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世界中,唯一一束光亮來源于王手中的手電。
“這里真的有人住嗎.....”
推開了幾近生銹的鐵門,路旁的黑貓似乎被壓著了,跑到一旁弓起身體沖著王發(fā)出讓人不寒而粟的尖叫。
“......”王先是被嚇了一跳,但因為心里只想著呢400萬所以隨即又恢復了先前的平靜。
“..嘶...嘶....”
身后傳來了沉重的鼻息。
那是一種極其可怕的壓迫感,王只覺得后頸突然發(fā)涼,肩周骨附近像是灌了鉛般承重,他聽到了不同于他的心跳,在一片寂靜之中二者相互交替著,加速著,無間隙的跳動著像是在演奏一首極為和諧的樂曲。
可是后方只有一顆枯死的桃木,木上站著寒鴉,直勾勾地盯著王的眼睛。
他剛轉(zhuǎn)過頭突然意識到了什么,一轉(zhuǎn)頭,鳥飛上了天,樹卻已完全不見了。
“......”
步入其中,兩旁的路燈忽然微微閃爍著。
“這里不是爛尾樓嗎....哪來的電.....”王望了眼一旁的配電箱,卻見里頭是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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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彌漫著一股濃烈的鐵腥味。
“..........有點惡心?!蓖跬搜鬯闹荏a臟到極致的環(huán)境不禁打了退堂鼓。
“噠。”
腳下的土壤突然間松動了一下。
“....?”
王看了眼地下,就見一根手指露出了地面,還在蠕動著,似乎沾染著鮮血。
一瞬間,小時候地攤文學上看來的所有的離譜情節(jié)一股腦鉆進了他的意識。
“跑!”
按照一貫劇情,這個時候傻站著絕對要出事(當然跑也無濟于事)。
“你居然不跑.....虧我還設了陷阱,沒意思。”路燈上不知何時站著一個身姿健壯的年輕人。
“請問你是?”
“你的雇主之一,你可以叫我獵犬?!?p> “等等.....”王向后退了幾步,年輕人則隨意的向下一落,一個屁股蹲砸在了地上,卻還想沒事人一樣迅速起身。
王這才看清他的長相:濃眉大眼,長相相交于他自己要好的多,肌肉極具有美觀和爆發(fā)性,給人以一種古希臘神話英雄的感覺。
他的個子不算高,勉勉強強剛剛夠到了一米八。因此他的右臂臂圍顯得極為的夸張。
王這才注意他,他只有一只手臂。
他的腰腹部的衣服上沾染了血跡,斷肢處似乎有什么還在蠕動,似乎有什么在呼喚著他。
“抱歉,先容我裝個胳膊?!蹦腥苏f著將粗壯的右臂如插入水中般輕輕松松插入地下,將剛剛?cè)鋭拥氖种高B帶著下方的一整個完整的手臂“唰”一齊拉了出來。
接著王便看到胳膊的斷肢處突然間閃爍了一下,兩只蟲子從肉中鉆出,相互融成了一團。
僅僅3秒工夫,斷肢又恢復如初。
“神奇嗎?”男人問道。
“..........”王想感到驚訝,卻又似乎無法表達這種驚訝。
“你的表情....真沒意思.....”男人搖了搖頭,一拳砸向一旁的電線桿就見得整根鋼鐵連帶著土壤一齊飛向了天空砸向了遙遠的海岸線。
可王的興趣卻依舊不濃,他最關(guān)注的是自己是否上了當,如果這家伙就是自己的雇主且給他錢的話,他再可怕與王自己是毫無干系的。
“難怪最后選了你,冥冥之中注定了你會干好這事,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施宇航,是.....”
“我好像認得你,我在國際新聞上見過你的報道!你是那個華人越獄王!你現(xiàn)在不應該在這里。!你應該在海上監(jiān)獄!”
伙計,海上監(jiān)獄,那也能叫監(jiān)獄嗎?”施宇航哭笑不得,“說白了,對于會水性的人而言那就是個大水池子,游來只是時間問題?!?p> “去你的吧!8000公里!游過來!”王暗暗罵道。
“請隨我進去吧?!笔┯詈秸f著手擺向了一方。
步行幾百米,右拐,進了唯一一棟看上去還有些像樣的樓。
門內(nèi),燈火通明,燈旁站著一個戴著金絲框鏡的青年男人和一個發(fā)色較淺的男孩。
“這位就是王作家?!笔┙榻B到。
“你好?!蹦腥苏酒鹕砦兆×送醯碾p手。
“態(tài)度一般,搞不好是黑心企業(yè)?!蓖醢櫫税櫭?,說了兩句早已爛熟于心的客套話便坐到了一旁的沙發(fā)上耐心等著對方開口。
“想來,您對我們的開價應該很滿意吧?”
“并非如此。”王說到,“我的確缺錢,但是我認為我的價值絕不止這么多?!?p> “是因為我的語氣讓你覺得有討價還價的余地了吧?!蹦腥苏f道。
“我想知道我的具體工作是什么?!?p> “如你猜的那樣,寫傳記?!?p> “土老板的傳記,還有,你們.....幾個人?”
“現(xiàn)在是八個,以后會有更多?!?p> “一人一本?”王打趣到,“那起碼翻個八倍不過分吧?”
“我說過,價錢可以談,但是要在書寫完以后。期間我先發(fā)給你200萬,等適用期結(jié)束以后再發(fā)200萬,事成之后根據(jù)你寫的質(zhì)量算錢?!?p> “這主動權(quán)全在你們手上啊......”王的話中充滿了銅臭。
“合作嗎?!蹦腥松斐鍪?。
“交易愉快?!蓖跽f著露出假笑,緊緊握住了眼前的那只手。
“我叫吳澤,你可以叫我藥師。旁邊的是我兄弟,他叫楊清宇,你可以叫他鳳凰,至于那個叫施宇航的瘋狗,大家都叫他狂犬,當然你叫他瘋狗我也無所謂?!?p> “爬?!笨袢扌Σ坏?,立即推了藥師一把。
“小子,你入伙的話就給自己也起個外號吧?!兵P凰冷不丁地說道。
“莫名不爽!”王心想著擠出一個名字
“修理工?!?p> “......你確定?”藥師問,“代號是我們這里很重要的一種類似于企業(yè)文化一樣的東西,請你慎重....”
“我覺得不錯。”王說,“這點主動權(quán)都不給?”
“那請你準備好被n人叫修理工?!兵P凰說,“我們這里平常交流是沒有真名的,只有代號?!?p> “我不改了。就這名?!蓖鹾V定地說道。
“那再說一次吧,很高興你的入伙,修理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