xì)回想了一下各種男主類型,對比成功的,就只有霸道總裁了。王嶼墨忍不住在心里驚嘆道:我敲!活的霸道總裁?。?p> 洛斯基和那男人好像談完了,一行人走到王嶼墨的床邊。
“這是八千萬,算是我對你的補償。”
那男人把一張支票甩給王嶼墨,語氣冷得要死。
王嶼墨看了一下,確實八千萬!王嶼墨這輩子還沒見過這么多錢。但王嶼墨又有些不明白,疑惑的說:“什么補償?”
那男人沉默了會兒,冷冷地說:“謝謝你給蘇沫捐的腎。八千萬,就當(dāng)我替蘇沫謝謝你了。”
什,什么?!捐腎?!
“彩虹屁!什么情況?。 ?p> “額,現(xiàn)在就是女主給得了腎衰竭的女二捐腎的時候,原女主在手術(shù)中沒能撐住,所以......”
淦!活體捐獻不是違法的嗎?這他喵的就是強迫捐的吧!還把女主迫害死了!
王嶼墨怒火中燒,“騰”地一下坐了起來,將支票揉成一團扔到那個男人身上,罵道:“你踏馬的就是個人渣!八千萬就能買我半條命嗎!”
王嶼墨指著他,還想罵,突然哽住了。
“彩虹屁,他叫啥啊?”
“額,他叫宋景淮。”
“哦哦。”
王嶼墨剛準(zhǔn)備好繼續(xù)罵,宋景淮趁她停了一會搶先開口了。
“嫌不夠?好,一個億,夠嗎?”
他根本沒懂王嶼墨的意思。王嶼墨正準(zhǔn)備反駁,宋景淮又搶在了她前頭接著又說:“要不是當(dāng)初被你爸算計,我會娶你嗎?你和蘇沫也算是親姐妹,既然你肯給她捐腎,那之前的事情我們就一筆購銷?!?p> 宋景淮示意讓下屬拿出文件袋,下屬畢恭畢敬地遞到王嶼墨手上。
“你不是一直想離婚嗎?這是離婚協(xié)議,我已經(jīng)簽好字了。房子留給你,一個億的補償三天之內(nèi)會匯到你賬上?!?p> 王嶼墨氣得傷口疼了起來,低頭捂住傷口,咬著后槽牙說了句:“宋景淮,你快點,給我滾、出、去!”
宋景淮不知是出于輕松還是失落,嘆了口氣,語氣柔和了些,對王嶼墨說:“上官雨兒,你好自為之?!?p> 王嶼墨聽著一群人腳步聲逐漸遠(yuǎn)了,終于繃不住臉了。
“哎喲,嘶,疼死我了?!?p> 淦!真疼!這叫什么事兒???一穿過來眼睛瞎了不說還丟顆腎!命苦?。?p> “別捂著了,我看看?!?p> 洛斯基走過來拿開王嶼墨捂在左腹部的手,發(fā)現(xiàn)滲血了。
“快躺下?!?p> 洛斯基抱著王嶼墨的背將她慢慢地放下去,接著又拿來了醫(yī)用棉和紗布準(zhǔn)備補救一下。
王嶼墨雖然看不見,但感覺就特別靈敏。洛斯基把她的衣服掀起一點,王嶼墨感覺肚皮涼嗖嗖的。
洛斯基專心致志地幫王嶼墨清理傷口,病房里靜悄悄的。王嶼墨突然覺得這氣氛有點詭異。
“額,那個,醫(yī)生您貴姓啊?”
王嶼墨不知道洛斯基是否認(rèn)出她了,試探性地閑聊。
“免貴姓賀?!?p> 嗯?難道是自己想錯了?這就是個普通人?
“母親取名云祁,賀云祁?!?p> 賀云祁?!本人?!難道這是第一個世界,沈清清死了好幾年后的世界?
可沒道理啊?難道是那個作者寫的續(xù)集?
“彩虹屁,這是第一個世界的續(xù)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