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初靜,巷中昏暗的燭火照亮著小石板路,本該是一片靜謐祥和。
可巷子的角落,一名黑衣男子表情痛苦,不停討好的求饒。
“你輕點……我知錯了,你…表嫂表嫂,真不是故意的,你就饒了我吧!”。
黑衣女子一只手叉著腰,一只手揪著男子的耳朵,身影被這昏暗的火光所照射,聲音氣憤,“要不是我反應快,也得被你害的搭進去!”。
耳朵被松開后,男子立馬雙手捂住,可憐巴巴的縮著頭道:“我一不小心就走錯了嘛,誰知道那女子聲音那么大!”。
聽這這話,女子氣極反笑,“那還叫不小心?”。
此女子正是顧朝顏,本來兩人無意間打聽到建寧城的錢府有一樣珍奇的寶貝,徐維清十分好奇,想要去看看。
兩個人結果去是去了,不過這個人居然在錢府里,去的是人家錢府小姐的住處。
進去了也就算了,結果看到錢小姐臉上有三顆小小的痣,偏說連起是個三角,他看著別扭受不了。
在人家閨房里沒有絲毫拘束,在案臺隨手就拿起筆,在那小姐的下顎點了一筆,看著自己所做的杰作,還放聲大笑。
惹得錢小姐醒來嚇得大喊,他卻還沒有絲毫被發(fā)現(xiàn)的尷尬,從懷中拿出鏡子就對著照了過去,嘴里還不忘說:“你看,我給你添了一筆,果然看著順眼了些!”。
府里的侍衛(wèi)們都應聲趕來了,要不是她早一步把他領了出去,怕是現(xiàn)在已經被怒火中燒的錢都尉打了半死。
“誰叫那房間看起來最是華麗,我就誤以為是了!”徐維清嘟嘴道,“那現(xiàn)在我們怎么辦?。俊?。
一路躲到這個巷子深處,才沒被發(fā)現(xiàn),要是現(xiàn)在貿然出去,指不定就會被逮住。
顧朝顏有些哭笑不得,向外面瞥了一眼,沒好氣的道:“沒想到我也有一天會被認為是采花賊,唉!”。
半個時辰后,兩人才一路偷偷摸摸的往客?;?,看著睡在橋下的一群乞丐,顧朝顏的眸底閃了閃,從袖中掏了幾錠銀子,扔了過去。
“你為什么不叫醒他們再給啊?”徐維清疑問,“這樣能知道有人施舍嗎?”。
朝顏勾唇,“這樣的人是睡不著的,總有一人是醒著睡的!”。
摸了摸腦袋,徐維清還是有些茫然。
回到客棧已經過子時了,兩個人心照不宣的對林成就是一頓胡扯,顧朝顏才打著哈欠回了房間。
“郡主,奴婢都按您說的做好了!”把房門關的嚴實,春南才低聲道,“東西您拿到了嗎?有沒有受傷?”。
反手捶了捶背,顧朝顏皺眉道:“沒受傷,不過只找到了一些,到也不虛此行吧!”。
“郡主平安就好,那徐公子沒有看出來吧?”春南道。
聞言想起那人的行為,顧朝顏笑了笑,“本來還想怎么跟他解釋呢,結果自個去找樂子了!我半天才找到人!”。
不過這樣也好,估計錢都尉知道真相后,血都得吐三升。
見郡主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睛彎的像月牙兒一樣,春南本來擔心的心情,頓時輕松下來。
翌日辰時……
陽光透過淡薄的云層,照耀著白茫茫的大地鏤空雕花窗桕射入斑斑點點細碎陽光。
床榻上的女子睡顏恬然,紅唇嘟著,時不時的喃喃了幾句,可愛極了,恐怕正在做著甜美的夢。
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似乎很急躁。
女子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一下,不過翻了個身,又繼續(xù)睡。
誰知,這敲門聲更加的急促響亮起來,像是暴雨擊打著窗棱。
捂住耳朵也受不住了,顧朝顏惱了,快速的把衣服整好,拉開門就見一臉火急火燎的徐維清。
“你這是怎么了?大白天的火上身??!”。
見她面色不好,徐維清耷拉下腦袋,咕噥道:“你居然還睡的著!”。
“昨夜幫你打侍衛(wèi),可是很辛苦的,再說了容云開不是有事,要下午才走嗎?我怎么就睡不著了??!”。
沉悶的嘆了口氣,徐維清開始嘰嘰喳喳的講出剛剛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