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宴會開始還有十分鐘。
無冕之境的人一個都沒來,如果說宴會里的人不氣憤的話,那是不可能的,只是他們敢怒不敢言,無冕之境里面的人的實力他們沒有見過,只聽說都很恐怖。
風(fēng)棲南來的時候正好是九點整,她看了看周圍,不禁冷笑一聲,“長老就我一個來,他們挺能夠啊,還真當(dāng)還是那個人間只有幾個有緣人的時代嗎?”
經(jīng)過她的觀察,現(xiàn)在也有許多天資好的,而且有些人超過無冕之境排名前一百都有望,要那些老骨頭和這些常年強身健體的人打,他們都不一定能贏,他們就是過的太安逸了。
有句話說的好,“生于憂患,死于安樂?!?p> 那些老頭現(xiàn)在就處于這種情況,沒有外人侵擾,但他們在長老院是明爭暗斗,可謂是斗得不可開交。
而風(fēng)棲南總是能把自己從這些亂斗中摘出來,然后她就屬于那種“唯恐天下不亂”的人,但她不添油加醋,只當(dāng)旁觀者。
周圍嘈嘈切切。
“這也太不尊重人了吧,這都能遲到。”
“對啊,這也太不看重這次的宴會了?!?p> “什么人啊這是,原來他們那里的人竟然如此不守時?!?p> “勸你們還是住嘴吧,萬一有人來了怎么辦?被他們聽到了怎么辦?”
“要是他們來了,怎么會不早就出來?”
“要我是無冕之境的人,我怎么會不出來說?!?p> 墨黎川和時景淮坐在離那些討論的人不遠處的沙發(fā)上。
時景淮百無聊賴的把玩著自己手里的紅酒杯。
墨黎川則是閉眼假寐,對這場宴會興趣不高。
要不是他師父叫他來看看,多認識認識人,他絕對不會來這里的。
時景淮視線隨意的掃了周圍一下,驀然停了下來,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正是他們之前遇到的小妹妹。
時景淮用手肘拐了一下墨黎川,“喂,川爺,醒醒,你猜我看到誰了?”
墨黎川有些不耐煩,“我怎么知道你看到誰了。”
他這幾天都沒睡好,只因為幫了幾個忙,導(dǎo)致現(xiàn)在都沒怎么睡覺,那人非要他們晚上去,說晚上才能徹底把房子里的東西抓住,白天死活不讓他們?nèi)ァ?p> 辦完事的時候已經(jīng)天亮了,墨黎川睡不著了,但時景淮一回到家就睡得跟死豬一樣,雷打不動,對此墨黎川還有些佩服時景淮。
畢竟閉眼就睡的能力,不是誰都有的。
現(xiàn)在他很想睡覺,但這里太吵了,根本睡不著。
旁邊還有一個人在那里絮絮叨叨的。
“是上次那個小妹妹?。 ?p> 聽到這句話墨黎川睜開眼,就看到前面不遠處在走路的風(fēng)棲南。
來這里的基本都穿了禮服和西裝,可一看,就有三個人與眾不同,風(fēng)棲南穿了衛(wèi)衣,時景淮和墨黎川穿的是休閑裝。
而其他人都穿著定制的西裝和禮服,爭著當(dāng)宴會中最亮眼的人。
風(fēng)棲南看到了時景淮和墨黎川,看向他們時,視線正好與墨黎川的視線相撞,他好像是剛睡醒,有些慵懶,像只小貓。
一想到這風(fēng)棲南就來氣了,她早上起床發(fā)現(xiàn)那只白虎跑了,應(yīng)該是出去玩了,但愿它沒被別人抓到,要是抓到了她也不會去救它,叫它貪玩,自己的實力心里沒點數(shù)嗎?就跑出去玩。
風(fēng)棲南往他們那里走,“我可以坐這嗎?”,聲音清冷,聽不出來有什么感情。
“可以?!保瑫r景淮正準備說‘可以,你坐我旁邊吧?!瘺]想到被墨黎川搶先了。
風(fēng)棲南在墨黎川旁邊坐下,微瞇著眼看向?qū)γ婺侨赫谡f話的人。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以前沒見過你啊。”
時景淮朝風(fēng)棲南開口。
因為這次宴會難進,所以來的基本都是高級家族的人,只是...
風(fēng)棲南這長得鶴立雞群,他怎么也不可能一點映像都沒有,難道是從外國回來的?他也不是沒在宴會廳里看到面生的人,但那些人中有的金發(fā)碧眼,活脫脫的像個外國人。
而且那些人偶爾會聚到一塊聊幾句,感覺他們都互相認識。
“風(fēng)棲南。”,簡單明了。
“你們呢?”
“時景淮?!?,剛準備替川爺說名字時,墨黎川開口了,“墨黎川?!?p> “哦?!?,收回目光,看著那些人討論無冕之境討論個不停,而且說的都是不經(jīng)聽的話。
往后沙發(fā)靠了靠,掏出手機擺弄著。
“哎,川爺你說無冕之境的人呢?不會真的不來了吧?”
