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賀云祁一關(guān)上門就把王嶼墨抱住了,雙手不安分地在王嶼墨背上游弋,撩起了王嶼墨的衣角。
“干嘛呢?”王嶼墨忍不住嬌呵道。
賀云祁撲閃著羽扇似的長睫,一臉委屈極了的表情,說:“我說了要做功課的?!?p> 王嶼墨微微往后仰,眼神里流露出無奈。
你那是正經(jīng)“功課”嗎?
賀云祁把頭埋進王嶼墨的頸間,王嶼墨的皮膚光潔嬌嫩,現(xiàn)在卻被賀云祁吮出點點紅印,恍若一片熱土,開了桃花朵朵。而賀云祁,想占有這片熱土。
炙熱的吻落在王嶼墨的鎖骨上,貝齒輕啟,想咬那纖細的骨頭,但又怕弄疼她,只好輕輕嚙咬著那冰雪似的肌膚。
王嶼墨輕哼一聲,想把賀云祁推開。
這玩意兒怎么跟狗一樣還咬人呢?
賀云祁緊緊箍著王嶼墨不放,兩人推推搡搡,倒在了床上。
關(guān)燈。
房間里一片漆黑,只有淺淺的月光透過窗子灑在地上,一片純潔的白色。
此時已至八月,群山蒼翠,夜幕下山巒不語,一片靜謐,只有潺潺溪水流出山口,緩緩遠去。
屋外是生機勃勃的不盡夏,屋內(nèi),亦是桃花燙骨的好春光。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在王嶼墨的臉上,王嶼墨睜開惺忪的眼睛翻了個身。
王嶼墨也不知道昨夜是什么時候睡著的,只記得自己到最后根本沒有力氣了。
王嶼墨看著眼前熟睡的賀云祁,捏起拳頭想捶他一頓。
賀云祁的一只手還環(huán)在王嶼墨腰上,王嶼墨想扒開,可那手箍得跟鐵圈兒似的。
王嶼墨戳了戳他的臉:“賀云祁?”
還是不醒,裝睡。
王嶼墨無奈地輕嘆一聲,湊上前去親他一下:“大寶貝,把眼睛睜開好不好?”
賀云祁笑著睜眼了。
王嶼墨也笑了,如果他再不睜眼,王嶼墨可就要扒拉他眼皮了。
“快放開,起床了?!?p> 賀云祁看了一眼手機,才七點。把手機放回原處,賀云祁又抱上了王嶼墨:“還早,再睡會兒。”看王嶼墨還想起來的樣子,賀云祁又說:“你身體也需要多休息會兒吧?”
王嶼墨又躺回了賀云祁的懷里,她身體確實遭不住。一個威風(fēng)凜凜的女將軍的身體,居然被這看起來外表柔弱的醫(yī)生弄到渾身酸痛,四肢無力。
王嶼墨一臉埋怨地看著賀云祁,這男人還笑!
明明那么帥的一張臉,王嶼墨現(xiàn)在怎么覺得有點賤兮兮的呢?
兩人又在床上賴了會兒,終于起床了。
剛收拾好,賀云祁就去看顧辭去了。
王嶼墨踏著虛浮的步子來到客廳,阿姨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早餐,但桌上只有陸莘一個人在邊吃邊玩著手機。
王嶼墨走到陸莘身邊坐下,問:“爺爺呢?”
“爺爺去散步了?!标戄吠炖锼土艘粋€奶黃包。
林父雖然退役十幾年了,但生活作息一直保持得很好。每天固定的時間去做固定的事情。雖然腿腳不便,但還是十幾年如一日地每天早上出去走走山路,在山林里晃悠一圈。
“我說你啊,吃飯玩什么手機?”
王嶼墨看著陸莘邊拿手機邊吃飯就不自覺地皺起眉。
陸莘白了王嶼墨一眼,把手機遞到王嶼墨面前,讓她看看自己正在看的東西。
“這是......婚紗?”王嶼墨左右滑動了好幾張,全是婚紗圖片,“你看這個干嘛?”
“爺爺叫我看的!”陸莘拿下嘴里的奶黃包,頗為不滿地對王嶼墨說,“你下個月結(jié)婚不穿婚紗嗎?”
王嶼墨臉紅了,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婚紗啊!多少少女的夢想!
但是王嶼墨還真沒想過。本以為領(lǐng)個證,擺個宴席就成,但是現(xiàn)在看來,林父這是要大辦一場??!
“我呢,給你看好了幾家不錯的婚紗店,今天下午開始咱就去一家一家地去試吧!”
王嶼墨看了一下陸莘列出來的婚紗店名,十幾家!
這怕不是要試到結(jié)婚去了!
“我覺得,”王嶼墨小聲說道,“隨便選件就得了。”
“不行!”
陸莘一本正經(jīng)地看著王嶼墨,王嶼墨看著她一臉嚴(yán)肅的樣子還有些驚訝。
“一輩子就這么一次!怎么能隨便選呢?我們一定要挑最好看的!”
“其實我覺得都挺好看。”
“你不懂!”陸莘朝王嶼墨擺擺手,自己這大姑懂什么呀?
“那你給我上上課?”
