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從文將人直接帶進(jìn)了自己的書房。
他一臉的不爽:“請坐吧,我去倒點(diǎn)茶水過來?!?p> 程小浩起身攔住了他,笑道:“不用,不用麻煩先生了,我們就是過來找您商量一點(diǎn)事情?!?p> 鄒從文點(diǎn)了點(diǎn)頭,坐回自己座位:“什么事情?”
程小浩:“是這樣的,我打算自己開一所發(fā)行小報的鋪?zhàn)??!?p> “什么!”鄒從文被驚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他不可置信地盯著程小浩道:“你是在開玩笑嗎?”
“沒有啊,為何這么問?”程小浩不解道。
“我知道?!?p> 在屋子里亂逛的李得喊道,他來到桌前,高興道:“咳咳!我之前說過了啊。私辦小報可是重罪,輕則刺配邊疆,重則打入死牢。”程小浩:“天高皇帝遠(yuǎn),這裂谷府城中的小報就不止十家了吧。”
李得撓頭:“什么天高皇帝遠(yuǎn),從沒聽過,什么意思?”
鄒從文譏諷道:“哼,愚昧之人?!?p> 李得瞪他:“我雖然書讀的不多,但也聽過不少名言警句,只是沒聽過這句話而已。難道你知道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鄒從文:“我也沒聽過,但是如此簡單的一句話,即使沒聽過,也能聽出其中意思?!?p> 李得:“那你說,什么意思?”
鄒從文:“天高皇帝遠(yuǎn),應(yīng)該是說圣上離我們很遠(yuǎn),遠(yuǎn)的像那高高在上的天。意思是指此地受臨安那邊影響管控比較小,所以,不用擔(dān)心。”
李得哦了一聲:“那不就是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意思嗎,我懂!”
鄒從文皺眉,正欲矯正他的說法。
程小浩忙開口打斷二人這可能要持續(xù)很久的爭辯。
“雖然有些許不同,但是想要表達(dá)的意思也是相近?!?p> 他看向鄒從文,說道:“明人不說暗話,我此次前來,的確是想請你一同開辦小報?!?p> 鄒從文冷哼一聲:“我現(xiàn)在待在城中規(guī)模最大的演武小報中,為何要和你去弄一個前途未卜的小報,是欺我老實(shí)本分易騙嗎!”
話沒說兩句,他倒是自己生起了氣。
“哪有,鄒先生多慮了?!?p> 程小浩無奈地?fù)u了搖頭。
“此次的確是真心來請鄒先生幫忙。”
鄒從文起身:“不去,如果是為了這事,那么請回。”
程小浩也起身道:“希望先生多加考慮,在下誠意十足,若是先生肯加入,在下一個月可付錢二十貫,若是生意變好,另可加錢?!?p> 鄒從文的臉不著痕跡地抖了一抖,依舊堅定道:“不去。兩位,請回吧?!?p> 程小浩也困惑了,他詢問過鄒從文的叔伯兄弟,知道他很缺錢。
明明是對癥下藥。
不知道自己哪里說的不對不好,居然沒能說動這人。
看來還得調(diào)查一番才行。
這時的李得正百無聊賴地翻著鄒從文背后的書架。
整整齊齊,卻都是些無趣的書。
忽然書架上一個卷起書角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取下一看。
原來是一本佛經(jīng)。
這有什么好看的。
隨手翻了翻,一張夾在里面的紙彈了出去。
他伸手去抓,沒抓到。
而那張紙,不偏不倚,正好落在程小浩面前的桌子上。
程小浩撿起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