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先把這些弄完吧,我有點事兒先走了。”
陸莘起身往外走,顧辭想跟著她,卻被陸莘拒絕了。
“我沒回來之前不許出房間!”
說著陸莘趁顧辭還沒走近,一個箭步?jīng)_了出去,順手把門關(guān)了。
這下陸莘放心了,顧辭就算情緒突然失控也威脅不到她,況且,有小弟幫著完成任務(wù),自己就可以先去休息了。
陸莘蹦蹦跳跳哼著小調(diào)走回自己的房間躺床上看小說,時不時對著手機屏幕“呵呵”傻笑,完全已經(jīng)忘了被自己關(guān)在屋里的小弟。
陸莘玩得忘我,坐在辦公室里的王嶼墨卻像熱鍋上的螞蟻,忙得焦頭爛額。
“老大,月上基地的信號基站又被破壞了!”
一聽到這消息王嶼墨忍不住低聲咒罵了一句:“淦!有意思嗎?維修了兩回了現(xiàn)在又來?”
“老大,你別急,我覺著,他們不會對我們怎么樣啊。”
李曉也知道這個組織不是善類,但光騷擾又不痛不癢,頂多讓他們再多修幾回。看起來威脅性并不很大,至少現(xiàn)在他們不會出手。
“要有你想得那么簡單就好了!”
王嶼墨惡狠狠地把剛看過的文件夾扔到李曉身上。
李曉手忙腳亂地接住了文件夾,自家這位老大脾氣暴躁那是人盡皆知,雖然因為要結(jié)婚了變溫柔了些,但是一面對工作果然還是很嚴格。
王嶼墨一副看白癡的表情,太陽穴的位置有些疼,王嶼墨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試圖把所有看過的資料梳理整合一下。這伙人絕對不會是李曉想的那么簡單,三番五次地在地球上造成小規(guī)模混亂,月上基地也被他們破壞。
奇怪的是,月上基地那么脆弱,明明能輕易摧毀,卻沒有摧毀,只是破壞信號基站。王嶼墨想不通了,這伙人的頭目腦回路挺奇特??!
難道說......他們根本沒有想要攻打地球,或者......換種方式攻打?
王嶼墨正沉思著,白旻急急忙忙跑了進來:“老大,周哥說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陌生信號點!”
王嶼墨馬上從椅子上站起來往周知的信息科走去,李曉和白旻在后面跟著往信息科走。
信息科的大總控室里,周知正坐在一塊大屏幕前監(jiān)測信號。一看到王嶼墨來了,周知趕緊起身舉起手行了個軍禮。
王嶼墨倒一點也不拐彎抹角了:“行了,你找到什么了?”
“老大,你看?!敝苤辛藗€分屏給王嶼墨看,“這個在閃的點應(yīng)該就是之前那伙人。他們又在地球活動了?!?p> 王嶼墨走近了看,那屏幕上閃爍著一個紅點,并且還在不停移動。
“縮小地圖比例,看看他的路徑?!?p> 周知馬上聽從王嶼墨的命令縮小了地圖比例??s小后,王嶼墨總覺得那塊地圖有點熟悉。
“老大,這個信號好像就在市區(qū)!”
“馬上精準定位!”
周知立即開始操作,精準定位可是能把幾棟幾層第幾個房間都定位得到,王嶼墨還不信抓不到他們!
可事情并沒有那么順利,周知在操作的時候,屏幕上突然涌出好多點!
一群人目瞪口呆地看著屏幕上出現(xiàn)越來越多的紅點,相隔的距離有些很遠有些很近。
障眼法!
“周知!別退出界面,慢慢縮小比例!”
周知慢慢縮小了地圖比例,所有紅點都在地圖上閃爍著,再縮小一點點,眾人發(fā)現(xiàn)所有的紅點連接起來,變成了個“Hi”。沒過幾秒,所有紅點全部消失,地圖上干干凈凈,連帶著總控室所有屏幕都藍屏了。
“怎么回事???怎么啟動不了了?”
“我也啟動不了了!”
“快!快重建防御墻!”
......
總控室里的人開始騷動起來,突然的藍屏是所有人都沒遇到過的,軍方的內(nèi)部系統(tǒng),還從來沒有被破壞過。
“糟了!這藏得也太快了!”
周知趕緊啟用了另一臺小型設(shè)備,將大屏上的東西及時保存了下來。
沒過一會兒,所有設(shè)備又恢復(fù)了正常。一番緊張的監(jiān)測下來,眾人算是終于把提著的心給放下了。
沒有丟數(shù)據(jù),防御墻沒有被攻擊的痕跡,他們就是讓這里暫時斷了一會兒網(wǎng)。
好欠揍的行為??!
“太猖狂了!”白旻默默捏緊了拳頭。
王嶼墨無奈地搖搖頭,這流氓作風,還真是讓人恨得牙癢。
“算了,周知你繼續(xù)找吧,把你剛剛備份好的東西發(fā)我,我回去看一下?!?p> 周知也是氣得肺快炸了,好歹也是部隊里頂尖的信息人才,居然就這么讓人給挑釁了。
王嶼墨拍拍他的肩,帶著其他人走了。
回到辦公室,王嶼墨把那段錄屏看了一遍又一遍,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那么多個紅點,大部分在市區(qū)或者城市周邊,還有一部分,出現(xiàn)在近郊和山林里。
靠著林家別墅所在的地方。
王嶼墨發(fā)現(xiàn)有個點離林家真的是很近,但是由于這地圖是縮小了比例的,王嶼墨也無法判斷是不是離得近。
是他們來找顧辭了嗎?