聽到這句話,風(fēng)棲南不禁抬頭掃了一眼時景淮。
還真以為自己是無冕之境的人就要到處宣揚的嗎?要是被有心之人用他們的名號做壞事那就糟了,但實力越強,就越有辦法杜絕這種情況。
比如風(fēng)棲南有她特殊的印記,沒殺一個人,那個人身上就會出現(xiàn)曼珠沙華的印記,并且周身都會開遍曼珠沙華。
“我覺得無冕之境的人不應(yīng)該不守信的啊,要是再沒有人來,說不定以后關(guān)于無冕之境的傳說又要多一個了,‘不守信用’,矮,川爺,你說對吧。
墨黎川倒是沒回答他,但風(fēng)棲南正在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怎么感覺背后有些涼?”,時景淮小聲嘀咕。
“啊!”,尖銳的叫聲響起,打破了宴會原有的氣氛,宴會廳里安靜了一瞬。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一個地方,就是聲源處。
一個穿著火紅色長裙,腳踩著高跟鞋的女人真捂著自己的手臂,隱隱能看到抓痕。
在她對面,有一個炸毛的貓...哦,不對,炸毛的老虎沖她兇兇地叫。
那個女人顯然被這么多人看到她失態(tài)了,有些囧,惱羞成怒,拔高聲音,“保安呢?這么重要的宴會怎么還會放寵物進來的。”
保安沒多久就來了,正準備用網(wǎng)兜把貓兜走,就在這時,一個有些慵懶的聲音,不急不慢的響起,“我看誰敢把它帶走?!?p> 風(fēng)棲南站起身,“我怎么不知道,我的寵物還能被除了我以外的人欺負?”,她挑眉看著那個女人。
保安剛好就是之前那個檢查請柬的人,見到是她,又默默的退下去了。
“矮,你怎么回事?不就是一個小屁孩嗎?你怕什么?”,那個女人開口。
她不屑的看著風(fēng)棲南,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
風(fēng)棲南不管她,只偏頭看向玉棠,問,“她先惹你,還是你先惹她?!?p> 風(fēng)棲南覺得自己問了個廢話,不管誰的錯,那女人都討不到便宜,如果是她的錯,那她可能就完了,如果是白虎的錯,說不定風(fēng)棲南還幫著白虎。
“喵喵喵喵...”,嘰里咕嚕說了一大堆,還好主人和寵物之間能互相溝通,要不然,鬼知道它在說什么。
風(fēng)棲南點了點頭,表示了解了。
原來它只是來找吃的,結(jié)果那個女人要用高跟鞋踩它,所以就有了剛才那一幕。
“是你先惹它的?”,用的是比較肯定是語氣。
那女人剛想說‘管你什么事?你個小屁孩摻和什么,快點和你的寵物滾出去。’
風(fēng)棲南就開口了,“我勸你最好說實話?!?p> 又有一道聲音插入了,“抱歉,我妹妹說話有些直,我看要不這件事就算了吧。”
說話的是孟庭煜,他口中的妹妹就是那個叫孟清歌的女人。
孟庭煜看起來就不想多事,但他妹妹不這么覺得,“怎么能放過她呢?”,她把胳膊上的傷痕亮出來給孟庭煜看。
孟庭煜臉色立馬變黑了,對著風(fēng)棲南說“小姑娘,你的寵物傷了人,你作為主人怎么能不向受害者道歉呢?”
看似像苦口婆心教育小孩子的叔叔,實際...呵呵。
風(fēng)棲南本來準備到二樓去了,不在追究這件事了。
可沒想到,竟然被反咬一口,靠,欺負寵物不會說話嗎?還讓她道歉,白日做夢了吧!
時景淮拐了一下墨黎川,“川爺,你說我們要不要幫一下她?”
“不用?!?,很冷漠。
時景淮心里想,不會吧,好歹也見過幾面吧,不用這么絕情吧!
“我不玩了。”,風(fēng)棲南說了一句,周圍人都沒反應(yīng)過來她說的是什么意思。
她就轉(zhuǎn)身看向那群被時景淮稱為‘陌生人’的那群人。
“不知各位看戲看的可好???”
那群人立馬變了臉色,對著風(fēng)棲南鞠躬喊,“參見風(fēng)長老。”
周圍的人好像被定住了,時景淮下巴差點驚掉了。
無法想象那聲音多么洪亮,還夾雜著敬畏。
不是他們一直不表明自己是無冕之境的人,只是有長老在此,他們哪敢造次。
更別說還是這個凌駕于其他所有長老之上風(fēng)長老。
其中有一個看見過白虎要被踩的人對著孟庭煜說,“我看你還是問問自己妹妹做了什么吧!踩風(fēng)長老的寵物,你怕是不想活了?!?p> 在場所有無冕之境的人都知道,風(fēng)長老她這個人極其護短,有一次林初洛被人打了,之后打她的那個人沒被她直接打死,確實送去了地獄,承受十八層地獄的酷刑。
現(xiàn)在竟然有人要踩白虎,而且還要風(fēng)長老道歉,膽子真大,在下佩服。
孟庭煜看向孟清歌,“你到底做了什么?”
孟清歌知道自己惹了不該惹的人了,支支吾吾的說,“我...我......就是踩了它一下而已。”
她已經(jīng)嚇蒙了,以至于她自己到底踩沒踩到都說錯了。
孟庭煜趕緊向風(fēng)棲南道歉,但她向來有仇必報,而且要當(dāng)場報才行。
“你們...保安麻煩把他們請出去,我們這里可容不下這兩尊大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