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點名的符笑,假笑點頭,老班不高,她也只有一米五幾,前面多了這么個人,她能看得見黑板才怪。
前面的新同學,以她前世的閱歷,看出來他身上看似簡單的衣,還有那個精致的背包,都是大牌,一看就是家境優(yōu)渥,從小在優(yōu)渥的環(huán)境長大,身上有種優(yōu)越感,不明顯,看得出來有很好的教養(yǎng)。
其他人已經(jīng)開始了另一番討論。
“蕭鳳霖又高好帥,好羨慕符笑,和蕭大帥哥坐在一起?!?p> “笑起來好好看,還有酒窩呢?!?p> “比江燁還好看呢,而且皮膚好好,氣質(zhì)逆天到我想哭?!?p> 這些人的吶喊聲,符笑只想呵呵兩聲,說不知者無罪。
蕭鳳霖這樣的人,也不知道是從那里轉(zhuǎn)過來的,他眼底的不滿都快溢出來了,班上,或者應(yīng)該說這個學校沒有入他眼。
江燁不好相處,但是不會目中無人,甚至還會在一定程度上幫助有需要的人,比如,像她這種被幫助翻墻的人。
班里多了個蕭鳳霖,受關(guān)注的程度不亞于明星關(guān)領(lǐng),女生時不時往這邊看一眼,男生覺得目光都被新來的搶走了,眼刀子沒少往這邊扎,符笑或多或少是被殃及的池魚。
只顧著自己煩惱的符笑,沒有發(fā)現(xiàn)她前面的新同學,掏出兜里的手機,用書擋住編輯了一條短信發(fā)出去。
帝都,飛機上頭等艙里,偶爾有幾句細語,其中一人孩,安靜坐著,攥著手機眺望著機窗外面好一會沒有動靜了,他是在發(fā)呆,還是沉思。
染了栗色燙著卷發(fā)的女孩子,發(fā)亮的眼睛觀察他的一舉一動,身上穿的粉色短裙,隨著她側(cè)過的身體完美的凸顯出她苗條的身材。
登機之前就見過這個男孩子,在這里遇見他,她認為這就是所謂的緣分。
會留意到他,開始是因為他的外貌,一個男孩子,皮膚白皙的讓身為女孩子的她都自愧不如。
五官干凈,輪廓分明,氣質(zhì)出塵,偏頭看外面的身影,彌漫著淡淡的憂郁,兩者夾在一起居然不矛盾。
遇上一個讓自己感覺到愛情魔力的人很困難,現(xiàn)在舒應(yīng)雪覺得她前面十幾年沒有遇見,只為這一刻相遇。
這個男孩她喜歡,看他穿著,還坐在這里,家里應(yīng)該是不差錢,配得起她舒應(yīng)雪。
多年商場上的生涯,木凜敏銳的查覺得那道不加掩飾盯他的視線,瞥向視線來源地,不認識。
在他的世界里,不認識等于陌生人就等于不搭理。
捏著手機在手上轉(zhuǎn)圈圈,直到手機傳來新信息,掀開蓋看著里面的內(nèi)容,壓著嘴唇淺笑。
哥,木凜哥哥,已經(jīng)完美的達成目標,你一定猜不到我坐在哪,坐在符笑前面耶。
沒錯,這個男人就是木凜,蕭鳳霖為了女人,打了群架,家里人覺得丟人,要把他送國外去,蕭鳳霖不愿意去,木凜幫他想了個折中的辦法,把人弄到烏鎮(zhèn)去了。
最后的一行字,讓帶著笑意的木凜沉下臉,蕭鳳霖比符笑高了一大截,蕭鳳霖坐前面,符笑看得見黑板,用得著學習?
連著發(fā)信息的號碼開始打電話,電話打通了木凜掛了,他這個時候發(fā)信息,肯定是在上課,不然,以他招搖的性子,早打電話來博好感了。
木凜那一笑,如春陽花開,舒應(yīng)雪心里小鹿亂撞,以為他看見自己這么大個美女,怎么著也會打招呼,遺憾的是,他只是冷漠的望了這邊,轉(zhuǎn)瞬就移開了目光。
舒應(yīng)雪平時都是被人追捧的對象,頭一次遇見一個長的帥氣干凈的像畫里面出來的人,不免放下架子主動搭訕:
“帥哥,你去哪里,有可能我們順路,去的是同一個地方呢?!?p> 木凜無動于衷,腦子里自動浮現(xiàn)一條路線,翻山越嶺,勾勒出烏鎮(zhèn)的風景,風景中心有個人影在跳動。
舒應(yīng)雪多么的傲慢,常常對朋友擺架子、頤指氣使,難得對一個男孩有不可告人的想法,哪里允許他無視自己,壓著氣惱,又道:
“帥哥,你經(jīng)常走這一條航線嗎,我第一次飛這邊,我叫舒應(yīng)雪,你呢?!?p> 木凜心不在此,奈何耳朵好使,旁邊那個女人一直嘰里呱啦,沒有人搭話她也能自說自話,按說他不該插嘴,但是她那副花癡的嘴臉,明顯是沖著他來,他沒有因為這個女人的愛慕之心沾沾自喜,反而膩煩,他是有主的,不想給任何人肖想的機會。
他不想忍耐不舒服的眼神,也不想影響同在這個空間的人,更不想同她說話。
打開握著的手機,撥通了其中一個電話,電話幾乎是響起的瞬間就被人接了起來。
“親愛的?!?p> 那頭接電話的楊書被一聲“親愛的”炸的里嫩外焦,要是一個男人對女人說這個詞,那是浪漫,他是男人,變成驚悚。
嗓音是他熟悉,說的話,忒嚇人,拿起手機瞅著電話號碼仔細看了又看,沒有錯呀,是木凜的號碼,試探的問,“哥們,你被附身了嗎?”
那邊的人沒有理他,四平八穩(wěn)接著道:“我上飛機了,過幾個小時你就能看見我?!?p> 楊書驚魂未定,這句話還算正常,但是也不像他認識的木凜會說的話,把手機放在桌子上,開了免提,拽著旁邊喝飲料欣賞美女兩不誤的喬遷,示意他聽,果然,那邊人沒有辜負他的期望:
“你就放心吧,我一個有婦之夫,哪里會有不長眼的看上,你不放心,到時候我們一起回去?!?p> 喬遷一口飲料直接進了氣管,嗆的猛烈咳嗽起來,楊書看著從身邊走過去的四個人,兩男兩女,雙目呆滯,磕磕絆絆的問:
“木——大神,木大哥,你在說什么?”
那邊似笑了一下,扔下一句:“好,那你先忙,拜。”
楊書拍著喬遷的背,看著被掛掉的電話,只覺得人生從來不曾這么黑暗。
木凜剛才那句話中氣十足,不僅僅他和喬遷聽見了,過去那四個人,更是聽得清清楚楚,他們旁邊三五成群還坐有人呢,肯定也有人聽見了。
他軟綿綿的倒在躺椅上,一失足成千古恨,他為什么要手賤的開免提。
楊書跳起來晃著喬遷,眼巴巴的問:
“喬遷,他為什么要害我?”
好不容易止住咳嗽,喬遷被晃的頭暈,沒誠意的說:
“木凜打錯電話了?!?p> 楊書憤憤道:
“見鬼的打錯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