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趕出房門
恨意和憤怒如熊熊烈火吞噬了最后殘存的理智,眼淚瞬間如決堤洪水洶涌,孫碧妍歇斯底里著瘋了似的在瘦子身狂捅刀子。
直到一雙節(jié)骨分明的大手把她的手臂強行抓住,“夠了,人已經(jīng)死了!”
如果說剛剛發(fā)生的事情是為她打開了地獄之門,那么這聲她念了十年的聲音便是徹底將她推入無盡煉獄的手。
“孫二小姐,你冷靜點,看著本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玄墨鏈雙手抓住了她顫抖不止的手臂,漆黑的眸底緊盯著她,似乎想把她的意識拉回來。
孫碧妍目光渙散,心如死灰,只是渾身顫抖著,嘴唇哆嗦著,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玄墨鏈看了一眼屋內(nèi)的情景和她破爛不堪的衣物,也瞬間明白了個大概。脫了身上的外袍裹在她身上。
一陣溫暖的包裹身體,孫碧妍眼前一片漆黑,身體像一團棉花一般癱軟無力倒下…………
………………
竹屋里,玄君坐在竹椅上看著莊喻在認真地擺弄著放在桌子上不知名的鮮花,這花是她跟虞心從藥谷里摘回來的,不知道她有多寶貝,碰都不讓碰,不禁打趣道:
“愛妃風流快活也就算了,沒想到還這等閑情雅致來插花?!?p> “誰風流快活了?殿下可別含血噴人啊,這黑鍋本王妃可不背的!”
莊喻伸手打掉他摸在她插好的花上的手,好不容易才在花瓶上擺出了個滿意的角度,可不能叫給他弄亂了。
玄君收回手,看著她那一臉迷惑的模樣,挑了挑眉,“愛妃平日里不是自稱心跟明鏡似的嗎?不會連今日自己做過什么事情都忘記了吧?”
莊喻瞧他那陰陽怪氣的小模樣,還真的認真的想了想今天她到底做了什么他口中所謂的“風流快活事”。
這藥谷就他,烈風和卿遠三個男人,烈風那小冰山天天見她跟見怪物似的,唯恐避她而不及,她發(fā)誓她今天跟烈風講不超過五句話。
她今天也沒跟卿遠發(fā)什么過什么風流事,在他的眼皮底下,她怎么敢明目張膽的調(diào)戲其他男人嘛真是!再說了,今天她也就讓卿遠伸手扶了她一下,這也是風流快活?這男人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小心眼了?
莊喻聳聳肩,滿不在乎說道:“本王妃差點摔跤,卿遠也只是扶了一下本王妃而已,這算什么風流快活事嘛?!?p> “……”
這小女人果然忘得一干二凈,今天一天里不知當著他的面跟那小子眉來眼去多少回了,那小子拉了她的手她也不拒絕,完美的演繹著把他當空氣的戲碼。
演技還特純熟,特自然,絲毫想不起自己的身份。
那混小子,看來是該給他長個記性了!
玄君向后往竹椅一靠,一只手枕著頭,一只手把玩著手里的鮮花,懶洋洋道:“本王的手今天給虞前輩搗了一天的藥草,著實是有些酸痛,恐怕今晚伺候不了愛妃了?!?p> “殿下可不要現(xiàn)在雞蛋里挑骨頭,要是本王妃半夜疼得睡不著,本王妃的脾氣可能不太溫柔,可能會把殿下,踢下床,”她又看了眼房門口,微笑道:“趕出房門的?!?p> 說完就把插好花的花瓶拿道窗口找了個和適的位置擺放好來。
“……”
玄君低笑了聲,沒再說話,他還不至于混到讓她疼得睡不著,等著她將他趕出房門的地步。
莊喻擺好了花,又走到床邊準備鋪床。腦子里想起今天在美人姐姐養(yǎng)的蠱蟲和用蠱蟲煉藥,腦子又冒出那天皇宮里玄幻冰將黑色瓷瓶摔翻,她似乎看到了那瓶蓋上沾的那細細密密蠕動的東西,就像是蠱蟲。
回過頭來朝玄君問一句:“殿下,皇宮里可以養(yǎng)蠱蟲嗎?”
玄君嘴角的笑意頓了下,“愛妃為何這樣問?”
“那天本王妃入宮去見長公主時,看到她養(yǎng)有蠱蟲,黃色的蠱蟲,不是血蠱,”莊喻停頓了一下,又覺得這個問題有點蠢了,隨既又說道:“不過最近各地中蠱的百姓這么多,長公主又擅長巫蠱之術(shù),即使是養(yǎng)有蠱蟲也很正常,研究嘛。”
玄君不說話,就當是默認了。
“不過也就是那天,本王妃從宮里出來,就是因為回去晚了點,然后半路突然就冒出一幫黑衣人,二話不說就提刀上來,要結(jié)果本王妃,還好本王妃命硬,老天都不舍得收!”
“本王妃就納悶了,到底是那個杠怪一天天吃飽了撐著沒事干,非得要跟本王妃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