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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霜川池

第二十一章 我孫子的馬兒死了

夙霜川池 碧影玖雋 3748 2020-03-04 05:40:00

  老夫人正巧走過來,在院子在聽到他們爭吵,路啟生氣出來,瞬間淚濕衣襟,她哪里看不出孫女和路啟在她面前面和心不和。

  心疼安慰路啟道:“兒啊,你別著急,衍兒也是可憐,當初若非她爹娘……她也不會吃了這十年的苦頭,這苦日子過多了也是會怕的,所以染了那愛銀子的小毛病,你多包容包容,慢慢來,總會變好的,啊!”

  路啟心中還在糾結(jié)被夙霜方才提及她爹娘意味諷刺的話,老夫人一語道破:

  “她打小離開了親爹娘,有些怨氣也是正常,我們要慢慢來,萬不能逼得太緊了?!?p>  路啟哽了哽喉嚨,才擠出一句:“娘,兒知道了,你別擔心,身體重要?!?p>  勸走了老夫人,他才抬步,遲疑地叫來紅滿王六:

  “你們將這些首飾去還給那家人,讓他們至少湊夠二十五兩銀子,一分不能再少?!?p>  想起方才那句該同情的狠心的怨氣,他便有些愧疚,終于狠心跟那家人索要一半賠償。

  紅滿和王六迅速領(lǐng)命而去,他又親自領(lǐng)其他捕快去抓獲兇手。

  【前輩,出來聊天唄】

  夙霜心情不好,卻假裝愉悅地在紙上寫了一句,對面那蒼勁的字頓了頓,禮記的內(nèi)容在這邊慢慢消失。

  川池扯出一張紙來,在上面回復(fù):

  【何事】

  夙霜見他惜字如金,提筆硬是想了三秒,才醞釀出一句引題:

  【說起來你年紀比我大一輩,我們也是忘年交了,我現(xiàn)在都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要不我們重新介紹一下自己唄】

  川池沒想到她會這么說,一時提筆不知怎么回,夙霜爽快地繼續(xù)寫道:

  【我年紀小我先寫為敬,我叫杜棋衍,獄齡兩個月,山里窮疙瘩的無名之輩,愛好,吃喝和銀子,三十而已,入獄后未婚媳婦跑了,嫁給了她大舅家的遠房表哥,總之一個字,慘,窮】

  川池從未見過這樣的自我介紹,哪有人會這樣寫出自己的不靠譜身世,字里行間還隱隱有自豪之感的。

  夙霜天馬行空地胡扯一番,她在官府名字是路衍,她便隨意給自己取了個很接地氣的名字,看起來挺那么回事,念起來吧就……

  【該你了?!?p>  她催筆道,川池并不想透露任何身份的信息,正準備寫一句繼續(xù)稱前輩便好,結(jié)果外面大殿傳來一陣慌慌張張的傳話聲:

  “四殿下,不好了,您過幾日打馬吊比賽的馬,馬.......”

  侍衛(wèi)應(yīng)春抖抖抖篩糠,硬是嚇出淚來,這次可真是出大事了,四殿下接下來估計要心碎發(fā)大怒了!

  川池眼睛瞇了瞇,緊張和生氣一閃而過,卻比前世壓得穩(wěn)些。

  紙上卻有字催促【喂,人呢?你不會跟我一個小晚輩耍賴吧?你看我都自黑一身毛病全交代了,我是誠心的,你好歹給個反應(yīng)嘛~~~】

  那銷魂的波浪線更讓川池不好意思抬起步子,只好回筆寫道:

  【有事_回聊】

  夙霜暗罵一句靠之,迅速在紙上發(fā)出糾纏不清的質(zhì)問:

  【什么事能有你我的交情重要!你又不用為生計奔波,能有什么事要忙,你不會羞于名字類似鐵柱,狗蛋,二嘎等吧,沒事你直接說出來,我不會笑話你的】

  夙霜寫是這么寫,嘴上已經(jīng)偷偷笑了出來,卻不想對方被問得緊了,只回了一句:

  【我孫子的馬兒死了_那是我兒子送他的生辰禮】

  “四殿下?”

