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長安迷迷糊糊感覺自己快喘不過氣來,身上像有座山壓著,睜眼就看到張兆文的臉在眼前放大,他還在吭吭哧哧地忙活著。
“大哥!快起床了!”門外張兆武喊著。
長安羞紅了臉,兩個人匆匆結(jié)束起床。
作為新媳婦的長安依舊穿了紅色衣裳,桃紅上襖配著深紅百褶裙,外面又搭了淺紅褙子,頭發(fā)也梳成婦人常綰的牡丹頭發(fā)飾,又插朵布花。
張兆文戴四方平定巾,換上窄袖雜色盤領(lǐng)衣,穿好皮扎。他看了會打扮好的長安說:“昨天的你好漂亮?!?p> 長安嗔道:“昨天是上妝了,那些胭脂水粉我可一個都沒有?!?p> 張兆文不再說什么,兩個人去到堂屋,張長勝和趙氏已經(jīng)到了。
長安沏兩杯茶,跪下給兩個人敬茶,張長勝接過就喝,趙氏不咸不淡說了幾句讓長安三從四德的話。
長安又奉上自己給公婆做的兩雙布鞋,給小叔子的襪子,敬茶算結(jié)束了。
到了午睡的時候,長安想到大哥推了推張兆文,
“兆文哥,有個事我一直想問問你。我大哥想去鎮(zhèn)上做學(xué)徒,但是沒有門路,你有什么法子打聽打聽嗎?”
張兆文回道:“這有什么難的,可以問問大姐,她家鋪?zhàn)永锶藖砣送?,消息肯定靈通,明天我就帶你去?!?p> 隔天上午張兆文和長安回了趟周家就去往鎮(zhèn)上,玉芳還是在鋪?zhàn)永锢C花。
張兆文說明來意,玉芳笑道:“可真是巧了,我家鋪里的掌柜剛好要尋幾個伶俐的人去江南買布?!?p> “買布要去那么遠(yuǎn)的地方?”長安有點(diǎn)不理解。
“弟妹你可不知道,雖說在鎮(zhèn)上也能買到幾匹布,可這一匹棉布就比江南貴上大半倍,別說那些精貴的布,一匹就能讓人賺翻天?!?p> 玉芳又有些自豪地說:“我家這繡品鋪?zhàn)与m說不是鎮(zhèn)上唯一的,可卻是最大最全的,去江南買布還是折騰的起的,說不定還能尋上些好繡件,這比賣布還賺錢呢!”
“我大哥雖說一直在家里,但是為人穩(wěn)重,也是個有主意的,這去江南的事我去問問他。”
“好,那你可快點(diǎn)回信兒,這跟去的人雖說沒有挑完,但是報名的人可不少。去一趟不僅拿的工錢豐厚,那能學(xué)到的東西可不是在咱們這個鎮(zhèn)上能學(xué)的?!庇穹级诹藥拙?。
“好,我知道了大姐,謝謝大姐?!遍L安感謝道。
玉芳擺擺手,“一家人說什么兩家話,再說我也是看著你長大的。”
又說了會話張兆文和長安要回去,玉芳怎么也不讓走,兩個人只得留下吃午飯。
吃完飯玉芳又拉著長安到鋪?zhàn)永锟此龅睦C件,“長安你要不也做些繡件,繡好了拿過來我給你算工錢。”
長安連連擺手:“大姐,你繡的活靈活現(xiàn)的,我在家只會做衣裳、鞋子,哪會做這么精細(xì)的活計?!?p> 玉芳勸道:“這又不難,你在家抽個空多練練,個把月就學(xué)會了。你看我不也是在這天天練才繡的比在家里好,再說了你能繡成了,一件能得至少五文錢,你也能存?zhèn)€體己不是?!?p> 長安有些意動,這么多年雖能在張家省點(diǎn)吃穿,但錢是攢不到的。
“我給你準(zhǔn)備些碎布,再給你幾樣繡樣,幾色針線。你在家除了洗衣做飯也沒多少活,有空也在村里多跑跑看誰愿意和你一起繡,我這邊都可以收的。”玉芳說著拿出個包袱塞給長安。
其實(shí)玉芳也是有私心的,讓長安做繡件,順帶著再在村里尋幾個人,這鋪?zhàn)永锸盏呢浘投嗔耍仁盏睦C件賣的越來越不好,要是這些能賣出去,家里公婆會更看重她一些。
想到相公一心讀書,對她不冷不熱的,她也只能多做些活,討公婆歡心。
長安回到村里又去了趟周家,把繡品鋪?zhàn)拥氖陆o大哥一說,大哥立馬就答應(yīng)了下來:
“妹子,這么好的機(jī)會我得去,再說了今天抓壯丁咱家剛好年齡都對不上,我能多學(xué)點(diǎn)東西,多賺點(diǎn)錢,對我,對咱家都是有好處的?!?p> 長安想了想點(diǎn)點(diǎn)頭,“大哥你說的也對,只是怎么給爹娘說你可要好好想想,別一開口就是吵架,爹娘年齡也大了?!?p> 周元和點(diǎn)點(diǎn)頭,“我省得?!?p> 回到張家的長安趕忙做起晚飯,做了一家人的飯食,又喂喂雞鴨,再加上跑了一整天,她累得腰酸腿軟,早早躺在炕上。
張兆文也跟著進(jìn)了屋,變戲法一樣拿出了一盒水粉和一根石黛筆,長安一把抓起來笑著問道:“兆文哥,你從哪弄的?”
“你別問我哪弄的,你喜歡嗎?”張兆文問道。
“我當(dāng)然喜歡,哪有女子不喜歡胭脂水粉的?!遍L安嘟了嘟嘴。
“你喜歡就好,那你以后每天都上妝給我看吧?!?p> 張兆文抱住長安,在她耳邊輕聲說:“就像成親那天那么美。”
說完把她推倒在炕上,手開始不老實(shí)起來,長安看著天還微微明,推了推張兆文,喘道:“我…我還要學(xué)刺繡呢?!?p> “學(xué)刺繡不急這一會兒?!闭f著張兆文拉著長安的手向下:
“你摸摸看,我現(xiàn)在可急這一會兒,你就成全我吧,好長安。”
碰到那處長安嚇了一跳,“天…天還沒黑呢?!?p> “沒黑可不就能好好看看它了。”嚇得長安趕緊閉了眼,不敢再說什么,一副任君采擷的樣子。
兩個人折騰到天黑透了,氣喘吁吁地抱在一塊,長安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了,剛要睡著,就聽到張兆文的聲音:“你還疼不疼了?”
“疼?我哪都疼,今天太累了。”長安嘟囔著。
“我是說……”張兆文故意延長聲音,手向下尋摸著,“這還疼不疼???”
長安一下子不瞌睡了,扭了扭身想躲開,張兆文就是不配合,還在輕輕地揉:
“你說,到底疼不疼了?”
“不疼了,不疼了?!遍L安頭埋在張兆文懷里,聲音像蚊子一樣小。
“不疼就好?!闭f完張兆文沒有停止動作,還慢慢加重了力度。
長安漸漸顫抖起來,想掙脫又想要更多,這種感覺既陌生又舒服,刺激著她的神經(jīng),這注定是個不平靜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