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待陳子塵從浴桶里爬出來,鋒利的匕首已經(jīng)落在了他的脖子上。他一怔看著此刻坐在浴桶邊緣看著自己邪邪笑著的顧小暖,“喂,我說公玉堯,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這樣,一見面就拔刀相對,你從前都打不過我,更別說現(xiàn)在了?!?p> “說,你來離國到底干什么?”顧小暖將匕首壓在他的脖子上道。
陳子塵撇了一眼她的匕首,沖著她笑了笑,“你確定要這樣?”
他的笑容笑的顧小暖背后森森的,總覺得他的笑容背后充滿了不懷好意。
防不勝防,顧小暖都不知道怎的自己手腕一麻那匕首便從她手中滑落了下來,接著“噗通”一聲,一股力量拉扯著她,她整個人跌進(jìn)了浴桶里,這下是真的自己喝了自己的洗澡水。
她被嗆的差點喘不過氣來,好半天才爬起來,一起來抹了一把臉上的水便看到此時也一樣和自己身處浴桶里的陳子塵,他正滿臉壞笑看著自己。
顧小暖根本不知他是怎么動手拿走自己的匕首,又是怎么將自己甩到這浴桶里來。
“怎么樣,洗澡水還好喝吧?”
顧小暖這一刻氣的直接想打死他,指著陳子塵道,“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喊裴安進(jìn)來,我只要吆喝一嗓子裴安便會進(jìn)來砍死你?!?p> 陳子塵故作一副害怕的樣子,“喲,我好害怕喲,好害怕裴將軍會進(jìn)來砍死我喲?!?p> “裴安……?!扁Р患胺李櫺∨缓傲艘宦暎姞铌愖訅m嚇的手忙腳亂忙一把拉過顧小暖捂住她的嘴巴,“你真喊啊……?!?p> 他離自己的距離很近,近的顧小暖似乎都能夠聽到他快速的心跳聲,還有一點點放大的瞳孔。
由于兩人現(xiàn)在渾身都被水淋濕,顧小暖身著單薄的紗衣下隱隱約約可見……,特別胸口上有一條疤痕。陳子塵在看見那條若隱若現(xiàn)的疤痕的時候,眉眼突的跳了一下,瞳孔微微收縮。
顧小暖見陳子塵一直盯著自己看,頓時有些無措,也覺得兩個人這樣甚是尷尬,忙掙脫了陳子塵從浴桶里爬了出來。
找了件外衣披上,顧小暖轉(zhuǎn)身看時陳子塵也出來了,只是穿著一身濕淋淋的衣服盡顯狼狽,站在房間里看著瑟瑟發(fā)抖的顧小暖笑了笑。
“你,到底來離國干什么?”顧小暖接著問他。
陳子塵還是不改往日作風(fēng),看著顧小暖邪魅一笑道,“我若說我是來找你的,你信嗎?”
顧小暖看了他一眼,冷冷一哼,他這樣調(diào)侃的話,調(diào)侃其他小姑娘興許還有用,而調(diào)侃自己一點用都沒有,自己可是有抗體的。
“你要是再不說,我真的要喊裴安了?!鳖櫺∨{的語氣道。
聽聞陳子塵嘆息了一聲,“哎,你看,我說真話你卻不信,那我只有編個謊話來哄你了?!?p> 顧小暖看了他一眼,這個人實在捉摸不透,你永遠(yuǎn)不知道他那邪魅的笑容下藏著的是什么,也就順著他的話說道,“那好吧,你說你即是來找我的,你倒是說說來找我到底有何事?”
