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王看著這新奇的衣服,不用猜也知道是阿七的創(chuàng)意~這是送給他的禮物?靖安王突然有些后悔白天當那么多人面吼她,她是女子,應該好好跟她說話的。(他自己不曾注意到,他從來沒把阿七當下人。)
他撫摸了一下衣服,看了看針腳……然后好好的把衣服疊好,并沒有要試穿的意思。和往常一樣和衣睡下,唯一不同的是,他不像往常睡覺那般平躺著,而是側身望著躺在地鋪上的阿七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
“師姐,你醒了!別動,師傅已經給你看過了,你的傷勢不是特別嚴重,沒有傷到筋脈,不過還是要好生修養(yǎng)才行。”夜魅端著藥進房間,正好看見受傷的飛靈醒了,她自己支起身體想起身,夜魅連忙上前把飛靈扶好,靠在床頭。
“師傅呢?”飛靈虛弱的問。
夜魅很細心的吹了吹碗里的藥,舀了一勺喂給飛靈,看這嫻熟的動作,就知道夜魅是個暖男,雖看似玩世不恭,但對待他在意的人還是相當不錯的。
夜魅用自己的衣袖幫飛靈擦了擦嘴角的藥漬,也不嫌藥漬會臟了衣服,很自然的說:“他還能干嘛,自然是在煉丹嘍”
飛靈有些失望,但僅僅一瞬,連夜魅都未察覺。飛靈看著眼前這個師弟如此對她細致入微,心里暖暖的,她微笑著接過藥說:“好了,我自己來吧,沒什么大礙了,你去忙你的不用守著我?!?p> 夜魅:“我現(xiàn)在的任務就是照顧你,以往不管什么時候都是你照顧我,現(xiàn)在,怎么也該我照顧你啦……”
飛靈:“我哪有那么虛弱,不過是被人用內力甩了一巴掌,踢了一腳而已,已經沒有大礙了。”
夜魅:“哦~對了,是那王府的王爺打的你,還是他們有暗衛(wèi)偷襲你?”
飛靈:“當時發(fā)生太快,我沒有注意,而且房里太暗,我沒有看清。師傅接下來打算怎么做?”
夜魅:“師傅說,你受傷了,叫你好好修養(yǎng),過幾日……要把璇姬召回……”
飛靈把藥碗遞還給了夜魅,手上的動作明顯停頓了一下。不過,沒有其他表示,只是拉著被子準備繼續(xù)睡覺:“既然師傅已經這樣安排了……我們聽他的安排就是了。等你二師姐來……你要好好聽話,別去惹她……出去吧,我累了,想再睡會兒?!憋w靈很明顯情緒有些不對,夜魅知道她與二師姐向來不合,他站在中間,也是很為難啊。
夜魅想勸飛靈幾句,但又覺得勸言很蒼白。自己對二師姐那個自傲自大,目中無人的秉性都沒有好感覺,更何況飛靈呢。他輕輕嘆了一口氣,幫飛靈掖了掖被角,端著藥碗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
夜魅退出去后,飛靈睜開眼,眼角不經意間滑落了一滴眼淚,無聲無息,看著那樣子著實讓人很心疼。飛靈側過身去,嘴里喃喃的喊了一聲:“師傅……”然后把被子蓋過頭,就是那顫抖的被子證明了她現(xiàn)在悶聲著哭得有多傷心。
夜魅、璇姬和飛靈師出同門,三人從小在凈元身邊長大,他們三人與其他買來試藥的孩子不同,他們天資聰慧、骨骼輕奇,是練武奇才。凈元對他們三個也是極為重用,夜魅負責夜行,因為他身輕如燕,輕功了得。凈元覺得他秉性很像自己,有些偏愛夜魅,對他也是極其放松管教,所以他才會更加放蕩不羈,沾花惹草得不知天高地厚。
璇姬負責刺探軍情,因為她生得美艷動人、婉約柔美、說話低聲細語、總是楚楚可憐的模樣激起男人的保護欲。她能及容易打入敵人內部制造混亂。其實真正的她,是個心思縝密,善于心計,殺人毫不手軟的狠角色。凈元把她訓練成了與飛靈恰恰相反的兩個性子,凈元所有重要的任務都會交給璇姬,這次飛靈和夜魅任務失敗,居然要把璇姬從吏國召來,可見凈元有多在意“飼魂玉”。
飛靈負責照顧凈元,因為她天資聰穎、知書達禮、天生善良、為人謙和、懂禮貌知進退,而且生得端莊優(yōu)雅,凈元什么場合都愿意帶著她,她能足夠給凈元撐起門面。
但凈元忽略了一點,飛靈在長期與他接觸照顧他的同時,種下了情根。不僅是飛靈,璇姬也一樣。飛靈和璇姬從小由凈元細心養(yǎng)大,飛靈和璇姬同把凈元當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凈元訓練栽培她們的時候,也是從攻心開始,要她們把他當這世上唯一能依靠和相信的人。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慢慢的飛靈和璇姬看著她們唯一敬仰如神的師傅,十年如一日的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她們青春的悸動和對愛情的幻想都放在了師傅身上。兩人的心思隨著年齡的增長,漸漸的無法控制。在兩人都動察了對方的心思時,矛盾也激化開來。至此兩個暗自較勁,誰也不待見誰,好在璇姬常年呆在吏國,兩人才不至于爭鋒相對。
