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仔細(xì)想想,要是沒被送回來,這事肯定早就傳遍整個大唐了,不可能到現(xiàn)在還是個秘密。
而且,聽梅長蘇的意思,這件事在星辰街已經(jīng)是人盡皆知的消息,根本算不上異常。
如此推算,李媼費(fèi)盡心機(jī)的最終目的,肯定是這場年王壽誕!
可是,送一個歌手過去,能干什么呢?
“參加年王壽誕的歌手,都干了什么?”葉天問道,或許這就是李媼的目的。
“歌手當(dāng)然是唱歌咯!”
梅長蘇苦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景琰查了,那些被擄去的歌手,除了在年王壽誕上高歌一曲為年王祝壽,其他什么都沒干!”
“不可能!”葉天搖頭,李媼費(fèi)盡心思,不可能只為給年王唱一首歌。
從李媼和李師師的表現(xiàn)上看,她們的計劃有生命危險,而且極有可能一去無回!
這么危險還要去,肯定是比生命還重要的事!
這個葉天也知道,她們是去報仇的!
參加年王壽誕報仇!
目標(biāo)八成就是這位年王!
“刺殺年王?”葉天猜測,但又覺得不對!
李師師和李媼,倆連仙都沒成的修士加在一塊,也不可能打得過一尊太乙金仙啊!
以她們當(dāng)初的口吻和語氣來看,她們覺得自己的計劃是有可能成功的!
倆仙境之下的小修士VS太乙金仙,有可能成功?
不可能!
“所以,她們的目標(biāo)不是年王!”否定了年王,葉天再次陷入迷惘。
給年王賀壽的人太多,且不確定,從這些人中找她們的目標(biāo),無異于大海撈針!
“行吧,讓景琰再查查吧,有機(jī)會找楊戩問問,蘇轍也行?!比~天搖了搖頭,放棄了猜測,正要起身突然響起了紅蓮。
轉(zhuǎn)而問道:“紅蓮回來了沒有?”
梅長蘇搖頭,“我找土地問過,他去星辰街了,還沒回來。”
“那就不管他了?!比~天隨意的擺了擺手,那家伙都太乙境得道金仙了,輪不到他操心。
收起小巧手機(jī),葉天轉(zhuǎn)回房間休息去了。
至于網(wǎng)絡(luò)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梅長蘇比他強(qiáng)的多,根本不用他操心。
……
星辰街,苦陀星。
一尊巨大的黑色山脈之下,一片宛若惡鬼匍匐的怪石林中。
一尊身披黑色袈裟的和尚,齊聚一堂。
“大師,您倒是想想辦法??!”一個胡子花白的和尚,面露苦澀,“那群妖怪實在是太過分了!天天騷擾我們佛門弟子……”
老和尚心中苦悶不已,這叫什么事?。?p> 因為那本《白蛇傳》,他們本來已經(jīng)快要打通的年王星關(guān)系網(wǎng),瞬間化為烏有;不但如此還要受那些妖怪的歧視。
在星辰街聚集的大多都是些法外狂徒,一群道德、法律形同虛設(shè)的惡徒,一切行為全憑喜好。
《白蛇傳》一出,整個星辰街都對和尚好感全無,應(yīng)該說本就沒有什么好感,如今惡意滿滿。
看見光頭就像法海,脾氣好的罵兩句也就算了,脾氣不好的直接就動手,而作為和尚他們還不能還手,否則一頂‘法?!拿弊铀查g就被扣在腦袋上,然后整個大街都不得安生。
因為‘法海’而死的和尚,已經(jīng)不下百人。
導(dǎo)致他們不得不退守苦陀星,美其名曰:從長計議!
“阿彌陀佛,不用擔(dān)心,貧僧已經(jīng)請的觀音尊者出手,教訓(xùn)那個叫葉天的小輩。”
這時,一個男生女相的和尚淡然開口,一雙桃花眼中閃爍著黯然的佛光,“有觀音尊者出手,危機(jī)不日可解,各位還是想想接下來的計劃該如何進(jìn)行吧?!?p> “阿彌陀佛!”
“善哉善哉,大師大智慧?!?p> “阿彌陀佛!不愧是辯機(jī)大師,小僧汗顏!”
眾僧口念佛號,頻頻稱頌。
別看這位眼中佛光暗淡,人家可是歡喜佛一脈的嫡系傳人,佛陀親傳弟子。
不少有心僧心中盤算著,經(jīng)此一事,這位怕是要升菩薩位了吧?
“噹!”
就在這時,一聲大呂鐘鳴傳來。
眾僧侶立刻起身,躬身相迎,“恭迎尊者!”
陰暗的石林之間,一縷金芒閃過,觀世音菩薩法相顯化而出,寶相莊嚴(yán)令氣息溫和,讓人忍不住心生親近。
“辯機(jī),見過尊者。”
佛禮之后,辯機(jī)上前,雙手合十,抬起的頭顱緩緩底下,眼底深處佛光閃爍可見。
觀音法相微微低頭示意,輕聲道:“辯機(jī),爾等所求之事,罪孽太盛,本座大法被破,失了先機(jī),需得徐徐圖之?!?p> “什么?!”辯機(jī)一愣,隨即便悟了,事情辦砸了?!
辯機(jī)連忙低頭,“罪過罪過,小僧冒進(jìn),動了癡念,多謝菩薩指點?!?p> “知錯能改,此行大賞。”觀音法相淡淡一笑,“不過,除魔大業(yè)刻不容緩,本尊這里有妙法三篇與你,可助你早日功德圓滿!”
說著,一枚金色玉符從法相指尖跳出。
辯機(jī)趕忙伸手接下,“多謝菩薩指點,小僧謹(jǐn)記。”
“我佛慈悲?!?p> 宣了句佛揭,觀音法相化作一道光芒,消失在虛空。
菩薩走后,周圍眾僧連忙湊了過來,目光灼灼的看著辯機(jī)手中的玉符,激動不已。
菩薩的玉符,實在罕見!
辯機(jī)見狀,淡淡一笑,放出第一枚玉符,佛力注入其中,但見其中一行字:
解鈴還須系鈴人!
“解鈴還須系鈴人?”一僧人默念,神色困頓,“什么意思?”
另一僧人徐徐思量片刻,“菩薩指的莫不是葉天此子?”
“不會!”辯機(jī)搖了搖頭,“之前我的目標(biāo)便是此子,如今此子攻克失利,菩薩不可能再指引我們從他身上找突破?!?p> “若不是他,難不成是……《白蛇傳》?”白胡子老僧神色一頓,“難道菩薩指引我等,以書對書,壓下法海之風(fēng)?”
眾人聞言,眼神一亮,覺得好像有點道理。
“《白蛇傳》?”
辯機(jī)喃喃默念,目光晦暗莫名,“白蛇?!原來如此!”
隨即,他看向眾僧,嘴角含笑,“阿彌陀佛,本座已參悟其中玄機(jī),此事既是因白蛇而起,也該因白蛇而滅!既然他們喜歡看《白蛇傳》,那我們就給他們演一處白蛇傳!”
說著,他看向那白胡子老僧,笑意更勝,“圓戒,明日你便以法海的身份,前往年王府……
捉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