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顧練才得的消息,世子說他做的在理,不怕您生氣……”。
顧朝顏愕然:“那有理了?他之前從不管這些,現(xiàn)在突然來這一下會把我安排的那些伙計全部打亂的!”。
見她有點著急,春南愣了愣:“擅自離府的事夫人以為是世子有什么事惹了您才導(dǎo)致的,把他給埋怨了一通,所以世子就把您的賭坊當(dāng)做賠禮了!”。
噗!能換個賠嗎?顧朝顏覺得有些頭大,提起筆在桌案上開始刷刷的寫起信來。
春南滿懷疑惑,歪頭瞧了瞧信上的內(nèi)容,又愣住了半晌,猛地驚呼:“他們幾個竟是宮里派來的人?”。
封好信口,顧朝顏道:“并不全是,也有其他人的暗樁!”。
啥?還是暗樁!春南瞪大雙眼,那他們之前的笨拙樣都是裝的啊,真是吃飽了沒事干要縮在賭場里!
“叫顧練讓人把信送給我哥,順便再把我這瀟灑快活的日子也跟他說說,免得老是擔(dān)心!”。
春南接過信件,還是猶自震驚:“您為何要同意那些人成為賭場的伙計???”。
這不也是吃飽沒事干,故意引狼入室嗎?
顧朝顏眼眸含笑,挑眉道:“是狗咬狗不好看?還是低價請的伙計用著扎手?這多好的事啊!”。
“…………”這種比喻,春南苦笑不得,“奴婢也覺得甚好!”。
顧朝顏抱著胳膊好笑的看著她。
真是自己的傻丫頭,說什么她都能信,在府里沒有勾心頭角在府外跟著她稱王稱霸,自然是單純的很啊。
希望這一世能罩著她的性子,不被那些污染……
吃過早膳,顧朝顏剛要想去找某人,林成就過來說啟程了,不過那臉還是板著的。
主仆倆這別扭要鬧到何時止哦………
“你主子不告訴我生的是什么氣,連你也不肯說,我能如何知道??!”。
林成腳步一頓,回頭看著跟著自己的人,微微皺眉:“郡主無需有這種亂想,主子不會對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生氣!”。
“………………”。
顧朝顏發(fā)誓等過了這陣子,不跟他好好比劃比劃,真是咽不下這句話??!
心里暗自踹了他十幾腳,顧朝顏才咬牙道:“不說這個了,謝謝你昨夜把我送回去!”。
后面她沒起身,居然坐在那里睡著了,小丫頭早被自己打發(fā)走了,想來也只有他吧。
聞言,林成表情很是古怪,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小事而已,郡主不必在意!”。
“嗯?”顧朝顏茫然,這孩子是讓她不在意什么呀?是謝謝還是送她回去這事呢?奇奇怪怪的!
下客棧樓道的一路,兩人再未說話,顧朝顏覺得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侍衛(wèi),這話真對,看著面相都很好接近的樣其實都冷的要死!
馬車前掌柜與之交談的男子,還是那一襲月白袍不染纖塵,通身沒有其他的點綴,卻絲毫掩蓋不了他的風(fēng)華。
真是擔(dān)得上君子如玉,明玉如水!
“有勞了!”容淵朝掌柜的微微頷首,剛想轉(zhuǎn)身上馬車,就被帶著一陣風(fēng)跑來的人給抱了個滿懷。
“可算是見到你人了,人家昨夜可傷心了呢,你也不知道心疼心疼!”死命的扣住他腰的人,嬌嬌軟軟的說道。
容淵身子僵硬,用力推了她幾次也推不開,聲音極冷:“請自重!”。
誰知下一瞬,那姑娘就直接勾住容淵的脖子,腳尖踮起往男子臉頰連啵了兩口,最后舔唇道:“下次可別惹我傷心了哦,不然就是………”。
那姑娘話落目光也直定定的落在…他唇瓣上。
林成:“………………”。
徐維清:“…………………”。
春南:“………………”。
掌柜的:“………………”。
眾人的下巴一個接著一個的掉,都看傻了。
容淵呆怔許久,遇上事一慣溫潤不變的面色,也終于是雙頰緋紅,連著耳根也漸漸泛起櫻紅色,雙唇張張合合,偏生不發(fā)出聲音,手都不知該往哪里放了……
顧朝顏看著他不知所措的樣子,更加笑得眉眼動人,踮腳又往他另一邊臉頰啵了兩口,才心滿意足的退開。
思緒剎那回體,容淵袖子一甩轉(zhuǎn)身就上了馬車,瞥都不瞥那笑得歡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