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誰啊你?”
劉漢盯著門外的蕭均,結(jié)巴著說道,神色不無戒備。
“蕭大哥來啦?”
廖寒招呼道。
蕭均如約而至令他松了一口氣,幸虧來了,這起碼代表著地市那邊的狀況還有人能和自己通氣。
蕭均臉色看上去有些憔悴,一頭黑色的長發(fā)被汗水黏住打起了綹。
“不請我進(jìn)去坐坐嗎?”
蕭均語氣故作玩味,但難掩氣息的虛弱。
“來來,別客氣!”
廖寒看出蕭均有些不對勁,疑心是因為今早的事受到了牽連,連忙趕到門口拉起他的胳膊,將他往門里拖。
蕭均倒也沒推辭,任由廖寒將他拖入院中。
廖寒對劉漢介紹道:“這是奇來地市的蕭監(jiān)市,前后幫了咱哥倆不少忙?!?p> 劉漢皺著眉頭思索片刻,忽然想起之前姚蔓蔓提起過,給大哥泡澡的花就是這蕭均送來的。
劉漢的嘴立馬笑的齜了起來:“哦!俺知道俺知道,哈哈哈?!?p> 對廖寒好的人,在劉漢的心中就是好人。
廖寒引著蕭均來到屋中的方桌旁坐下,劉漢張羅著去泡茶。
蕭均瞥了眼屋內(nèi)簡陋的陳設(shè),微不可見的搖了搖頭,旋即又將視線停留在了廖寒穿著的蒼鴻衣上。
蕭均的目光被廖寒敏銳的察覺到,廖寒正準(zhǔn)備說些什么,劉漢便端著兩只陶杯顫巍巍的走來,放在了二人面前:
“蕭大哥,喝點甜水暖和暖和!”
劉家兄弟貧窮,家里沒有茶葉,劉漢只好在熱水里兌了點粗糖,借點味道,聊勝于無。
蕭均點點頭沒多說什么,端起杯子抿了起來。
周遭忽然安靜了下來,屋里只剩下蕭均滋滋滋小口喝水的聲音。
劉漢站在一邊,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干脆借口出去砍柴,跑到屋外吹風(fēng)去了。
雖然打過的交道不多,但廖寒大概清楚,就蕭均這性格,自己要是不先開口,就這杯甜水他能一句話不說的喝上一宿。
“額…蕭大哥,小弟看你神色有些憔悴,你還好吧?”
蕭均點了點頭。
“沒休息?”
蕭均點了點頭。
“那…蕭大哥辛苦了。”
蕭均點了點頭。
???
大哥你啞了?跑人家來一句話不說光喝水,情商低?
廖寒感到有些尷尬,照這個態(tài)勢,這個天他有點不會聊了。
其實他倒是很想問問齊伯那邊怎么說,司徒修那邊什么情況,但蕭均的低氣壓讓他難以啟齒。
又是一陣沉默,廖寒尬得臉都快綠了,蕭均還是幅自得其樂的樣子。
“蕭大哥,你那些鐵符箓很厲害啊?!?p> 既然不知道說什么,那就只好尬吹了。
“還好。”
蕭均終于開口說話了。
雖然只有短短的兩個字,但還是夠廖寒喜上眉梢的了。
令廖寒沒想到的是,蕭均不但開口說了話,還伸手進(jìn)衣內(nèi),掏出了一枚巴掌大的鐵符箓按在了桌上。
原來他的那些鐵符箓都是串成一串掛在腰間的。
這有點原始,和廖寒之前看過的修仙小說不一樣。
廖寒沒想到能有機(jī)會近距離仔細(xì)看這符箓,不看不知道,一看還真就感到很奇妙:
只見這巴掌大的符箓上,刻著無數(shù)道細(xì)密的雕文,紋理間有絲絲靈光徑自流淌,自然而微妙。
不簡單。
廖寒好歹也算見過幾件神器了,自己也是有狼階的紅冠碧隕戒在身,但憑良心說,饒是紅冠碧隕戒,看著也沒這鐵符箓精致。
廖寒暗中贊嘆。
要知道蕭均身上的鐵符箓可不只這一片,足有十?dāng)?shù)片之多!
不知是什么品階的神器。
當(dāng)著蕭均的面,廖寒不好將其收入編輯器讀取信息,正在心里瞎猜,蕭均忽然開口:
“豹階?!?p> 他似乎總是可以看透廖寒的心思,不過廖寒現(xiàn)在沒有功夫為此多想,注意力全在這鐵符箓上。
豹階???
雖然早已料定這鐵符箓肯定不會低于狼階,但聽到蕭均說出答案之后,廖寒還是不由得感到十分驚訝。
只是不知道這豹階究竟是個什么樣的存在,又比狼階高上多少。
之前廖寒也對神器的品階有很多疑惑,不過神器編輯器的自帶的說明里并沒有這部分內(nèi)容。
他只是通過自己編輯神器的經(jīng)驗總結(jié)出,最低的是鼠階,而犬階高于鼠階,狼階又高于犬階,可是并不知道在鼠階之下和狼階之上,還有什么存在。
“蕭大哥…”廖寒支支吾吾的開口問道:
“豹階是什么意思?”
“你不清楚?”蕭均緩慢抬起頭,挑著眉毛試探道。
“蕭大哥說的什么話,你們修煉界的事情,我一凡夫俗子上哪知道去?!?p> “別裝了?!笔捑@次沒有配合廖寒演戲,而是開門見山道:
“昨晚在地市,你提起了紫霧紅冠,還知道那是珍寶級的材料。我并不記得自己把花交給那女孩兒時,曾提過這些。”
聽蕭均這么說,廖寒登時愣住。
仔細(xì)回想昨晚的對話,發(fā)現(xiàn)自己還真就這么說過。
擦……走嘴了……
不等廖寒解釋,蕭均接著說道:
“你腳上的鞋子,犬階;與司徒修對戰(zhàn)時用的那奇怪的拍子,犬階;今天身上添的這身衣服,鼠階。渾身上下皆是神器,還要裝下去?”
廖寒瞪大眼睛,啞口無言。
聽蕭均報菜名似的把自己的家底兒報了個遍,廖寒心里說不上來是什么滋味兒。
尼瑪好毒的眼睛,還好小爺把戒指戴在了腳上,要不然真就……
“而且,你現(xiàn)在周身靈氣豐沛,可丹田處卻沒有靈穴,十分異常,必然是還有相應(yīng)的神器隱在暗處。我來猜猜,是項鏈?”
蕭均忽然發(fā)話,言語間將目光移向了廖寒胸口。
廖寒大驚失色。
雖然蕭均沒有準(zhǔn)確的猜中,但已經(jīng)猜了個八九不離十,知道有靈力續(xù)航的神器,具體是什么已經(jīng)不重要了。
“這…我……”
廖寒說不出話來。之前在地市里還可以打馬虎眼,現(xiàn)在屋里就彼此兩人,廖寒還真沒那個臉皮。
“算了,不猜了。沒有靈穴,徒有一身的神器也成不了氣候?!?p> 廖寒大松一口氣。這蕭均若繼續(xù)這么咄咄逼人,自己真就不知道該如何自處了。
正當(dāng)廖寒暫想卸下心防的時候,蕭均話鋒忽然一轉(zhuǎn),冷冰冰的問道:
“你和子午奇門,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
子午……
奇門?
廖寒再次一臉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