可如今凈元要把璇姬召回身邊,飛靈自然是一萬個不愿意見到她的,可她能怎么辦?那是師傅,他是個說一不二的男人,雖然時常性格多變,但他做的決定,沒人能輕易更改。她只有一個人默默流淚,把所有心思沉沉的壓心底。
……
“花神節(jié)?花神節(jié)是什么節(jié)?好玩兒嗎?”肖焰(阿七)彎著腰“擦……擦……擦”的拼命洗著一大堆衣服,岳松剝著花生吃得悠哉悠哉的在一旁跟她介紹著這城中最近要舉辦的花神節(jié)活動。
岳松:“好玩兒……不覺得……反正有吃的?!?p> 肖焰(阿七)翻了一個白眼給岳松嫌棄的說:“豬”
岳松也不氣,樂呵呵的說:“你也可以參加哦,全城的女的都可以參加?;ㄉ窆?jié),就是要選出全城最美的女子,然后每年陪同皇上前往大竹寺為民祈福,祈愿商國風調雨順、百姓生活安居樂業(yè)……”
“什么意思?全城最美的?陪皇上一起去祈福?你在挖苦我是吧?你覺得我這樣兒能入選?你當評委瞎嗎?”肖焰(阿七)生氣的朝岳松腳邊潑去一盆水說道。
岳松笑嘻嘻的躲過,然后繼續(xù)換個舒服的角落吃著花生說:“你別激動,就按你現(xiàn)在這樣勤勤懇懇、吃苦耐勞、任勞任怨、不辭辛苦、起早貪黑、毫無怨言、三頓飯只吃一頓的情況下去,不要說我們的賭約是三個月,很有可能兩個月,你就瘦下來了,到時我不僅乖乖在你面前學狗叫,你還來得及參加花神節(jié),競選花神女,哇……那簡直一舉兩得?。∧阋钱斏狭嘶ㄉ衽?,可一定要感謝我喲……哈哈哈哈哈……”
岳松很明顯是在拿阿七尋開心,肖焰(阿七)哪能容得下他如此撒野。舉起捶衣服的棒槌就朝岳松襲去:“岳松你找死是不是?看我一個人洗這么多衣服,你幫忙就算了,居然在一邊悠哉的吃花生還拿我開涮尋開心,看我今天不收拾你……你站住……你別跑……”
岳松看把阿七惹毛了,立馬跳起來,一邊跑一邊說:“不跑是傻子,讓你那兩百斤的女人一輪棒槌打在我這瘦弱的身軀上,不殘也得傷筋動骨一百天?!?p> 肖焰(阿七):“你也知道疼???戳人心里痛楚就不疼?渣男……我打死你,還跑……”
岳松:“渣男是何意?有你那天做的渣渣面好吃嗎?”
肖焰(阿七):“好吃,你過來,過來我就告訴你……”
岳松:“呵呵……不過來……除非你把棒槌放下,我們只談美食,你做吃的給我吃就行,不動武力?!?p> 兩人圍著水井追逐著,嘻嘻哈哈的老遠就能聽見打鬧聲。
岳松和肖焰(阿七)沒有注意到,岳柏此時帶著一位低著頭,唯唯諾諾,小心翼翼踩著碎步的小姑娘朝他們這里走了過來。
岳柏看他們追逐著打打鬧鬧的樣子,回頭溫和的跟小姑娘說:“你不用怕,王府的人都很好相處……”
岳松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了岳柏和岳柏身后的小姑娘,他故意把阿七引到了岳松面前:“你跑……給老子站住……X的你……”阿七拿著棒槌,像個母夜叉一樣,雙手叉腰,一點形象也沒有。岳柏身后的小姑娘見阿七很是兇狠,而且出口成臟,說實話,給人的第一感覺并不好。小姑娘害怕得朝岳柏身后挪了挪。
肖焰(阿七)看到了小姑娘,猛的把棒槌一丟:“呵呵……那個……岳柏,你背后是誰???”
岳柏把位置讓了出來,肖焰(阿七)看到了一個,柔弱的小姑娘,她的衣服又舊又破,打著許多補丁,腳上穿著一雙草鞋、大概一米五的個子,瘦得跟皮包骨一樣,因為她把頭低得太低看不清長相,但很明顯感覺她在微微顫抖著害怕。這讓肖焰(阿七)立馬連想到了安徒生童話故事主角——賣火柴的小姑娘,心里頓時產生了保護欲。
肖焰(阿七)瞪了一眼岳松,意思就是“都怪你,把人家嚇得……”岳松對阿七聳了聳肩,一副這跟我沒關系的表情。
“這是王爺給你找的丫頭?”岳柏微笑著說。
“啥?王爺給我找的丫頭?開玩笑的吧?我是王爺的丫鬟,王爺給丫鬟配個丫頭?什么意思?。俊毙ぱ妫ò⑵撸┯悬c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奇怪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