“嗯……?!鼻辶饲迳ぷ樱愖訅m故作一排正經(jīng)的樣子道,“在下上次一睹王后風(fēng)采,便被王后的美貌所深深吸引了,故念念不能忘,想的簡直就是夜不能寐,茶飯不思,故鋌而走險才來這王宮一趟,只為遠(yuǎn)遠(yuǎn)的看一眼王后便足矣?!?p> 顧小暖看著陳子塵,她現(xiàn)在是理解為什么公玉堯那么討厭他了,畢竟能讓自己討厭的人真沒有幾個,他算是一個了,別說公玉堯了,她都想提刀砍他了。
雖然自己是來自二十一世紀(jì)的,自己所在的這具身體也不受寵,可是再怎么說也是離國的王后,她再怎么也不可能同這樣一個小毛孩胡纏上。
“陳世子,你可知你這番言語是對我這個王后的不敬,我現(xiàn)在完全可以叫裴安將你押下去。身為離國王后,我沒有必要包庇你,理應(yīng)將你擒拿下來。”
撇了一眼稍有些嚴(yán)肅的顧小暖,陳子塵仍然滿臉笑嘻嘻道,“別啊,公玉堯,你怎么這么開不起玩笑,我只是打趣你的,你倒是當(dāng)真了?!?p> 顧小暖看了他一眼,懶得跟他過多糾纏,“我最后說一遍,你要是再不說,我真的要叫裴安了。”
嘆息了一聲,陳子塵再次說道,“你看吧,我說真話你怎么一點都不信,我真是來找你的,不信,不信你看這個?!闭f著他從懷里掏出一塊玉佩遞給顧小暖,那是一塊上好的和田玉,不是一般人家能夠佩戴得起的,不過對于這個辰國世子來說,即便是配幾百塊,他也是配得起的,他想從頭掛到腳,沒有什么好稀罕的,故而并不覺得有什么。
這下輪到陳子塵瞪大了眼睛了,他好像很驚訝的瞪著顧小暖道,“你不是真的傻了吧,還是……你不記得我就算了,你怎么連你二哥哥也不記得了……?”
顧小暖都聽糊涂了,不知他說的是什么,陳子塵卻拉著她又說道,“這是你二哥哥的玉佩啊,你二哥哥就怕你不信我的話,才將這個玉佩給我,說是你看了玉佩自然什么都明白了?!?p> 顧小暖看他這次倒是不像是說假話,一排正經(jīng)倒是一副人模狗樣了,不似剛才那樣。
只是她不是公玉堯,關(guān)于公玉堯的事她當(dāng)真是不知道幾件。當(dāng)下他拿個玉佩在自己面前晃悠,自己也不知到底是什么意思。
而關(guān)鍵時候她想到了聽音,聽音和公玉堯一起長大的,對于公玉堯的事她最熟悉不過了,所以忙叫來了聽音。
陳子塵將那玉佩遞到聽音面前的時候,聽音驚的瞪大了眼睛,“這……這真真是二殿下的,公主,公主,是您送給二殿下的呀……?!?p> 聽音拉著顧小暖激動的話都說不穩(wěn)了,看著聽音的話,她也方才信了陳子塵的話,覺得他好像真的是公玉堯的二哥哥,公玉謹(jǐn)安排來的。
不過為了準(zhǔn)確無誤的確認(rèn)他的身份,顧小暖還要問他幾個問題。
“那我二哥哥讓你來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你二哥哥說,他猜測你在離國處境艱難,可是他呢不好出面,便托我來看看,你在離國的處境究竟是怎樣了,到底是艱難呢,還是怎樣,如果是艱難的話,那艱難到個什么程度了?”陳子塵一字字一句句說道。
顧小暖想了想,又接著問道,“那,我二哥哥是怎么會想著我在離國處境不好的?”
陳子塵還穿著一身濕淋淋的衣服,如今見顧小暖有求于他,自然囂張了幾分,指了指自己的衣服。
顧小暖明白他的意思,讓聽因抱了一床被子給他披上,又搬來了椅子給他坐上,他才又接著說。
“你二哥哥說了,你離開齊都三年了,也不見給家里一封書信,這是其一。其二呢,那離王當(dāng)初帶你從離國走的時候曾承諾于你,還有他,今生只娶你一個人,可是才三年,他便又納了妃子,如今連小皇子都有了,他心里擔(dān)心那離王負(fù)了你,放心不下,才讓我來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