王嶼墨哭笑不得地看著面前的少女,怎么感覺她比自己這個要結(jié)婚的人更上心。
“咳咳,聽好了啊”陸莘還真拿出點要給學(xué)生上課的姿態(tài),“除了主紗,還有敬酒服和迎賓禮服,除此之外,我們還要去挑拍結(jié)婚照的婚紗。”
“停停停!”
王嶼墨聽得頭都暈了,結(jié)個婚這么麻煩的嗎?
“就不能簡單點嗎?結(jié)婚那天我到底穿幾套啊?”
“四套,主紗,迎賓服,敬酒服,還有婚禮結(jié)束后要穿的常服?!?p> 陸莘給她講得頭頭是到,王嶼墨感覺她是鉆研過了。
“算了算了,下午再說吧。”
王嶼墨站起身來拿了幾個花卷包子和粥,準(zhǔn)備去給顧辭送飯。陸莘走過來幫著王嶼墨端粥。
一進房間,王嶼墨就看到賀云祁正給顧辭拆繃帶。
“誒?可以拆繃帶了嗎?”
王嶼墨把早飯放在桌上,走過來仔細查看顧辭的狀況。
“恢復(fù)得很快,腿上的傷口都已經(jīng)徹底愈合了?!?p> 賀云祁將拆下來的繃帶丟進專用垃圾袋里,去衛(wèi)生間洗了手才走到王嶼墨身邊。
“這些日子,多謝了?!鳖欈o站起來朝三人深深地鞠了個躬。
王嶼墨趕緊讓他起來:“不用謝不用謝,你能痊愈就好?!?p> “顧辭啊?!?p> “林小姐?!?p> “不如你就留下來吧?!?p> “這......”
顧辭有些為難,自己已經(jīng)叨擾他們夠久了,也給他們添了不少麻煩,不應(yīng)該再繼續(xù)麻煩他們了??勺约含F(xiàn)在記憶一片空白,也無處可去。
“留下來吧?!?p> 賀云祁也走過來勸顧辭。
陸莘也開口了:“不如你留下給我當(dāng)小弟吧!”
小弟?
幾個人驚訝地看著陸莘,陸莘正笑得得意:“當(dāng)我小弟,我罩你啊!”
“答應(yīng)她吧?!?p> 王嶼墨低頭拿手遮著臉,感覺有些丟人。
這陸莘跟林星河還真是像!
“那”顧辭有些遲疑,“以后就由我來保護陸莘小姐的安全吧。”
“不不不!你是我小弟,我來保護你!”陸莘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叫大姐吧,小顧?!?p> “喂,陸莘!”
王嶼墨剛想阻止陸莘,卻被賀云祁拉住了手。王嶼墨轉(zhuǎn)頭看賀云祁,這人在低頭狂笑。
“大姐?”
顧辭本想問為什么,但是陸莘沒聽到什么疑問語氣,直接一口答應(yīng)了:“嗯。小顧,以后,大姐罩你!”
陸莘一臉正氣凜然地拍上顧辭的肩膀,給顧辭唬得一愣一愣的,只顧點頭。
王嶼墨看見陸莘拍顧辭肩膀就想笑,顧辭比陸莘高那么多,陸莘相當(dāng)于把手舉起來搭上的。雖然陸莘感覺不到什么不對勁,但是在一旁看他倆的王嶼墨和賀云祁都快笑瘋了。
顧辭腦子不好,陸莘說什么他就信什么,說給她當(dāng)小弟就當(dāng)小弟,馬上改口叫大姐了。
陸莘倒是沒覺得收個比自己大了四歲的小弟有什么不妥,她得意壞了,現(xiàn)在有個長得好看又很厲害的小弟跟在身邊,別提有多“拉風(fēng)”了!
況且,以后也不能光讓她一個人看自己大姑和賀云祁秀恩愛了,有人陪著看“撒狗糧”,至少不會覺得被秀到只有自己。
王嶼墨感覺陸莘簡直在胡鬧,占了顧辭腦子不好的便宜,除了顧辭,還有誰會答應(yīng)陸莘這么無理的要求呢?
“如出一轍??!呵呵呵。”
賀云祁在一旁笑得停不下來,王嶼墨又想起了林星河的往事。
不堪回首。
王嶼墨甚至已經(jīng)預(yù)想到再過七八年陸莘想起現(xiàn)在會有多后悔了,簡直太中二了!
不過顧辭當(dāng)了陸莘小弟也好,這樣顧辭就能一直在王嶼墨的監(jiān)視下了。
到了下午,王嶼墨準(zhǔn)備和賀云祁去試紗。
走到車邊,陸莘剛打開駕駛位的車門顧辭就走過來攔住她。
“大姐,我來吧。”
“你?你會嗎?”
陸莘對此表示懷疑,這人腦子不靈光的,開車還是算了。
“我覺得我會?!?p> “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
陸莘一臉無語地讓顧辭去副駕駛,顧辭還是想爭取一把的,但是被陸莘無情拒絕了:“去副駕駛坐好!”
一看到陸莘要發(fā)脾氣,顧辭趕緊鉆進副駕駛位,關(guān)好門,扣好安全帶,小心翼翼地去看陸莘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