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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我們做朋友吧

其十五 以身試毒?

王爺我們做朋友吧 吃瓜的小王 2894 2020-03-02 12:31:10

  我盯著鎮(zhèn)撫司大牢的天花板愣神。

  應(yīng)鷹一把我拖回來,就親手把我綁在刑架上。已經(jīng)過去多長時間了?期間袁毅偷偷跑來給我喂過兩次米粥,我讓他幫忙給我求情,他嘆了口氣,讓我自求多福。

  真是患難見真性情。

  我瞅了瞅拷問室里放置的其他刑具,不得不感嘆應(yīng)鷹的“興趣”廣泛,老虎凳、竹板夾、鋼針、鐵鞭應(yīng)有盡有,很多刑具上染得血跡已經(jīng)洗不掉了。

  他應(yīng)該還沒瘋到把這些東西用在我身上吧?我想起他把我拖回鎮(zhèn)撫司一路上惡鬼夜叉似的表情,不禁雞皮疙瘩四起,咽了咽口水。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我得想辦法出去。于是我高聲叫喊道,

  “有人嗎?我肚子痛要去茅廁?。∮腥藛??我肚子痛??!啊!疼死啦!”

  我叫得正歡,從外面突然傳過來一聲呵斥,”閉嘴!”

  一聽是應(yīng)鷹的聲音,我趕緊乖乖閉嘴。不一會兒,身穿飛魚服的應(yīng)鷹進屋,身后跟著袁毅。這么多年不見,應(yīng)鷹長高了許多,黑發(fā)利落地收拾整齊,一雙英氣的劍眉下一對令無數(shù)犯人膽寒的黑眸,臉頰瘦削骨感,脖頸細長線條優(yōu)美,飛魚服很襯他挺拔的身材,沉穩(wěn)嚴厲。若不是擺著一張黑臉,眼神要殺人,也是一位養(yǎng)眼的美男。

  我委屈地朝應(yīng)鷹哭訴,“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我從沒見過那個女子,也不知道你們要辦什么案子,你沒有理由抓我?!?p>  “哎喲,我的大人,您就少說兩句吧?!痹阍谝慌在s緊打斷我,又悄悄觀察應(yīng)鷹的表情,像是擔心他改變主意。此時,一個身影出現(xiàn)在了審問室門口,李螭微笑著說,

  “上官井說得有理。應(yīng)僉事,而且如果你懷疑她,那么與她同行的本王也應(yīng)當受到懷疑?!?p>  “李..不,譽王殿下!”

  我驚喜至極,像在世界末日見到了救世主。李螭在我心里的形象瞬間高大了起來,就連他裝模作樣的假笑都變得更順眼。

  而應(yīng)鷹見我如果不是被綁著一定會撲向李螭的神情,額頭有一根青筋明顯地暴起,但強壓住怒火,向李螭說,

  “下官不敢。但我與...上官井還有公事要談?!?p>  “本王很好奇,有什么公事需要在審問室談?”

  我小雞啄米似的連續(xù)點頭,應(yīng)鷹瞪了我一眼,我立馬停住不動。

  “錦衣衛(wèi)奉懿旨查案,上官大人督辦案件,需要上官井協(xié)同調(diào)查?!?p>  上官大人指的應(yīng)該是我的便宜堂哥上官椿。懿旨?太后的旨意命錦衣衛(wèi)查案、上官椿督辦?要知道太后如此高的年事,又不喜歡操心政事,極少下懿旨。這次是哪家的妃子死了嗎?我滿心疑惑,于是問道,

  “什么案件?太后如此上心?”

  應(yīng)鷹回道,“京兆尹岳然之妻遭人毒殺?!?p>  “京兆尹...”

  我念叨著回想,京兆尹岳然跟上官、歐陽一樣是中立派,不過他不像上官、歐陽這樣的大家族有底氣,純粹是擔心受牽連,怕死才誰都不敢親近。

  “岳然雖然身為京兆尹,但他的妻子遭人謀害也應(yīng)該交由刑部立案偵查。為什么會鬧到太后那里?”

  李螭解釋,“若是尋常家的女子確實會交由刑部立案。只不過京兆尹夫人王氏,她的母親與太后關(guān)系很好,與鴻臚寺卿上官念的夫人,也就是你的伯母,是遠房堂姐妹。王氏年輕時不少進宮,與你伯母情同姐妹,我入宮時也見過幾次。

  上官寺丞...你堂哥說,昨日王氏送來約上官夫人喝茶的帖子,今天一早上官夫人抵達時,卻見到王氏已毒發(fā)身亡,死相凄慘。鴻臚寺卿常年不在京都,上官夫人慌亂之中報官,之后進宮見了太后,太后當即喚來錦衣衛(wèi)命其調(diào)查此事,又安排你堂哥督辦,才穩(wěn)定了上官夫人的情緒。上官夫人受了不小的刺激,現(xiàn)在你堂哥還在上官府邸陪在她身邊?!?p>  上官夫人能這么速度地進宮見到太后,王氏母族地位不低啊。不過這不是重點。上官夫人如此武斷地直接進宮告訴了太后嗎?不,丈夫不在家,她報官后第一個通知的應(yīng)該是上官成雪,而上官成雪示意她盡快進宮告訴太后。這老頭知道些什么?總而言之,上官椿領(lǐng)命協(xié)同錦衣衛(wèi)調(diào)查京兆尹夫人被毒殺一案,上官成雪讓上官椿拉上了我。

  “那日出現(xiàn)在歡魚樓的女子是嫌疑人?”

