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像這種地方是最容易得到消息的,賭桌上其實不僅僅可以賭錢,還可以賭消息。
卿黛拿著酒壺擠進賭桌前,距離卿黛較近的那人面色通紅,冷汗淋淋,連帶著一桌人目不轉睛的看著對面人手中的蓋子,蓋子緩緩掀起,一桌人緊張的小聲喊著:
“小……”
“小……”
“小……”
有人眼尖,第一個看見了那數(shù)字:“小!是?。∑唿c!?。」A了贏了!”
隨即一桌人鬧哄哄的刮取金銀。
對面的莊家淡淡的收回了骰子,臉上絲毫沒有輸?shù)舻牟粣?,好像這點錢對他根本不算什么。
“上官莊主,今兒個我們這些嘍啰有幸勝出一局,還要多謝莊主放水了!”
“是啊是啊,肯定是莊主放水了,不然我們這些人怎么可能贏得了莊主呢?!?p> “謝莊主手下留情了!”
一群人得了便宜當然得拍個馬屁,圍著“上官莊主”盡顯花言巧語。
上官涼擺了擺手,周圍瞬間安靜
“玩了半天金子銀子了,下一局咱們押個有趣的。”
“什么?。壳f主上次這么說可是押了輸慘那兄弟的一根手指頭,這次,難道還是?”
聽有知情人接話,一些不常見莊主的人面面相覷,一根手指頭?玩的太大了吧?
上官涼接過女侍遞來的酒,酒杯遮面吐出兩個字:“賭人”
“若誰贏了我,我就買了這青樓里的花魁送給他,若是輸了,那就留下他的舌頭?!鄙瞎贈鼋忉尩馈?p> 一聽是花魁,幾個男人樂了,吆喝著起哄下注,但卿黛卻沒了興趣,帶著酒杯離開了。
來這里只是為了碰碰運氣,看有沒有人賭消息的,最近兩國之戰(zhàn)鬧得厲害,想著開這種煙花之地能打聽到什么,沒想到一個個的就知道玩。
卿黛想起帝沐梟得來的消息,搖頭咋舌,太兇殘了。
想想就明白,這種地方魚龍混雜什么人都有,官府也管不住,怎么可能沒有情報交易。而唯一的情報在帝沐梟手里,看來是帝沐梟的人解決了他們。
卿黛想著事情,沒看到前面有人走過,冷不丁被撞了一身酒水。
“我操……”
向那急匆匆的背影看了眼,那人應該是青樓的人,大秋天的穿得淅淅颯颯,該遮的地方遮得少,不該遮的地方一覽無余,撞到卿黛看都不看一眼繼續(xù)跑,當真是急?。?p> 氣憤又無奈,雖然這青樓里的酒對她來說跟水一樣,但氣味還是有的,秋天又冷,不換衣服肯定是不行的。正好這里沒有有用的情報,卿黛便回去了。
上到二樓,好巧不巧的碰到了先前那個拽她的男人,那男人站在樓梯口,身后還站著幾個一看就不是好東西的男人笑著看著她,一副等著她的架勢,看得卿黛一陣煩躁。
這些沙比男人真特么陰魂不散,要不是怕惹麻煩她肯定直接殺了她他們,在現(xiàn)代只能打不能殺,到了這里隨她心情!
但是因為這里是青樓,卿黛不好鬧得太難看,況且帝沐梟還沒醒,如果她被這里的老板娘趕出去了,這人生地不熟的她去哪兒浪去?
翻了個白眼,卿黛無比不耐煩的開口:“等你媽呢?”
那男的愣了兩秒,隨即面露兇狠:“小賤人,我們等你很久了”
“所以?”
他卷了卷手臂上的衣袖,插著腰:“只要你讓我們哥幾個兒玩玩,饒你不死?!?p> 卿黛面色陰沉強忍心中惡心,收回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