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fēng)很涼,譚佳人卻覺得自己的臉很熱。
一定是剛才喝了酒的緣故。
譚佳人拉著茍如玉出了酒吧的大門。
茍如玉的嘴里不斷重復(fù)著,“狗男女,臭女人。”
譚佳人拍了拍茍如玉的臉,“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好嗎?惡心嗎?想不想吐?”
茍如玉長呼一口氣,嘴里滿是酒氣。
“我要打那個臭女人?!?p> 看來她并不想吐。
譚佳人打開車后座的門,讓茍如玉坐好。
“坐好啊,我送你回家?!?p> 剛打開駕駛室的門想坐上去,門就被人一手按住了。
譚佳人抬起頭,看了一眼來人,又繼續(xù)去拉車門。
一道車門,仿佛成了兩人之間的拉鋸。
“我要送如玉回家。”
譚佳人一板一眼的說道。
“佳人,你誤會了,我也不知道周青青今天晚上為什么會過來?”
剛才的畫面仿佛又出現(xiàn)在譚佳人的腦海里。
她心頭好像有座火焰山燃燒了起來。
她一把拂開柴少安的手,“你不用和我解釋什么,你就算真的跟她有了什么,也不必特意跟我說,只要你不把人帶到我家就行了?!?p> “佳人,我真的和她沒有什么,你誤會了,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譚佳人哼了一聲,“我不用想什么,只是我看到清清楚楚的。你要我怎么相信你,難道有一天,你和她躺在一張床上,還要和我說事情不是我看到的那樣,你和她只是在蓋著棉被純聊天嗎?”
譚佳人去拉門把手,可是試了好幾次,都沒打開車門。
她剛才是怎么了?
為什么她要那么憤怒。?
不是早就說好不會干涉對方的人身自由的嗎?
就算他真的和她躺在一張床上,只要不是在她家里,她又有什么理由憤怒?
“不用管我,你去陪你的同事吧!我自己說過的,不會干涉你的人身自由的,所以你不用在意?啊!”
驚呼聲都被堵在了嘴巴里。
柴少安一把抓過譚佳人的肩膀,吻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
她說的那些話,他都不想聽了。
譚佳人只感到有一個柔軟的東西覆在自己的唇上。
然后,她的腦袋開始缺氧,她剛才要說什么來著?
不對,他為什么要吻她?
譚佳人的拳頭不斷的落在柴少安的肩膀上,但是這樣的力道幾乎可以不計。
柴少安抓住譚佳人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
用手按住她的頭,不讓她逃離。
“咳咳?!弊T佳人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一張臉紅的像熟透的桃子一樣,有些狼狽的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茍如玉的酒品不錯,喝醉之后不吵不鬧,也不再說胡話了,安靜的躺在后面睡著了。
直到到了茍如玉住的小區(qū)樓下。
譚佳人的臉還是紅撲撲的。
“我?guī)湍恪!逼埲缬竦纳聿暮妥T佳人差不多,譚佳人要扶著走還是有些吃力的。
“哦,謝謝啊!”
柴少安抿了抿嘴,沒有說什么。
茍如玉的父母還沒睡,穿著睡衣坐在客廳,聽到門鈴聲,馬上站起來開門。
“哎呦,這孩子,怎么喝成這樣啊?”
茍如玉的媽媽一邊去扶茍如玉,一邊喊道,“老公,快過來幫忙扶一下如玉。”
“佳人,謝謝你送如玉回來,快進來坐一下?!?p> 茍媽媽熱情的招呼譚佳人。
眼睛往柴少安的臉上轉(zhuǎn)了轉(zhuǎn),“這個是?”
“哦,阿姨,我就不坐了,如玉今天喝的有點多,要辛苦你多照顧一下,我們要先回家了?!?p> 譚佳人有些窘迫的和茍媽媽道別。
茍媽媽的眼睛意味深長的看著譚佳人和柴少安離開的背影。
她說的不是,“我要回家了?!倍恰拔覀円丶伊??!?p> 沒想到,譚佳人的動作這么迅速,都到了同居的程度了。
看來她也要盯一下自己的女兒,已經(jīng)是大齡剩女了,可千萬不能做剩斗士。
譚佳人和柴少安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快十一點了。
一打開門,千紙鶴快速的跑過來圍著譚佳人的不斷的喵喵叫著。
譚佳人抱著貓準(zhǔn)備往自己的房間里走。
柴少安的聲音從后面?zhèn)鱽怼?p> “佳人,今天晚上的事,我們,......”
想到那個意外的吻,譚佳人只覺得自己的臉又像發(fā)燒似的滾燙。
他是在向她要一個解釋嗎?
她又沒有做錯什么,為什么要解釋?
而且,貌似是她被他冒犯了吧?
不是他該給一個解釋給她嗎?
“今天的事就算了?!?p> 想到那個吻,譚佳人只覺得自己的腦袋都混亂了,根本沒有思考的能力。
“算了,怎么能算了?”
“不然,你還想怎么樣?”譚佳人轉(zhuǎn)身問道。
“啊,我的鼻子?!弊T佳人沒有料到柴少安在和她說話的時候,走到了她身后。
她冷不防的一轉(zhuǎn)身,整張臉都差點撞到他的肩膀上。
揉了揉自己受災(zāi)的鼻子,譚佳人氣勢洶洶的看著柴少安。
有沒有威懾力不知道,只見柴少安的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
“我想.......”柴少安笑著,往前進了一步。
一定是燈光太幽暗的緣故了,譚佳人覺得他的笑有些邪魅。
她不禁往后面退了一步,她退一步,柴少安就往前進一步。
“哎喲。”看倆今天是譚佳人的水逆日,不是碰到鼻子,就是碰到腳。
身后已經(jīng)是沙發(fā),退無可退。
譚佳人咽了咽口水,“你想干什么?”
柴少安笑笑,“你這么害怕干什么?”
“我,我沒有,我只是累了,要睡了。”譚佳人的目光不斷的往自己房間門口瞟去。
“是嗎?”
柴少安又往前進了一步,譚佳人又下意識的往后退,摔在了沙發(fā)上。
“啊!”譚佳人剛想站起來,柴少安就俯身下來,將譚佳人禁錮自己的雙臂之間。
“不要叫了?!?p> 他笑道。
“我,你到底要說什么,說就好了?!?p> 要是此時譚佳人的面前有鏡子,她就可以看到自己的臉是白里透著紅,紅里透著白,白里還有點青。
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氣的。
柴少安低著頭,呼出的溫?zé)岬臍庀娫谧T佳人的耳邊,帶著一種酥麻的癢意。
“我們之間的協(xié)議作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