  應(yīng)鷹答,“她是京兆尹夫人的貼身侍女。王氏死后,她偷走了王氏的珠寶首飾逃走,被我們抓住。不過不僅是盜竊主人財物,王氏飲用的有毒茶水是她烹煮的,端去不久王氏便中毒身亡?!?p>  “她招了嗎?”

  應(yīng)鷹搖頭,“她否認了毒殺王氏,還說那些珠寶是王氏給她的。我和袁鎮(zhèn)撫使都不覺得她在說謊。而且...那侍女分明知道什么,卻不愿說。”

  一旁袁毅點了點頭。

  我又問道,“受人威脅?”

  應(yīng)鷹搖頭,“不清楚,但看起來不像。”

  “你沒用刑?”

  應(yīng)鷹瞪了我一眼,“鎮(zhèn)撫司的刑具不是誰都能享受的,你要不要試試?”

  “不用了不用了,應(yīng)大人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

  應(yīng)鷹聽見我叫他“應(yīng)大人”的時候眼角似乎不自覺地跳了。這點還跟他以前一樣,倒讓我感到莫名安慰。

  “首先...”我看了看綁住我的繩子,“先把我放下來唄?”

  —————————————————————————————————————————————

  我、應(yīng)鷹、袁毅、李螭,還有李螭的小忠犬程峰一起前往鎮(zhèn)撫司停尸間,袁毅帶路,應(yīng)鷹跟在其后,我躲在李螭身后拽著他的衣袖,與應(yīng)鷹盡量保持距離??吹贸谭搴懿桓吲d,

  “你要辦案去那又臟又臭的停尸房,為什么我家殿下也要跟去?!?p>  “你家殿下說了,錦衣衛(wèi)要懷疑我的話,跟我同行的殿下也要連坐。這不是在為我們二人洗清嫌疑才要去停尸間的嘛?!?p>  程峰顯然不吃這一套,“那也應(yīng)該是你的責任,與我家殿下何干?再說,那應(yīng)僉事分明就是與你有仇才綁你的?!?p>  “喲,你也看出他公報私仇?”

  應(yīng)鷹聽到我說他壞話,回頭惡狠狠地瞪我,我趕緊藏到李螭身后,壓低聲音說,

  “而且,我還欠殿下一個救命之恩沒還呢。這么大的人情,我現(xiàn)在死了豈不是你家殿下的損失?你說是不是啊,殿下?”

  李螭好像笑了,沒有回頭,也沒有否認。

  程峰不滿地小聲罵我,“厚顏無恥?!?p>  到了停尸房,京兆尹岳然早已站在他夫人的尸體旁,不停地抹眼淚。應(yīng)鷹向他作揖,然后依次介紹我們。岳然紅著眼眶,向我們作揖,

  “各位大人,我與夫人恩愛,相敬如賓,怎想今日...”岳然看到一旁冰冷的王氏,險些又淚如雨下,他趕緊擦掉眼淚,“還請各位還我夫人公道??!”

  說著,岳然朝我們跪下行大禮,被應(yīng)鷹扶起,

  “岳大人,太后已下懿旨,查清真相是我們應(yīng)盡的職責,大人不必多禮?!?p>  岳然連連點頭,一邊抹眼淚一邊起身??上蚁衿渌四敲从型樾?,插話道,

  “岳大人,接下來我們要檢驗夫人的遺體,這是查清真相的第一步,還請您不要介意?!?p>  岳然點頭,“無事無事。”

  其實應(yīng)鷹早已讓仵作驗完尸,我只需再次確認。上官成雪叫我來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我還不知道,但至少在毒物鑒定方面,我是全京城最專業(yè)的。

  “岳夫人死后不久就被發(fā)現(xiàn)了。膚表無外傷,死時雙目圓瞪,緊咬手絹,手絹上有血跡,系死者胃部出血疼痛難忍所致,死后指甲黑紫,是中毒而亡?!?p>  岳然聽聞仵作毫無感情地描述自己夫人的死相,又難過地流淚。不過我的工作不是照顧遺屬心情,為岳夫人上香祭拜之后,戴上手套開始觀察。

  確如仵作所說,岳夫人王氏身體無外傷,死因是中毒。我輕輕撩開她的衣袖和領(lǐng)口,依稀發(fā)現(xiàn)幾處大小形狀不一的疤痕,看愈合的情況,所用藥物治療效果不錯,至少半年以前所致。接著,我按壓岳夫人小腹,感覺有隆起。

  “岳夫人有身孕?”

  “什么?”

  應(yīng)鷹看向仵作,仵作點頭,說岳夫人確實有四個月身孕。一尸兩命,岳然突然嚎啕大哭不止,必然知道此事。

  我檢查完尸體,看向尸體一旁放置的茶具。

  “這是現(xiàn)場留下的?”

  “是?!必踝骰卮穑安杷镉卸?,只是查不出是什么毒...”

  “這才放了多久,應(yīng)該還能喝吧...”

  說著,我用茶壺倒了些在杯子里,在眾人眼前一飲而盡。

  “你不要命了!”

  應(yīng)鷹一把將我手中的茶杯奪下,可惜晚了一步,我已經(jīng)把毒茶咽了下去。李螭也皺著眉快步走來,抓起我的手把脈,令我有些意外。我無所謂地擺擺手,

  “沒事啦,我吃鶴頂紅都不會死的?!?p>  然后仔細回味毒茶的味道,思考了半晌,

  “有點奇怪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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