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而過,很快離中考還有半個月了,學(xué)校的學(xué)習(xí)氛圍,并沒有因為中考的到來變得很積極。
一個個之前怎么樣,現(xiàn)在還是怎么樣,他們的想法也不難猜測。
不外是上了九年義務(wù)教育,考的好的可以繼續(xù)上,考不好就出去打工,這是烏鎮(zhèn)的常態(tài)。
在一堆你考你的,我玩我的學(xué)生里,唯一一反常態(tài),一頭扎進了書海的人,非符笑莫屬。
下課時間符笑猶抱著一本物理練習(xí)冊在做,同桌周會英忍了兩天,忍不住問出疑問:
“你打雞血啦,最近這么認(rèn)真。”
符笑迷茫的轉(zhuǎn)頭,迷迷糊糊的問:“怎么啦?”
周會英抽出符笑壓著的書,“你最近怎么這么用心?”看著上面分布的公式,轉(zhuǎn)著大眼睛又問,“你看得懂這些嗎?”
符笑調(diào)皮的眨眨眼,可愛的不行,嘴里說的話卻不怎么討喜:“看不是很懂?!?p> 蕭鳳霖沒有回頭,只是向后伸了只手,符笑放學(xué)后有與他一起補習(xí),明白蕭鳳霖叫她把書給他看看。
蕭鳳霖接到書,掃了一圈上面的練習(xí)題,他想看看到底是有多難的題目。
看清題目后,蕭鳳霖猛然轉(zhuǎn)過身,越過符笑堆的蓋過頭頂?shù)臅?,啪的把手里拿的練?xí)冊摔在符笑面前。
符笑和周會英在討論英語單詞的語法,猝不及防被蕭鳳霖一拍,符笑毫無準(zhǔn)備,身子一抖,直接嚇傻了。
過了幾秒,符笑驚魂未定的捂住胸口,目光移到扔書的人身上,望見蕭鳳霖那張陰沉的臉,符笑氣不打一處來。
站起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桌子紋絲不動,符笑睫毛輕顫,掌心的疼意,加上虎口處傳來的麻意,讓符笑身子一僵,要出口的話,也因為這一巴掌被打的魂飛魄散。
蕭鳳霖本來是生氣的,看到眉頭鄒成疙瘩的符笑,他又釋然了。
那題目他看過,不難,昨天他還對符笑解說了,隔了一晚上,符笑居然說不怎么懂,他霎時間就生氣了。
想質(zhì)問符笑是不是腦子里有水,這么簡單的問題,睡一覺居然忘記了,那他每天辛辛苦苦教她,是為了等她這句話嗎!
蕭鳳霖見符笑半天沒有動靜,想到貨真價實的一巴掌,笑問,“你沒有事情吧?”
符笑像電視劇里放慢的鏡頭,緩緩的低頭,緩緩的抬手,白嫩的掌心已經(jīng)通紅一片。
符笑眼里水霧集聚,很快,眼里噙著淚水,中氣不足的喊了一句:“蕭鳳霖……”
蕭鳳霖心忽然毫無預(yù)兆地有點慌,跳得極快,急急問:“你不會是要哭吧?!?p> 周會英倒是很鎮(zhèn)定,拉住符笑去搶書的手,瞪著眼睛感慨,“符笑,桌子和你有仇呀!”
符笑搖搖頭,沒有受傷的手被拉住,疼的手不想動,心里懊惱的想撞墻,她干嘛要拿手拍桌子,直接把那本書砸蕭鳳霖臉上不就可以了。
“蕭鳳凰,你____”有病是不是!
蕭鳳霖打斷符笑的話,又恢復(fù)成以往的高傲:“符笑,你說哪道題你不會?”
符笑顯然也想到了蕭鳳霖反常的理由,眨著星星眼道:“會,行了吧?!?p> 錢多找準(zhǔn)時間插了一腳進來:“啊,你不叫蕭鳳霖叫蕭鳳凰呀,干嘛每次我叫你蕭鳳霖,你都不提醒我叫錯了?!?p> 閉了閉眼,蕭鳳霖困難的開口:“閉嘴?!?p> 蕭鳳霖心里有苦難言,符笑每每都故意叫蕭鳳凰,說也說不聽,她依舊我行我素,按著她想叫的方式叫。
錢多“噢”了一聲,安安穩(wěn)穩(wěn)的坐了回去。
周會英這幾天和符笑關(guān)系有點僵硬,趁機道:“錢多,不是你叫錯了,是符笑叫錯了,他本來就叫蕭鳳霖呀!”
符笑聽他們說的頭疼,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懊惱的又罵了一聲木凜,都怪他,班上才會出現(xiàn)蕭鳳霖這個人,上輩子她到死都沒有見過蕭鳳霖。
錢多豎起大拇指,“符笑威武霸氣,連蕭鳳霖都敢調(diào)戲!”
符笑假笑著回答:“哪里哪里!”
錢多模著頭頂又短了一截的頭發(fā)道:“他們都說蕭鳳霖是高嶺之花,是拿來欣賞的,只有你敢拿他名字來取笑?!?p> 高嶺之花?
符笑覺得這四個子更適合形容另外一個人。
錢多示意符笑附耳過去,悄悄對符笑說:
“符笑,我覺得她們沒有見識,蕭鳳霖他哥哥才算得上是高嶺之花,那樣眉清目秀又干凈的男孩子?!蹦樕鲜菨鉂獾臍J佩之色。
符笑心理這樣想,嘴上確不認(rèn)同:“你怎么不說他是天山之顛的雪蓮花,可遠觀不可褻玩呢!”
錢多聲音大了點:“我倒是想說他哥哥是雪蓮花,這不是成績擺在哪里,想說也想不到合適的詞呀!”
符笑推開錢多:“那你還有心八卦這些女孩子家家才討論的東西,有那時間好好的去復(fù)習(xí)一下不好嗎?”
錢多頗為認(rèn)同的點點頭,難得說了一句符合喜歡聽的話:
“蕭鳳凰最近幫你在復(fù)習(xí),有效果嗎,都快考試了,我心里一點底都沒有,要是有幫助,我也跟著你一起復(fù)習(xí)?!?p> 符笑欣然同意,有錢多在,她底氣更足:“那下課一起去他家里吧,他家里沒有其他人,去了也不用擔(dān)心吵到別人?!?p> 錢多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盯著他看的蕭鳳霖,又埋下頭低聲道:
“又不是去你家,你都不用問問蕭鳳霖的意思嗎?”
符笑知道蕭鳳霖和木凜一樣,不喜歡別人入侵自己的空間,所以先幫蕭鳳霖答應(yīng)了:“有什么好問的,他又不會拒絕。”
他們兩個人的絮絮叨叨,蕭鳳霖聽了個干凈。蕭鳳霖真心拿符笑毫無辦法,符笑不怕他,也不把他當(dāng)回事,距離感什么的,那些是不存在的東西。
她連他哥哥都可以隨意打,還能完好無損,他只能認(rèn)了,誰叫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
蕭鳳霖戳戳符笑的頭頂,“所以你就替我答應(yīng)了!”頓了頓,又道,“是以家屬的身份嗎?”
符笑無力的趴在桌子上,懶羊羊道:“青天白日的,做什么夢,老班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