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成安尋著夏仁一路留下的痕跡來到一處出租屋區(qū),附近愛八卦的大媽們在聊著什么,其中的關鍵詞引起了他的注意。
“您好,我想問問,剛才你們聊到的無臉鬼是什么回事?”
羅成安禮貌地打斷這些大媽的嘮嗑。
“咋了,小伙子,你也喜歡聽這些嗎?”
看見有年輕人愿意分享她們的樂趣,很是高興。
“嗯,我是一個新聞記者,專門采集各種奇趣異聞,能方便跟我說一下嗎?謝謝。”
一個好的印象,再加上一個令人們熟知的身份,能很好地向人打聽消息,面對的群體階層不同,需要準備的東西也不同,羅成安最喜歡跟這些大媽,大爺打交道了,一些簡單的東西就能要到自己想要的信息,甚至,什么都不需要。
“你是記者??!看見前面那間比較矮小的房子沒有?”
大媽一聽是新聞記者,八卦之魂熊熊燃燒起來,可樂意向羅成安叨嘴皮子了。
“您是說前面那座有兩層樓的棕色房子嗎?挺特別的?!?p> 之所以說特別,是因為那一排房子之中只有他家的屋頂是三角形的。
“對,我說的就是這間!我跟你說啊,那房子的主人是個外來人,只有他自己一個人住那間大房子,也真浪費。
昨晚,他大半夜的時候在家里大喊,說什么有鬼,有無臉鬼,還說什么他的臉不見了,被鬼搶走了。
大半夜的不睡覺,在那里瞎喊什么夢話,可大聲了,又久,我們這些靠著他房子住的鄰居都被吵醒了,我家孩子今天還要起早上學呢,他這樣吵下去,你說我的孩子們怎么辦,這把給我氣的,直接出門敲響他家的門。
我們一群鄰居堵在門前關心他的情況,讓他出來跟我們談談心,你猜,后來咋了?
他死躲在里面,說什么不要看,不要盯住他看,一直在重復這幾句話,眼尖的,能通過他家窗戶看到他的樣子,腳沒不見啊,分明還好好的長在上面。
幸好,他沒再大半夜的瞎吼了,不然我要喊警察把他捉走了。
我們懷疑,他這人是不是工作壓力了,導致腦子出現(xiàn)問題。”
“精神?。俊?p> “對,就像你說的那樣,我懷疑他有精神病?!?p> “可以告訴我,他叫什么名字嗎?我打算上去采訪一下?!?p> “我記得…他叫陳左。”
“好的,謝謝您,這期的采訪要是能通過,我會給你一些酬勞的,應該有一兩百塊錢,方便告訴我,您的名字嗎?”
“那么多錢?!我叫……”
末了,羅成安謝過大媽的好意,打算接觸一下陳左這個人。
咚~咚~咚~
羅成安使勁敲向陳左的家門。
“你是…誰?”
陳左沙啞無力的聲線從門后傳出。
“你好,我叫方士豪,聽說,你遇見鬼了?”
聽聲音,羅成安猜測,這人應該一晚都沒睡。
“鬼!有鬼!我的臉!我的臉不見了!嗚嗚~”
羅成安說的話刺激到了陳左。
“你說,你的臉不見了?能不能把門打開,讓我看看?或許,我能治好?!?p> 羅成安嘗試勸誘陳左能與他見一面,這才能更好的找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開門?不開!滾!不要看我!我的臉!我的臉!嗚嗚~”
羅成安見陳左如此不配合,可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砰!砰!
“小崽子!快點開門!你不是不想讓別人看見你的樣子嗎!再不開門,等下我撞進去,就把你綁起來讓大家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
羅成安用腳使勁地踢打著木門,他說能撞進去可不是說笑的,這種帶著把手的木門,只要用力沖撞幾下,很容易把內側的門鎖撞開,不過手臂很痛就是了。
在羅成安不停的威脅下,陳左只好認命妥協(xié)了,看架勢,再不開門,他家的門真要被踢開了。
“你先答應我,跟我保持5米的距離!”
“好,我答應你,你快點開門!”
“你先后退幾米,遠離我家門口,我怕你反口。”
“沒問題?!?p> 羅成安后退兩米,陳左要是真的打開了門卻臨時后悔的話,他可以接著這段距離,來個沖刺,保管一腳把這破門踢開!
木門砰地一聲撞在墻上,發(fā)出巨響。
“這孫子,怕我騙他,竟然用這種方式開門…”
羅成安扯了扯嘴角,一臉無語,所以,他經(jīng)常想要以禮服人,或者以“理”服人。
門后的陳左套著頭套,遠離門口幾米遠。
羅成安一旦靠得太過于接近,陳左就后退。
看著這樣,羅成安也懶得動了,保持這樣的距離向陳左說道:
“你不把頭套摘下來,我怎么治好你?!?p> “你能證明,的確能把我的臉找回來嗎?”
陳左一點都不相信羅成安。
“我猜到你會這樣說了,睜開你的眼睛,看好了!”
羅成安從背包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張暗黃色的鬼畫符,雙指夾住,口中念叨著不明語言。
然后,夾住鬼畫符在空中快速開回揮動。
神奇的事情發(fā)生了,符紙無風自燃了起來。
“怎么樣?”
“你是怎么做到的?!”
陳左當然不知道,這只是一種小技巧而已,很科學的技巧,只要在需要用的時候把液體黃磷倒上一點,再借助風力把它吹干,符紙就會無火自燃,這也只能騙騙那些知識不過關的人。
能順利騙過當然是好,要是不能,那只能好好跟對方講講理了。
陳左把頭套摘了下來,露出完整的臉。
“嗯?你的臉沒事,不過你這人就有事了?!?p> 剛才對方頭套沒摘下來,羅成安沒發(fā)現(xiàn)有異常,現(xiàn)在就不同了,異常非常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