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顧錦偲很早就起床了,因為昨天晚上想著司念的事情,一直沒睡著,剛有了睡意天就亮了。
他穿好校服,吃過早餐以后,就出門上學(xué)去了。
路上,他一反常態(tài)的沒有看書。
進了教室,他掃視教室一圈,司念就在那里認(rèn)真低頭在寫著東西。
他走到她旁邊的位置,拉出椅子,眼睛不經(jīng)意向左瞟到了她寫的東西的內(nèi)容,是日記。
這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顧錦偲坐下后還在盯著司念,女孩感受到了目光,向他的方向看去,兩人四目相對了。
她先是一愣,然后問他:“干,干嘛?”
顧錦偲被發(fā)現(xiàn)自己在偷看刷的一下臉就紅了:“沒,沒有,就是覺得挺驚訝的。”
“為什么?”
“你是在寫日記嗎?”
她這就納悶了,寫日記就很驚訝嗎?真搞不懂這種悶騷的人心里都在想什么。
“對啊。很奇怪嗎?”
顧錦偲剛想開口,班長咳了一聲,示意他們聲音有點大了。
兩個人就這樣尷尬地轉(zhuǎn)過頭各干各的。
一上午誰也沒和誰說話。
直到中午。
“念念,一起去食堂吃飯?”
安雛可是忍了一上午都沒說話了,對于她這種話癆來說,一上午不說話就像是要了她半條命一樣。
所以她一午休就跑到司念面前,想和她嘮嘮。
司念搖了搖頭,“你先去吧,我日記還沒寫呢?!?p> 安雛癟了癟嘴:“日記什么時候些不行?而且你都寫了三年了還不膩歪嗎?”說著她抓著司念的胳膊把她拽起來往食堂拖過去,“還是先填飽肚子重要?!?p> 司念暗暗地嘆了一口氣,真拿這個小吃貨沒辦法。
兩個人離開后,教室里只剩下了顧錦偲一個人,坐在司念旁邊剛才兩個人的對話他都聽的一清二楚。
他剛才聽到司念還在寫日記,不由得想到:寫日記真就那么重要嗎?
看她日記本的厚度,再加上剛才安雛說的話,差不多是在初二時候開始寫的吧。
這就奇怪了,寫日記都是從小養(yǎng)起來的習(xí)慣,她為什么中途才開始寫?
就像鬼使神差一樣,他走到司念的桌子面前,手不受控制的拿起日記本翻開看。
看了之后他沒覺得有什么特別的,只是覺得每一天記得事情太過詳細(xì)了,詳細(xì)到有點不正常,更像是在記錄著什么。
翻著翻著,他翻到了一頁,那一頁被撕掉了。
“你真是太神經(jīng)質(zhì)了,真是的。”
聲音越來越近,最后是兩個女生推開門,走進教室,看見顧錦偲還在教室里,其中一個女生忍不住問:“顧同學(xué)還沒有去吃飯啊?!?p> 此時的顧錦偲早已坐在座位上了,裝作在看書,聽見女生在問他,稍微點了點頭。
女生只是覺得顧錦偲太高冷了,明明早上還和司念說話來著的,怎么對其他人那么冷淡。
顧錦偲就這樣坐在座位上,表面上是風(fēng)輕云淡的美少年在安靜看書,其實他心里已經(jīng)把他自己罵的不知道多少遍了:
顧錦偲啊,顧錦偲啊,你怎么這么變態(tài)呢,要是讓別人知道了,還不羞死你。
中午午休過后,司念和安雛回來后,走到自己的座位上,發(fā)現(xiàn)原本打開的日記本現(xiàn)在卻合上了,她看了看旁邊的顧錦偲,難道……
她趕忙搖了搖頭,他怎么可能呢,也許是她記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