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還好嗎?”李漁除了制定計劃之外,是最清閑的一個,他立刻跑了過去,接應于淵。
“我已出艙,感覺良好!”于淵大喊道,看得出來他的心情非常不錯。
大兔子歸于沉寂,所有人盡管陷入黑暗,可都向李漁這邊看來。
大家都知道是他解決掉了這個問題。
“僥幸?!崩顫O對趕來的晴天輕聲說,“如果不是光照的話,那我們恐怕就沒辦法了,這玩意發(fā)起瘋來我們全都得交代在這里。”
晴天也心有余悸地說:“可不,誰能想到這地底下還藏著一只史前巨獸呢?!?p> 所有人合流在一起,幾乎每個人都有夜視的能力,區(qū)別只是有強有弱罷了,李漁在這種環(huán)境下甚至還感覺更加得心應手了些。
“我們接下來怎么辦?”有人低聲問道,聽聲音是土著人那一邊的。
李漁和晴天在黑暗中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地說:“鐐銬。”
兩人都笑了,那不遠處的鐐銬就是進行下一步動作的指路牌,可以說,更多的信息就隱藏在其中,等待他們去尋找。
土著人已經進入了聽從模式,對兩支小隊的商議結果沒有半點懷疑。
所有人朝著關押大兔子的那些鐐銬圍攏過去,土著人戰(zhàn)士則在雷暴和小路的帶領下前往警戒,專門提防那些悠閑吃草的野獸——誰知道它們什么時候會爆發(fā)。
鎖鏈斑駁,到處都是生銹的痕跡,但陣雨一碰到它,就皺起了眉頭。
“這東西可不是生銹,而是原本就是如此,銹跡是人為刻畫上去的,像是某種陣法?!?p> “陣法嗎?或者是部落里的圖騰術?”李漁追問,叫來了一名巫師。
巫師和三月一樣老,估計也有差不多的水準吧。
“這不是我們的法術,至少周圍的大小部落里,沒有這種法術,比我們的……高明多了。”
那巫師無比癡迷的表現(xiàn)已經證明了,這種法術與他們沒有關系。
“有辦法追根溯源嗎”有人詢問。
“我在想辦法?!彼岛完囉杲活^接耳,不時在周圍寫寫畫畫,仿佛在討論難題的尖子生。
于淵也皺眉,時不時獨自冥思苦想,有時候也加入討論。
土著巫師形成了另一派,三排人嗎像是約好了一樣,各自用處自己的實力,尋找那可能的解答。
約莫過了二十分鐘,陣雨那邊率先給出了猜測。
“我們認為,這個法術來自一名偉大的巫師,它和此地的土著法術有著一脈相承的關系?!?p> 這一點迅速得到了土著巫師們的承認,李漁在心中詢問三月,同樣得到了肯定的答復。
“確實,但手法比我們高明太多,我可以確認,就連那邊的九夜,都不可能將法術圖騰制作得如此隱蔽,如此強大?!比潞敛谎陲椬约旱牧w慕與震撼。
“看起來是各位的先輩將這東西封鎖在了地下,確保它不會暴動,把在座的部落全部摧毀,那獸潮究竟是如何產生的呢?”
沒人能夠回答,一個問題的解答,帶來了更多的新問題。
“野獸們,野獸們在地底下沒有被影響,來到地上卻開始出現(xiàn)問題,那么這其中又有什么東西改變了呢?”李漁自言自語。
“你發(fā)現(xiàn)什么了?”何橘走到他邊上詢問。
有時候這個隊友看起來離譜的猜測,都被證明是正確的,讓何橘不由自主地重視起李漁的看法。
“我得做個試驗?!崩顫O說道。
“好,你需要做什么?”
“把上面打開,把野獸帶上去?!?p> “好?!焙伍贈]多問,就準備照做。
“你不怕再把大兔子吵醒嗎?”于淵低聲疑惑,“剛才可是你的辦法讓它陷入了睡眠?!?p> 李漁沖他點點頭,“我們進來大概過了十分鐘,巨獸才復蘇,可見他也得積攢夠光線,才能形成威脅,所以我們要速戰(zhàn)速決,將我出去等待,你們開一個小孔,迅速送上來就可以了?!?p> “好?!庇跍Y也不再疑問,他和何橘一樣相信李漁。
李漁借助于淵的藤條,高高躍起,如靈猿一樣蕩到了頂上,回到了飛船下方的位置。
剛上去,他目光掃過頭頂,便發(fā)現(xiàn)了不對。
“該死,飛船里面的系統(tǒng)還沒被破壞,它在搞事!”李漁目光嚴肅地看著頂端,那些伸出來,如同一根根手臂一樣的探測攝像頭。
李漁來不及多想,下面于淵已經抓了一只野獸,送了上來。
那是一頭小豹子,花紋則是黑灰相間,原本正在啃食毛發(fā)的它一臉茫然地來到了地面上。
踩到地面的野獸,立刻從原來人畜無害的樣子,變成了冷漠無比的殺手。
它看都不看李漁,自己朝著一個固定的方向奔行而去。
李漁冷眼旁觀,看這只小豹子到底能跑到哪去。
攝像頭跟在他身后,一路追蹤了過去。
“你怎么也來摻和?!崩顫O不滿道,可惜攝像頭沒有靈智,聽不懂他在說什么。
小豹子撞到了飛船的邊緣,被狠狠地擊退,它兀自不知疲倦一次次撞擊著那里。
“這未免也太詭異了些,在活物和死物之間來回轉換嗎?”李漁有點不寒而栗,這東西的詭異程度超乎想象。
有數(shù)個問題盤桓在他心中,無法得到結果。
這些野獸究竟從何而來,為何經歷無數(shù)次獸潮,卻始終無窮無盡?
這些野獸去向何方?不同地區(qū)的野獸是否目的不同?
既然有飛船的阻攔,那么此地如何成為獸潮的發(fā)源地?
還有不斷從生死之間轉換的野獸,為何如此詭異?
一個個問題縈繞在李漁心間,產生了新的碰撞——他忽然有了新的猜測。
“怎么辦?”他回想起大概幾天前,經歷過的一個世界,以及在巍山之上感受到的陰冷氣息。
和如今的事件竟然有著極其驚人的相似之處。
“難道說……我父親他們,早就對此有所預見?”李漁不得不承認,從弦月,到郭添余,還有那位巫師一月,全都出現(xiàn)在這種不同尋常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