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一聲清脆的金鐵碰撞響聲。
?她身上衣服忽然閃亮,周圍浮現(xiàn)出一圈淡黃色的靈力屏障,震開鐵器。
緊接著,靈力屏障猛地崩碎,洶涌的靈力波朝四面八方齊齊沖出去,震在包圍苗空空的胡人士卒身上,令他們口吐鮮血跌倒在地。
“法器寶衣!”阿廖丹也注意到此時情形,不禁驚呼出聲。
法器不常有,尤其是防御法器,這等寶物更時難以尋見。畢竟好的防御法器能在關(guān)鍵時刻救人性命。
袁守義見阿廖丹分神,趁此機會飛退,翻身上馬。
“大周將士!上馬突圍!”
阿廖丹大怒:“懦夫,回來!好好打一架!”
手中鏈錘飛去,卻被袁守義抽刀劈開。
阿廖丹大喊:“斬馬!”
胡人士兵聽令出長戈,袁守義當(dāng)即策馬,以手中刀為依,圓轉(zhuǎn)一周破開戈陣。
“西北方向!走!”
有將士上馬,有將士無馬可上。
“走!”
“我斷后?!?p> “……好?!?p> 一路搏殺,待到?jīng)_出北部大營時,五百鐵騎只剩下三百余人。
袁守義領(lǐng)隊繼續(xù)往北深入,而并非往西側(cè)大營。
行出約十里地,勒馬停下。
他回首,望著身后一眾浴血戰(zhàn)士。
“為沒有回來的兄弟,”袁守義脫下戰(zhàn)盔,“默哀?!?p> 眾人默然。
……
北部大營被突破。
待到胡人將領(lǐng)在西部大營遲遲未等到袁守義的兵馬時,他們才知道自己被耍了!
袁守義并沒有往西側(cè)來,而是一路北上,直接扎進了北邊荒山。
“真是敢??!”赫連雄恍然大悟。
最先以為是‘聲東擊西’的戰(zhàn)術(shù),后來又一思索,認為是要以身犯險,做一手‘燈下黑’。
結(jié)果最后,袁守義用行動告訴他:我就是瞧不起你。
現(xiàn)在,赫連雄如果起大軍圍山,有很大的把握將這伙大周騎兵徹底困死在荒山里頭。
可是他不敢做,他若是動這八萬大軍,勢必會驚動大周邊塞守軍。
圍山之事,必定會分散他的兵力,大周啟軍隊來攻打,將是勢如破竹。
也許可以派人把守荒山?
派誰去?
赫連雄想了又想,決定放棄這塊硬骨頭。
反正他手里有大周的將軍,雖然是個廢物,但是換他的弟弟赫連柯是足夠了。
赫連雄瞧了眼癱坐在營帳角落的楚無量。
就算換不來,殺了,也能夠漲士氣!
……
“稟大人,胡人沒有追來?!?p> 將領(lǐng)之前被派去斷后,他等到天蒙蒙亮?xí)r,見依舊沒有追兵,便迅速趕回來。
“赫連雄是打算放棄了?!痹亓x拾起地上的枯木枝,在地上簡易勾畫的地圖上標下重要幾筆。
他思索片刻,說:“我不把他當(dāng)一回事,他也選擇忽視了我。”
此時如果出山,往東走,只需走百里便能度過渭水,返回大周邊塞。
精銳鐵騎連人帶馬一共折損一百七十三名,統(tǒng)共擊殺胡人七百八十五,燒毀營帳約莫八十五座。
若是只看雙方若是,算是小勝。
但是用精銳的軍士,而且是騎兵,去換一些步卒,血虧!
“赫連雄不善用計謀,喜歡一力降十會。”袁守義分析道:“他們不追,我們就要去擾!”
“重振旗鼓,去給死去的弟兄祭血!”
這一回,他要屠胡人哨衛(wèi)。
先前一番突襲,他在路上留意了胡人的幾處關(guān)卡哨衛(wèi)。
這些哨衛(wèi)把守雖嚴,但是實力不強。
袁守義只需要像先前一般,帶騎兵隊伍來回沖殺幾輪,那些步兵就全會成為刀下亡魂。
如此炮制,待到辰時,他們已經(jīng)屠下五百來號、八處哨衛(wèi)以及兩三支巡邏隊。
斬下胡人勇士四名,三名斃命于袁守義手中,一人不幸被苗空空“踹死”。
己方除有人受些輕傷,無一折損。
看著眼前橫七豎八的胡人尸體,袁守義命令道:“所有人,將胡人衣袍裹在甲外!”
他下馬,將一名死去的胡人勇士扒干凈,把這一身帶有各種臭味的毛皮套在身上。
那份口令,用得上了。
袁守義心中暗自盤算,但愿現(xiàn)在這時候,胡人大軍還沒有更換口令。
……
“做得不錯!”
阿廖丹看著眼前被捆綁住的十七名大周將士,忍不住稱贊自己的得力手下。
生擒來的人質(zhì)不要殺,留著等到兩軍交戰(zhàn)推到陣前。
要么讓那些大周人花大價錢贖回去,要么就組成“人質(zhì)陣”,看那些大周人親手殺自己人。
人質(zhì)的作用很大,阿廖丹將這些人質(zhì)獻給赫連雄將軍,那自己“阻敵不力”的罪名能從輕處罰。
他忽然苦惱,當(dāng)時自己去抓那大周女人不注意,被踹一腳。
原本沒當(dāng)回事,誰知道這一腳直接給他踹成重傷,差點沒把自己當(dāng)場踹死。
現(xiàn)在想想都有些后怕,那個女人絕對跟赫連雄將軍一個實力!
這件事得上報給將軍,也許處罰能更輕一些,只是這身上的傷……
“兄!”
有個人走來,阿廖丹回神看去。
“阿祿禪!”他大喜,“你還活著!”
“是的?!卑⒌摱U點頭。
“哨衛(wèi)來報說,你們斥候隊伍都死了,我當(dāng)時很傷心?!?p> “是的,袁守義放過了我?!?p> 阿廖丹不解:“放過你?為什么?”
“他很守信用,只是問我口令,我說完之后便放了我。”
“你能活著就好!”阿廖丹并沒有追究他泄密之事,畢竟是自己的弟弟。
再說,那些大周人即使會胡語,知道過關(guān)口令又能如何?
長相穿著就與他們胡人相差甚遠,即使說出口令也依然會被認出來。
……
而此時這邊,袁守義正領(lǐng)著人馬,晃晃悠悠地走過一處關(guān)卡。
每一個人都是用胡人衣袍包裹著身上的魚鱗鎧,如果不細看,根本看不出來蹊蹺。
臉上也都涂上血泥,混勻,看不清相貌。
再加上袁守義一口標準的“胡腔”,這些胡人守軍沒有一個人懷疑他們的身份,都以為是如袁守義所說:從大周殺回來的斥候。
也有人詢問袁守義的姓名。
他自稱阿祿禪,沒有人再多問,甚至還有些表示友好。
因為那些胡人都知道,阿祿禪是一名斥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