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妃,這人……你打算怎么處置?!?p> 說話的是三王府的管家老張,中年模樣,卻是個駝背。
不知何時瞎了左眼,此時站在樹影間,雙手來回搓著,一笑一語,充滿猙獰。
三王妃手持剪刀,嘴角揚(yáng)起邪惡的微笑:
“你放心,等我斷了她的靜脈,人任你處置便是?!?p> 老張哈哈大笑三聲,伸手輕撫了一下昏睡的冉竹,又立馬收回來。
哎喲喲,這小臉嫩的讓人心里發(fā)慌,這小女子生的真他媽水靈。
“奴才多謝王妃賞賜?!?p> 三王妃冷哼一聲,眼里充滿鄙視:“好了,等本王妃先把正事辦了?!?p> 老張在三王府多年,是個什么人她清楚得很。
這賤婢落在他們手里,要不死也會被玩瘋。
三王妃眼里多了些狠毒。
她現(xiàn)在是治不了元家那小賤丫頭,那就先從這賤婢開始。
剪刀一下接一下,衣服被剪碎。
冉竹雪白的手臂漸漸裸露出來,因常年習(xí)武,布滿大小不一的傷痕。
三王妃拿著手里的剪刀,在冉竹手臂上,來回劃著。
血痕漸顯,鮮血緩緩流出。
“你是什么人,竟敢夜闖三王府……噗?!?p> “誰?”被打得吐血的小廝被扔到三王妃腳邊。
手腳不停抽搐,不一會兒便沒了生息。
三王妃慌忙轉(zhuǎn)身,老張也一瘸一拐的站在三王妃面前。
兩人身后猛的一陣勁風(fēng)。
還沒反應(yīng)過來,抱著冉竹的歸遠(yuǎn)就慢慢出現(xiàn)在兩人眼前。
“呵,你們主子是沒人了嗎,竟派你一個人來?!?p> 歸遠(yuǎn)下午一直站在云景禾身邊,三王妃自是認(rèn)得。
云景禾不在,區(qū)區(qū)一個狗奴才也敢硬闖她三王府。
老張見到手的尤物被來人搶走,獨(dú)眼恨意十足。
他很久沒碰過這種小美人了。
歸遠(yuǎn)將昏迷的冉竹輕放在地上,脫下外袍,蓋在冉竹身上。
劍光偏寒:“有沒有人不重要,但對付你們,有我,就夠了。”
說話間,三王府的侍衛(wèi)已經(jīng)出動,里三層外三層將歸遠(yuǎn)二人圍在中間。
歸遠(yuǎn)注意力十分集中,隨時準(zhǔn)備出手。
“既然來了,你也留下吧?!比蹂贿呎f一邊走近,侍衛(wèi)低著頭給她讓出一條小道。
她手里還拿著剪刀,刀尖是干裂的血跡。
今日月圓,寒光照青衫,每個人的臉都看得清楚。
歸遠(yuǎn)握劍的手一緊,眉頭緊鎖。
內(nèi)心慌得一批。
來福大人,你不是說很快就來嗎,怎么還不來。
三王妃手一松,剪刀落地:“給本王妃動手,此人是刺客,不必留情?!?p> 一個侍衛(wèi),就算死在她王府又如何。
“三嫂,晚上好啊。”
白衣飄浮,青絲曼妙,云景禾抱著元寶的身影漸漸清晰。
元寶笑著,甜甜的朝三王妃打了聲招呼。
不知怎的,明明天真無害,三王府的侍衛(wèi)卻覺得毛骨悚然。
旁邊站著則名,身后跟著來福以及綁來的春桃。
三王妃面色一沉:“景皇弟今日不去奪寶會,來我三王府作何?”
云景禾把元寶放下來,眼眸冰涼似霜:“湊熱鬧?!?p> 歸遠(yuǎn)看到自家主子,抱起冉竹就朝元寶他們走來。
沒走幾步,三王妃右手一伸,擋住歸遠(yuǎn)的去路。
“景皇弟,夜闖王府,刺殺王妃,這是刺客!”
她的晴兒雖清醒了,但一直高燒不退。
好不容易抓到個人,她怎會放手!
“刺殺未遂,純屬自保,不算刺客。”云景禾手指尖,把玩著元寶給的紅蓮,不覺妖孽。
來福嘴角一抽,景爺說得有道理!
元寶沒理會三王妃,看著冉竹流血不止的手臂,眉頭一蹙:
“歸遠(yuǎn),過來!”
感到元寶不悅,歸遠(yuǎn)腳尖輕點(diǎn),穩(wěn)穩(wěn)落于元寶跟前。
王府侍衛(wèi)忌憚云景禾,直愣愣杵著,不敢阻攔。
“你們別欺人太甚!”三王妃氣得一巴扇在臨近侍衛(wèi)的臉上。
朝云景禾眾人怒吼。
她堂堂王妃,居然連個下人,她都動不了!
“這個侍衛(wèi)可以走,那個丫鬟必須留下?!?p> 老張也不想到嘴的鴨子飛走,見三王妃開口,笑的猥瑣,立馬道:
“這丫鬟傷我王府眾多侍衛(wèi),小郡主還病著,王妃懲罰懲罰她也是應(yīng)該的?!?p> 則名習(xí)慣隨身帶些藥丸,喂冉竹吃下后,血才漸漸止?。?p> “是你三王府技不如人罷了,這么多人打一個姑娘和孩子,倒也是你們王府的風(fēng)格?!?p> 這三王妃下手還真的不留情面啊。
不似他家小寶兒,還懂手下留情。
云景禾嘴角勾著笑,誘惑至極:“這是小寶的丫鬟,怎么做,還是她說了才算?!?p> 則名挑眉,有些期待。
這種官家的爭斗,在京都時常發(fā)生,讓小寶兒練練手也不錯。
三王妃看著元寶,恨不得將其千刀萬剮。
就是這野丫頭打傷晴兒,到頭來,還要她向這丫頭求個丫鬟。
好個云景禾,就是硬生生打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