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按時下班的第三天,陸承瀾終于憋不住了。
“組長,你最近是都不準備加班了嗎?”
“怎么了嗎?”許諾還在收拾要帶回去處理的文件。
陸承瀾定定的看著她,“那些是你準備帶回去做的嗎?”
既然帶回去做也是做,為什么不留在公司啊?回了家,離開了公司系統(tǒng),有很多東西還是不方便的???
許諾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有些心虛,“啊,對啊,沒辦法,家里有狗嘛!”
相對于留在辦公室里面對別人指指點點的目光,許諾更愿意選擇把文件背回去再背回來,辛苦一點罷了,到底省心了不少。
周六,許諾難得的睡個懶覺,卻在早上八點,就被隔壁叮叮咚咚的聲音吵醒了。
“阿西……”許諾的起床氣很重,忍了快半小時,她終于把蒙在頭上的枕頭隨意朝空中砸了出去。
“大周末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她怒吼一聲,還穿著睡衣睡褲,披上一件外套就摔門準備去隔壁講道理。
八點!才八點!
許諾的憤怒值卻在她的手拍在隔壁的門上前極速降低了。
看到隔壁的門把手,她忽然想到,好像幾天前才吃過隔壁送來的鳳梨酥。
“誒西……”
吃別人的嘴短,許諾的囂張氣焰頓時減了大半。她萎頓的站在隔壁門口,想著是就此離去還是打個招呼,委婉的請對面小聲些,或者是在周末能晚些出工。
半晌,許諾還是決定回去算了。買副耳塞,又是一條好漢!
可是剛剛轉(zhuǎn)身準備離開,身后的門被拉開了。
許諾條件反射性的回頭看見了陸承瀾的臉。
“是你?”兩個人同時意外道。
“組長,你住在這里呀!”陸承瀾很是欣喜的樣子!
許諾卻如遭雷擊,愣在原地。
等等,睡衣睡褲,棉布拖鞋,蓬亂的頭發(fā)加上一大早起來還沒來得及洗的,眼神還迷蒙著的一張困倦的臉。
啊——!許諾在內(nèi)心尖叫,話也不說,后撤一步直接縮回自己的房間,一把摔上門。
門外是陸承瀾爽朗的大笑聲,“組長,沒關(guān)系的,你素顏也很漂亮!”
“滾!”許諾大吼。
困意徹底消失了。
陸承瀾怎么會搬到隔壁來?怎么會一大早就碰到他?給自己送鳳梨酥的是他?天底下有這么巧的事嗎?
聯(lián)想到他入職以來幾次三番不尋常的表現(xiàn),和前幾天莫名的試探。
許諾27歲了,戀愛經(jīng)驗不豐富,可也不是傻子。
“他該不會,是喜歡我吧?”
許諾的心里再次警鈴大作。
伴隨著警鈴響起的還有敲門聲,“組長?吃早飯了沒?我這里還有豆?jié){油條,要不要?”
許諾煩悶地撿起剛才丟在地毯上的枕頭,又癱回床上蒙住了頭。
為什么他好好的要搬家?為什么就搬來了我隔壁?他為什么這么陰魂不散?
陸承銘也問過同樣的問題,“為什么你住的好好的忽然吵著要搬家?家里哪里住的不好嗎?”
“不是啊,只是想過過普通上班族的日子?!标懗袨懏敃r是這么回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