  侍衛(wèi)應(yīng)春久久不得到四殿下的回應(yīng),以為四殿下嚇傻了,那可是四殿下最喜愛的馬兒。

  他試探一下后,川池果然抬眸狠厲地瞪他:

  “那么你們該怎么做?是待在這里跪著,還是該去查一下我的馬死因?”

  應(yīng)春沒想到他發(fā)怒起來這么沉得住氣,這氣勢簡直跟皇帝一模一樣,忙快速磕頭道:

  “四殿下息怒,屬下這便去抓馬夫來問清真相。”

  川池暼他一眼:

  “蠢貨,抓馬夫本殿下還不會做嗎?他是第一個需要承擔審問的,你當本殿下好糊弄嗎?”

  應(yīng)春一怔,現(xiàn)在馬欄周圍所有人都在指證馬夫榮月是兇手,四殿下怎么知道馬夫不是真兇,那真兇是何人?為何四殿下要讓他們獨自去查?

  雖然疑惑,他卻不敢耽擱,迅速拱手認真道:“是,屬下這便去調(diào)查,請四殿下別傷心?!?p>  夙霜看著這一行字,瞬間笑容凝固,迅速寫道:

  【啊!那匹馬找到你伸冤了?它是怎么死的?】

  川池咳咳幾下被口水給嗆到了,這小子竟然真把他當鬼了,這都什么奇怪的腦回路。

  【你從哪個酒肆里聽來的這些鬼怪胡說_都忘了,以后莫再提_這是對地府的抹黑】

  他也不知道地府是什么樣,他只有重生和前世的記憶,但是他覺得對方那人的說法不對。

  夙霜翻個白眼,他們在的是同一個地府嗎?難不成這里的地府是古代的,規(guī)矩與她認識的不一樣。

  【哦,那你別難過,兒孫自有兒孫福嘛,馬兒只是替他陪你,化作風化作云在看不見的浪漫里看著他而已,你孫子會走出來的】

  川池上輩子從未得到過這樣奇怪的安慰,嘴角淡淡勾了一下,寫道:

  【多謝安慰】

  夙霜心情好了一些,繼續(xù)關(guān)切問他:

  【那你可查清了馬兒是怎么死的?病死的?吃錯東西了?還是撞死的?摔死的?】

  川池掖了掖,回道:

  【不知_打了個分神_抬頭便聽聞馬兒死了_看樣子不是病死,摔死,好像也沒查出毒來?!?p>  夙霜:……

  作為一個祖宗人物,居然打瞌睡,忘了看后代安樂,也是個難得糊涂的老鬼喂。

  【……難不成是猝死的?】

  川池眼睛瞇了瞇,緊張問道:

  【何解】

  夙霜覺得他問的可能是為什么會猝死,便提筆熟練地寫字,如同醫(yī)生寫病歷:

  【熬夜太多,或者持續(xù)太累,突然猝死的】

  川池:……

  【它在馬棚里吃睡正常半月了,未被打得太狠,今晨還好好的】

  這馬它真沒熬夜,也沒有被累著。

  夙霜正在啃蘋果,突然盯著紙張很久,再次寫一句:

  【確定沒被下毒嗎?】

  此時應(yīng)春等人趕來,一臉為難道:

  “四殿下,屬下等去認真查了馬棚,馬草,馬嘴,馬,馬糞,都沒有被下毒的跡象,馬夫說前幾日和今晨馬兒都還好好的,今日下午卻突然奄奄一息沒有精神,死了?!?p>  應(yīng)春等人一籌莫展,川池也很疑惑,前世他也并沒有查道馬的死因,由于他遲遲未回復(fù),紙上又出現(xiàn)一行字:

  【要是真沒有,那可能便是吃錯別的東西了,比如釘子,細針,或者馬水中帶著某些蟲子,那些蟲子很厲害,肚子無法消化,螳螂有時候跳河死,便是被那又長又黑的鐵線蟲給鉆破肚子,痛苦不堪,才想不開的?!?p>  川池看完之后,瞬間站起身,神色凝重地揉團那張紙,丟進爐子燒了起來:

  “開馬膛!本殿下要查清馬兒肚子里到底有何東西作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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