但是......
王嶼墨覺得,顧辭是否是那個神秘組織的人這件事情很有必要搞清楚。
“彩虹屁?”
王嶼墨在心里喊了一遍,沒有回應(yīng)。
“彩虹屁?”
王嶼墨拿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還是沒有回應(yīng)。
“不會吧?”王嶼墨忍不住嘀咕起來,“這是真把我放棄了?”
算了,王嶼墨嘆了口氣,感覺自己被拋棄了。
王嶼墨走到窗邊,拉開窗簾,外面驕陽似火,猛烈的陽光刺痛眼睛,王嶼墨又把窗簾給拉上了。端起桌上冷掉的茶水喝了一口,一個聲音突然蹦了出來。
“主人。”
“臥槽,咳咳咳!咳咳!”
王嶼墨被嚇得嗆了一口水,咳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我說你別這么嚇人好不好?”
“彩虹屁”有點愧疚:“抱歉主人,休眠太久了?!?p> “咳咳,那啥,我問問你男主的身份唄?!?p> “額,”“彩虹屁”感覺有些不好說。
“說啊?!?p> “我怕你會接受不了?!?p> “沒啥,好歹咱也是見過世面的人?!?p> 其實王嶼墨自己都猜得差不多了,只不過還有些疑點。但“彩虹屁”好像并不愿意告訴她,王嶼墨只好換個方式問。
“那你回答是或不是好了。第一,顧辭他是那個神秘組織里的一員嗎?”
“是?!?p> “他們是在找他嗎?”
“是?!?p> “顧辭對他們來說很重要?”
“是?!?p> “顧辭是他們領(lǐng)導(dǎo)階層的嗎?”
“是?!?p> “顧辭對我們來說,危險嗎?”
“這個,”“彩虹屁”欲言又止,反復(fù)思考后,說了一句,“他對你們構(gòu)不成威脅。”
說完,“彩虹屁”又消失了。王嶼墨知道他是又要休眠了,也就不再多問。
但是“彩虹屁”說顧辭構(gòu)不成威脅,不代表顧辭就不是個危險人物啊!
王嶼墨怎么感覺自己把一顆爆炸時間和爆炸威力都未知的炸彈留下來了?
回家的路上,王嶼墨一直在想“彩虹屁”所說的話。
重要人物,領(lǐng)導(dǎo)階層,這樣的人不找才怪咧!
不過顧辭居然是這種慣用“下三濫”手段的流氓組織的領(lǐng)導(dǎo)之一,這倒是驚到王嶼墨了??粗奈娜跞?,那么恬淡如水的一個人,真會用這種手段去搞破壞嗎?
好違和。
回到家,賀云祁還沒回來,林父又在佛堂陪林母,王嶼墨看了一圈,也沒發(fā)現(xiàn)陸莘和顧辭兩個。聯(lián)想到今天的事情,王嶼墨心里有一絲不好的預(yù)感,趕緊跑上樓。
推開陸莘的房門,這丫頭躺在床上玩手機,被王嶼墨突然開門嚇了一跳,手機砸臉上了。
“我去!”陸莘撿起手機揉了揉被砸痛的臉,心里一股怒氣逐漸升騰。陸莘以為是顧辭,于是沒好氣地看向門口,沒想到看到的卻是王嶼墨。
“大姑?”陸莘坐起來穿上鞋,“你今天怎么回來得這么早?”
王嶼墨感覺有被她那副宅女樣子給氣到,明明挺好一小姑娘,怎么這么不注重形象?
“我不是叫你封請?zhí)麊??你弄完了??p> “我讓小顧幫我把剩下的......”話說一半,陸莘突然想起來被自己留在小屋里的顧辭,“糟了!小顧!我把小顧忘了!”
陸莘現(xiàn)在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顧辭腦子還有病,居然讓他一個人在房間里呆了那么久!陸莘飛奔出屋,跑向那個房間,王嶼墨被她弄得一臉懵,只好跟在她后頭。
“小顧!”
打開門,陸莘并沒有見到發(fā)病的顧辭。相反,顧辭好好地坐在那兒,望著窗外的風景,此刻被她這一喊,突然轉(zhuǎn)過頭來,一臉驚訝地看著陸莘。
陸莘拍了拍胸口,幸好幸好,要是真有什么事情,自己非得被賀云祁他們剝了不可!
“我說你啊,”陸莘快步走到顧辭身邊,“我又沒鎖門,你自己弄完了自己開門不就出來了嗎?”
害的自己白擔心!
王嶼墨也走了進來,秀眉一蹙感覺事情并不簡單:“顧辭啊,你為什么要在這里呆這么久呢?”
顧辭表示非常委屈:“大姐說她有事先走,讓我等她回來啊。”
王嶼墨馬上就明白了,敢情是陸莘壓榨顧辭做苦力還騙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