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她睡著,金城放開膽子拍了很多照片,天蒙蒙亮的時候他才依依不舍的離開了她家。
等到日頭高照,鹿鳴才悠悠醒過來,昨晚的一片狼藉此時已經(jīng)被人恢復(fù)整潔。
她心念一動,翻出手機(jī),果然有南明的未讀消息。
‘垃圾我都帶走啦,下次再一起看電影?!?p> 請人過來玩通宵自己卻睡著了,太丟臉了,難道她真的要服老了嗎?
搓搓臉,起來洗個戰(zhàn)斗澡,把自己捯飾好,今天天氣這么好,才不要擱家里發(fā)霉。
在外面解決了一頓美美的早午餐,鹿鳴開始頭疼要去哪打發(fā)時間,今天完全沒有計劃,東南西北都不知道往哪走。
迷路的小鹿:啊,好無聊啊,誰出來跟我一起浪啊,今天天氣那么好,不出來康康嗎?
發(fā)條消息看看朋友們誰有空,半個小時過去了,零回復(fù)。。。
沒有得到回應(yīng)的鹿鳴只好打道回府,暗嘆這么好的陽光就要被辜負(fù)了,沒成想半路上巧遇了靳鈺。
得知他要去公園野營,無聊透頂?shù)穆锅Q懇求他把她也帶上吧。送上門來的機(jī)會靳鈺哪能往外推,他毫不猶豫地就同意了,兩人直奔公園。
蓮花山公園是離市區(qū)最近的公園,環(huán)境優(yōu)美,占地極大,依托蓮花山而建,是市民們親近自然的極佳之選。
把車停好,靳鈺從后備箱拿出一件件裝備,鹿鳴也識趣地幫著分擔(dān)了些重量。
跟著他轉(zhuǎn)悠半天,終于選定了一塊人少陽光好的草坪,在一棵樹冠繁密的大樹下搭好簡易帳篷后,她就覺得一陣口渴。
她是半路上車,什么水啊吃的都沒帶,剛剛在大門口也忘了買水,現(xiàn)在只能再走回門口買水了。
跟靳鈺打聲招呼說要去門口小賣部買水,問他需要什么,她可以帶,哪知他直接從包里掏出個保溫水瓶遞給她。
這一看就是他自己喝的水瓶啊,鹿鳴一面覺得不好意思,一面又覺得自己矯情。
靳鈺晃晃水瓶,說:“你是嫌棄我喝過嗎?”
“???不是,完全不是?!?p> 她趕忙接過水瓶,打開蓋子卻笑了。
“你這生活習(xí)慣比我爸都健康啊,這都泡上枸杞了?!?p> “還行,基本操作。”
靳鈺帶的帳篷明顯是單人用的,兩個人肯定特擠。知道自己是多余的那個,鹿鳴很有自知之明的提出要去周圍轉(zhuǎn)轉(zhuǎn)。
他不知道在忙活什么,只是叮囑她不要跑遠(yuǎn)了,這個公園很大,容易迷路。
鹿鳴乖巧的應(yīng)了,順著大路一直走,沿途風(fēng)景秀麗,空氣清新,樹木高大筆直,有很多徒步運(yùn)動愛好者來往,她還看見有人不知道是在拍廣告還是什么的,一群人圍著一個美女拍攝。
在這個城市住了這么久,竟然都不知道這么好的地方,鹿鳴邊走邊拍,驚訝的發(fā)現(xiàn)這里竟有一個人工湖,面積還不小。
湖里有水鳥覓食,湖面波光粼粼,陽光灑下一片碎金,抄個小路下去湖邊,正好有個木椅,她便躺在這木椅上歇腳。
有風(fēng)徐徐吹來,陽光透過樹蔭灑下光斑,帶來溫暖,四周只有湖水拍打岸邊的聲音,完美出發(fā)ASMR,不知不覺她就放松的瞇過去了。
等她被小孩子吵鬧的聲音驚醒,只覺得這一覺睡得極好,工作和生活的疲憊都被澄澈的湖水洗去了一般,渾身松快。
唯獨(dú)有一點(diǎn)不好,就是湖邊的蚊蟲是真的毒,手上腳上,甚至脖子上都被叮了,她又是屬于那種一叮就會起很大包的敏感體質(zhì),看著嚇人的很。
鹿鳴跑到公共廁所用冷水使勁拍了拍那些大包,拍的時候覺得沒那么癢了,可是一停下來,那種癢意又卷土重來。
果然,來這種野外一定要穿長袖長褲才行,像她這種短袖短褲的活該被叮。
她不敢一直停留在一個地方,就往回走。
還沒走到營地,就看見了邊走邊四處打望的靳鈺。正巧,他也看見她了。
“你怎么”
“你去哪了?這都一個小時了還不回來,我還以為你找不到回來的路了?!?p> 他這是著急了?鹿鳴不自覺地又開始撓自己。
“沒去哪,就在這附近走走,在湖邊坐了會兒?!?p> 靳鈺眼尖的看見她身上大片的紅痕,把她拉近身邊,仔細(xì)的看了看脖子,又發(fā)現(xiàn)胳膊和大腿上更嚴(yán)重。
“你闖蚊子老窩了?”
“沒有,湖邊坐了會就這樣了,我從小就是招蚊子的體質(zhì),皮膚又敏感,一被叮反應(yīng)就比較大,看著嚇人?!?p> “趕緊跟我回去吧,幸好我?guī)Я怂??!?p> “真的?太好了。走吧走吧,癢死我了?!?p> “不準(zhǔn)撓?!?p> 他抓住她的手,不讓她撓自己,有的地方被抓得都快破皮了。
“哎呀我癢嘛,忍不住?!?p> 鹿鳴邊走邊撓,急的跳起來,手上都被抓得一道道的,靳鈺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只好拉著她一路狂奔,好趕緊回營地擦藥。
回到營地鹿鳴發(fā)現(xiàn)地上多了一塊野餐墊,不用擠帳篷的事實讓她松了口氣。
“坐下,擦這個?!?p> 靳鈺遞給她一個小罐罐,里面是深紅色的藥泥。
“這是什么藥???顏色也太奇怪了。”
“泰國的青草膏。”
“驢我?青草膏不是綠色的嗎?”
“老板說紅色的效果比綠色的更好,而且更貴?!?p> 鹿鳴雖然半信半疑,但是此刻也沒別的好選擇。
手和腿上的包倒是很好擦,可是脖子上的包因為沒有鏡子,她只能摸索著憑感覺擦。
靳鈺在旁邊實在看不下去,奪過藥瓶說:“我來,你擦錯地方了。”
“誒。。。我。。。好吧?!?p> 他跪在她面前,幾乎高出她一個頭,她盡量仰起頭讓他看得清楚脖子上的包。
不知道是不是樹底下光線不好,他擦得特別認(rèn)真,湊得也越來越近,濕熱的呼吸都快撲她脖子上了,逼得她一直往后倒。
即使這樣,他們之間的距離還是越來越近,直到呼吸相聞。
鹿鳴的右手艱難的支撐著她不會倒下去,一邊想著怎么還沒擦完,一邊又忍不住觀察他的睫毛,心說怎么比她的還長,嫉妒。
一時不察,手滑,終究還是躺平了。
尷尬!大寫的尷尬!
靳鈺跪在原地,抹了藥的手指還停在空中,戲謔的看著躺平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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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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