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上官惜鳶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正平平整整地躺在床上,姐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難道昨晚說話說多了傷了元氣?他們搬我我怎么都沒發(fā)現(xiàn)?不會是太久沒練功了吧?”上官惜鳶在心里合計合計,覺得自己該出去練練功了。
正想得起勁,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她,外頭的聲音也從門縫里直往里沖:“小姐,小姐,快起來啦!老爺說一會宮里傳旨的人就要來了,讓你趕快收拾收拾到前院去?!?p> “那你快進來啊,昨晚不知道跑哪去了,現(xiàn)在光知道捶門,不會進來了???”上官惜鳶被她敲得心臟都跟著“咚咚”直跳,沖著門發(fā)了一通脾氣。
酸梅聞言,立刻推了門進來,一下子撲倒在自己小姐的被面上:“小姐,別鬧了,真的來不及了!”邊說著,她邊支起身子。下一刻她便扯著上官惜鳶的胳膊拉她起來。
“長姐呢?”上官惜鳶懶洋洋地伸著胳膊,任由酸梅將衣服往她身上套。
“大小姐昨兒半夜和您一起趴在桌上,后來醒了,就出來把我和白梨拍醒,讓我倆把您抬上床,就自己回屋了?!彼崦焚M勁地給她整理衣服上的褶皺,“對了,我剛剛來的時候大小姐已經(jīng)收拾好出屋了,所以小姐您要快些?。 ?p> 上官惜鳶這才像緩過勁了,猛地站了起來,這股子勁差點讓酸梅人仰馬翻。她自己掖起衣服來,整個程序的節(jié)奏都跟著加快了許多。
最后她著急忙慌地跑出了屋門,連披肩都沒來得及披上。酸梅也跟在后面一路狂奔,到了前院才想起來。原本她自己就沒當回事,因此穿得也簡單,給人一看就有種單薄的感覺。
“你這丫頭怎么到現(xiàn)在才來?哎呀,酸梅也是在家待得不靈光了,這都快入冬了還不知道給小姐披上披肩?!绷质嫌志o張又著急,見小女兒姍姍來遲,一肚子火全冒了上來。
酸梅也是太久沒伺候小姐了,這些年大多時候也是按照上官惜鳶臨走時的吩咐,被崔容收作徒弟練了些功夫。這會的差池正好給了夫人發(fā)泄的機會,畢竟夫人也不好逮著自己的親女兒一個勁地說。
“娘,我許久不在家,您不知道我的習慣,我們習武之人認為天寒之日最是鍛煉韌性和耐力,穿多了就沒用了?!鄙瞎傧S走上前挽住母親的胳膊,解釋得頭頭是道。
“自打你從鳳離山回來,說道的花樣比從前在府上還要多了。這小嘴都不知道將來誰能管得住。”林氏撫了撫女兒的發(fā)髻,仔仔細細地端詳著。
上官惜鳶應著母親的話,腦子里突然蹦出昨日蕭適息的話,慌忙拍了拍腦袋:“娘,剛剛說是誰要來咱府上?”
“酸梅沒跟你說?宮里傳旨的人一會就要來了,想必是傳旨給你姐姐的?!?p> 她聽了母親前半句還有些欣喜,到了后半句她又如希望落空一般蔫了下去,不滿道:“傳旨哪有這么早就來的?我都沒睡好?!?p> 話音剛落,李管家匆匆忙忙地從外邊跑了進來:“老爺、夫人,宮里的曹公公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