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藥苦口利于病,皇兄,我不會害你的!”
墨無罹拿著一碗黑呼呼的湯藥,硬是摁住墨晞羽不讓她走。
那藥散發(fā)著一股難聞的怪味,都不知道里面都加了些什么東西。墨晞羽臉黑成鍋底,足以與黑漆漆的湯藥媲美,死活不肯喝。
她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一只手抓住墨無罹端碗的手,拼命扭過頭去,紫眸緊閉,抗拒的樣子極其明顯。
“本王沒病,不需要喝藥!”
“王爺啊,奴家……”
柳如伊是那么恰巧地推門而入,又是那么恰巧地看見墨無罹把墨晞羽壓在身下。
“……來看你了?!?p> 柳如伊僵在了原地。
墨無罹面無表情地看向她:“還不快出去?!?p> 柳如伊:……
“抱歉打擾了?!?p> 她飛快地關(guān)上了門。
“起來!”
墨無罹聽話地站直身子,把藥碗擺到了桌子上。
墨晞羽有些氣惱,又朝外面喊道:“柳如伊,給本王進來!”
門外偷聽的柳如伊嚇了一跳,一下子沒站穩(wěn)就直接把門給撲開了。
“??!”
“嘭!”
柳如伊摔倒在地。
“嘶,疼疼疼……”
柳如伊眼淚汪汪地坐在地上,輕輕碰了一下自己的下巴,又鬼叫起來。
墨晞羽揉了揉眉心,只感覺太陽穴在不停跳。
“你來干什么?”
“一定要有事才能來看王爺嗎?”柳如伊委屈巴巴地反問,“奴家對王爺一片癡心,王爺在府中卻另擇佳人,還對奴家冷言冷語,奴家會傷心的?!?p> 墨晞羽冷笑,靜靜地看著她演。
墨無罹倒是露出了一絲笑意。
沒人接她的臺,柳如伊只能自己接下去:“這也就罷了,奴家好不容易把司南等回來了,王爺就不能讓他多陪陪奴家嗎?奴家一個人可無聊了~”
果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現(xiàn)在不是就在陪你嗎?”
墨晞羽可清楚了,自從司南回來,這女人隔三差五就把人拖到樓中去喝酒聽曲,把司南都嚇到了。
多無辜多單純一孩子,偏偏被這女人給盯上了。
“他說過幾日就要走了!”柳如伊在地上氣哼哼地道,“又不是只有他一個人在負責,他為什么總是要操那么多心啊!”
因為人家靠這個躲你啊。
墨晞羽心里暗道。
柳如伊從納入她手下時就一直喜歡司南,這件事除了司南以外全閣皆知。
可惜司南對她并無感覺,又常年因為任務(wù)不在帝都,柳如伊努力了這么多年,也依然沒有效果。
她就是不明白柳如伊這樣的,為何偏偏看上了司南。
“奴家不管,王爺,求你了,那邊不是只有司南一個人,你讓他多留幾日好不好?”
柳如伊在地上撒潑打滾。
司南平日里負責監(jiān)視云國皇室,當然也不可能只有他一人。
弒羽閣在大陸各處都有分閣,司南主要監(jiān)視云皇,在他回來之前就已經(jīng)派遣了其他人代替他。
這種工作不能經(jīng)常換人,不然容易被發(fā)現(xiàn),因此柳如伊才覺得可以多留司南一段時間。
奈何司南急著回去。
“你若是能說服他,本王自然不會逼著他過去?!?p> 柳如伊:……
她要是能說服那個榆木腦袋,還會過來嗎?
看著墨晞羽那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樣子,柳如伊整個人都不好了。
看戲的樣子是要鬧哪樣啦!
“王爺,你不愛奴家了嗎?”
柳如伊心痛極了。
“柳姑娘?!蹦珶o罹笑著道,“本皇子覺得,若是如此,柳姑娘不去如去請教另外一人?!?p> 聽她的話,那司南就是個榆木腦袋。
他的皇兄同樣也是個不開竅的,問她可沒希望。
墨晞羽:……有被冒犯到。
“殿下有何指教?”
柳如伊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當年她被司南從那個地方帶回來,到現(xiàn)在已有四年。
司南不喜歡她,她感覺得出來。
她只是不想認輸。
她只是不甘心。
如今也算病急亂投醫(yī)了。
“本皇子覺得,苓竽或許能助你一臂之力?!?p> “苓竽?”
柳如伊皺了皺眉。
腦海中浮現(xiàn)出了那張滿是傷痕的臉。
那女人靠譜嗎?
墨晞羽看向他,紫眸頗有些幽深。
墨無罹的血眸還是那么干凈,不像旁人的,總帶有些許欲念。
墨無罹跟她對上眼,眼眸濕潤著,笑容溫潤。
把這女人弄走,這兩個女人湊到一起,就更沒人打擾他和皇兄了。
剛剛他差一點就能讓皇兄把藥喝了,碗口都送到她嘴邊了的說。
墨無罹頗為遺憾的看了一眼藥碗。
藥涼了就沒那么好的藥效了,這藥他熬了兩個時辰呢,專門用來給皇兄調(diào)理身子的。
“本王覺得,七殿下說的在理?!?p> 小家伙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只要別讓她喝那黑乎乎的玩意兒。
“王爺,還是你對奴家最好了~”柳如伊對墨晞羽深信不疑,聽她這么一說立馬就站起來給她一個飛吻,“那奴家先去找人,王爺和殿下慢聊哦~”
墨晞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柳如伊嘿嘿笑了幾聲,朝墨無罹拋了個媚眼。
小家伙不錯呀,既然能把她家王爺壓住。
坊間傳聞?wù)\不欺她。
她還以為就算王爺是女兒身,也是上面那個。
今晚回去又有東西跟她的小姐妹開茶話會了。
墨無罹友好地朝她笑了笑。
走吧走吧,以后都別來了。
“奴家告退?!?p> 柳如伊規(guī)矩地行了一個禮,轉(zhuǎn)身跑出去了。
“皇兄真的不喝嗎?”
墨無罹攪動了幾下勺子,還是覺得很可惜。
現(xiàn)在就算皇兄想喝他也不會給她了,涼的東西不僅沒多少用,還對皇兄的身子不好。
“不喝,本王沒病?!?p> 墨晞羽斬釘截鐵地道。
“我熬了好久的,皇兄喝了可以調(diào)養(yǎng)身子?!蹦珶o罹蹲下身子抱住她,在她懷里蹭了蹭,“下次不熬這么苦了,但是皇兄必須得喝哦?!?p> 墨晞羽:……
又來這套。
這可不是味道的問題,她都沒喝。
她覺得小家伙應(yīng)該在賣相上多下點功夫。
墨無罹聞著她身上的幽香,突然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
“嘶?!蹦珪動鹜扑?,人卻沒動,頓時有些生氣,“你干什么?!”
“母后說了,不聽話的孩子都要受懲罰?!蹦珶o罹埋首在她懷里,“皇兄以后要乖乖聽話?!?p> 墨晞羽:……
臭小子膨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