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笑轉(zhuǎn)動手里的筆,涼涼的道:“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蕭鳳霖作勢要去打符笑,瞇著眼睛威脅:“符笑,你別太過分!”
木凜打著太陽傘為符笑擋住太陽,橫了蕭鳳霖一眼:“這就叫過分,你應(yīng)該見識見識什么叫真的過分?!?p> 符笑這會真心有點同情蕭鳳霖,明明是有血緣關(guān)系的人,這不知道內(nèi)幕的人,鐵定以為他是個路人甲,來橫插一腳,多管閑事的人!
偏偏蕭鳳霖不知道符笑為他鞠了把同情的淚,別挪腳邊用嘴型無聲的對符笑說:
“女人,你等著,等我哥走了,我一定讓你知道花兒為什么會這么紅?!?p> 符笑覺得蕭鳳霖被木凜這么嫌棄,不是沒有理由的,瞧,這不就是嘛!
不作不死!
蕭鳳霖現(xiàn)在就在作死!
本來還過意不去的符笑思來想去,心里的愧疚感,消失的無影無蹤。
視線投注在符笑身上的木凜,當(dāng)然沒有錯過蕭鳳霖的目光,又一個冷眼過去:
“你在瞪誰呢?蕭鳳霖!”
蕭鳳霖氣的手都在抖,擦過符笑的右手邊,不甘心的叫道:
“哥,不帶你這么欺負人的,人家說夫妻同心其利斷金,你們這還不是夫妻,現(xiàn)在還才開始呢!以后還讓我怎么活!”
符笑拉著蕭鳳霖的衣尾巴,笑的又肉又甜,蕭鳳霖回頭,直覺要遭,果然,下一秒,符笑粉色的唇瓣輕動:
“聽說,木凜給你訂了一輛高配的蘭博基尼,而且還是火紅色的!”
蕭鳳霖抽回衣服,警惕的道:“那是給我訂的,你要是喜歡,你要天上的星星,我哥都會想辦法給弄來?!?p> 那語氣,那神態(tài),活脫脫怕符笑搶他的車。
木凜了解符笑,雖然符笑和以前區(qū)別還是挺大的,但是性格基本上沒有變化,很容易就聞弦音知雅意了:
“那輛車現(xiàn)在沒有,要訂,拿到手還得幾個月,我覺得一個中學(xué)生要那么好一輛車干嘛,我會聯(lián)系人說這車不要訂了。”
蕭鳳霖可能是被欺壓的久了,終于忍無可忍了,聲音開始拔高:
“哥,我滴親哥耶,你是商紂王還是嗎?簡直是現(xiàn)代版的暴君,我拜托你理智一點好不好,你都快變成符笑奴了!”
誰知道木凜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寵溺道:
“笑笑高興就好,其他的算事情嗎?”
蕭鳳霖感覺一口老血卡在喉嚨,不上不下,氣的都不能再多出別的情緒了。
要是在古代,他哥哥可能比紂王更加昏庸,紂王是烽火戲諸侯,他哥哥能聚集諸侯命令他們自相殘殺。
幾個人吵吵鬧鬧,也到了木凜家,蕭鳳霖已經(jīng)無話可說,豎了個大拇指在兩人面前一一晃過,閃身進屋了。
符笑乘機打了個電話回家,電話鈴聲嘟嘟的聲音,讓她捏了把冷汗,最近回家晚,時不時不回家吃飯,嫂子已經(jīng)頗有微詞。
符笑的手不自覺握緊,祈求最好不是嫂子接的電話,可是,老天忙沒有聽到符笑的祈禱。
符笑聽到那頭甜美的聲音,無聲叫了句阿彌陀佛!
符笑討好的說,“嫂,你們吃飯了嗎?”
那頭說了什么,符笑聲音又軟了幾分,“媽媽他們在做飯呀!”
直到后面越來越心虛,“還有最后一個菜就做好了呀?”
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何苦在這里東拉西扯,直接快刀斬亂麻。
符笑狠狠吸了口空氣,軟綿綿的道:“嫂,我今天不回去吃飯了,同學(xué)們都在學(xué)校里吃,說待會一起復(fù)習(xí)?!?p> 符笑最近不回家吃飯,回家晚,都是用的這個理由,說的越來越溜。
電話那頭不知道又說了什么,木凜看見符笑的眉頭皺成了一團,揚著大大的笑,其實苦著臉掛了電話。
木凜見符笑掛了電話,迎上去拉著符笑的手挑眉問:“怎么了?”
搖搖頭,符笑笑著道:“沒事,她們也沒有吃飯?!?p> 剛才的一瞬間,符笑氣得握緊了拳頭,嘴唇都有些哆嗦。
木凜干凈的眉宇間真摯的關(guān)心,讓她那些難過煙消云散。
“既然這樣,你為什么忽然間就不高興了!”木凜握著符笑的手走進門。
“我經(jīng)常不回家吃飯,最近放學(xué)也回家晚,家里肯定會有點想法,你別操心這個了,不是大問題?!狈τ窒肫鹱约耗切懙钠吡惆寺涞拇鸢?,愁眉苦臉的說:“木凜,暑假給我找個補習(xí)吧,我考的簡直慘不忍睹,太難了,那些題目對于我來說?!?p> 木凜握緊符笑的手,安撫道:“好,這個你不用擔(dān)心,我沒有時間會安排一個家教?!?p> 楊書斜斜的坐在餐桌上,無奈的喊:“你們還膩歪呢,考了一早上,符笑的腦細胞應(yīng)該死了不少,趕快過來吃飯吧!”
匆匆用過了膳,四個人吃飽喝足,有三個人都在沙發(fā)上躺尸,木凜想讓符笑宿在了他的房間中,本想讓符笑獨自睡午覺,沒有人吵,養(yǎng)足了精神,下午考試頭腦清醒一點。
符笑好生糾纏一番,說不想那么麻煩,起來還得梳頭發(fā),她也不喜歡直接往床上躺,肯定想洗澡再睡覺,這前前后后時間算下來,得多久呀!
蕭鳳霖沒有睡著,只是在裝死,他想聽聽那兩個人又會偷偷摸摸說些什么。
楊書是真的困,他老早被吵醒,結(jié)果那兩兄弟一個比一個理直氣壯,讓他有氣沒有地方撒。
符笑正要做夢時,外面一道驚雷,緊接著一道閃電劃破長空。
雷聲從天而降,震耳欲聾,符笑嚇的直接從椅子上由躺蹦直成坐。
木凜就坐在符笑旁邊,看見符笑嚇的慘白的小臉,撫摸著她的背安撫道:“沒事的,只是打雷而已,我在這里?!?p> 符笑怔怔的看著木凜,半晌才點點頭,又向外看去,剛才還艷陽高照的天空,現(xiàn)在烏壓壓一片,接著有不斷的霹靂閃電刺破云端,爆出無比耀眼的白色光茫。
蕭鳳霖也坐直身體,毫不掩飾自己的高興,洋洋得意道:“哎呀,符笑,你居然怕打雷,不是膽子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