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玫瑰的味道。
“這東西是西域的玩意兒?”
“姑娘好眼力,那艘船就是從西域來的,那上面還寫著西域的文字,都沒人能看懂呢?!?p> 那玻璃瓶上面寫著古典英式的繁花體英語“BIO-OIL”,應(yīng)該是生物油的意思。下面有一行小字,寫著“can remove scar”,的確是去痕膏不錯。
“小姐肯定懷疑,這昨日才見到的東西,怎的就能確定是個去傷疤用的?!?p> 伙計稍一停頓,故弄玄虛,虞盈盈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繼續(xù)說。
“好巧不巧,咱們老板就能看懂這洋文,找了個身上有傷疤的當(dāng)場就給他抹上了,結(jié)果今兒一看還真就淡了不少。老板說呀,至今還沒見過誰家有效果這么好的去痕膏。
“才用了一天就干這么打包票,萬一沒用,你這豈不是誆騙了小姐!”九微面帶怒容的呵斥。
不過那伙計也會機(jī)靈,當(dāng)即就為做出了反應(yīng)。
“小的哪里敢吶,咱這銅雀樓的口碑小姐還信不過嗎。小姐若是心有疑慮,不妨小的送小姐一些,小姐先找人試用著,如若滿意再來光顧小店?!?p> 這伙計還挺會做生意的。
“好吧,先給我拿上一些?!?p> “好嘞,您稍等,小的這就去幫您拿個小瓶子裝上?!?p> 面上帶著笑,伙計絲毫沒有不愉快的再次退了出去。
“小姐,這東西真能有這么神奇嗎?”花瑣眼中閃著好奇又期待的光。
“他還什么都沒說呢你就覺得神奇了?”虞盈盈掩嘴一笑,笑花瑣的單純。
“回去找個人試試不就好了?!?p> 過了一會就見伙計又拿了個精致的小瓷瓶進(jìn)到屋內(nèi)。
“小姐,這里面足有十日的分量,就當(dāng)是小店拉個回頭客,送給小姐了,望小姐滿意之后能多拉幾個客人來,小的就感激不盡了?!?p> 伙計說的話討喜,表情也討喜,又是個清秀的小男孩,看的虞盈盈身心愉悅。
“效果還沒試出來呢,話就說的這么肯定,鬼靈精?!?p> 那伙計聞言嘿嘿一笑,撓撓頭。突然,從旁邊的屋子里傳來哐啷一聲刺耳的瓷器破碎聲。
“混賬東西!你就是那這么個破爛玩意兒糊弄我的?”
聲音尖銳又刺耳,虞盈盈覺得耳膜都要被穿透了,不耐煩地皺了皺眉,開口問道。
“那是誰?”
“小姐勿要煩心,那位是傅家的小姐,今兒個也是來買送公主的禮物的。也不知從哪里聞到的風(fēng)聲,知曉了老板昨兒撿到了這瓶寶貝,死活不要別的東西。卻不巧來晚了,這東西已經(jīng)定給您了不是?!?p> 傅家?鎮(zhèn)西將軍家的女兒?沒想到這般沒規(guī)矩。
“怎么這東西就這一瓶嗎?”花瑣也帶這些不耐煩地語氣說道。
“老板攏共就得兩瓶,一瓶拿出來賣,一瓶想留著自己用,不賣?!?p> “再說了,送公主的東西,哪能賣給兩人一樣的呢,到時送禮多尷尬呀?!?p> “你們想的到挺周全。”九微有些欣賞的看向伙計。
“可不是嗎,這還是老板定下來的規(guī)矩,要不怎么銅雀樓是西街開的最好的商鋪呢?!被镉嬵H有些自滿的回答道。
這時虞盈盈房間的被人很很踹開,那脆弱的房門有些搖搖欲墜。
不錯,是個練家子,不愧是將軍之女。
“你就是那個賤人?”傅赫冰雙手叉著腰,冷眉怒對著虞盈盈,一雙桃花眼里仿佛有滔天的怒氣。
虞盈盈此生家前世還真沒被誰罵過賤人,此時反倒覺得新鮮,怒極反笑。
嘲笑的嘴角揚(yáng)起的弧度氣死人的好看,虞盈盈不語,只是默默地喝著茶,饒有興致的看著傅赫冰,像在看耍猴。
“賤人,你竟敢不回答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來了,被嬌慣壞了的富家子弟的經(jīng)典臺詞。自然不用她問,那傅赫冰也會自己說。
“我可是威名赫赫的鎮(zhèn)西將軍之女,傅赫冰,全京城最有名的才女!”
聽到這虞盈盈詫異的挑了挑眉,全京城最有名的才女不是清清嗎,這個女人莫名其妙。
看到虞盈盈還是沒有反應(yīng),還是那么淡然自若,成功的讓傅赫冰的怒火又上升了一個臺階。
“你算個什么東西,竟敢跟本小姐搶,你配嗎!不過小小戶部尚書罷了,還想不想在朝堂上呆著了!”
“搶?我何時與你搶?”
虞盈盈的聲音不輕不重,語氣間有恰到好處的嘲諷,端上一副無辜面孔,有些楚楚可憐的味道。
“就是你丫鬟手里的東西,春夏,給我把那東西搶過來!”
她旁邊的的丫鬟毫不猶豫就往拿著小瓷瓶的花瑣身上撲去,但是花瑣竟一點要躲的想法都沒有。
然而那初夏卻突然毫無征兆的像一張紙一樣無力的撲倒在地。
“你!你居然敢使暗器!卑鄙小人!”
傅赫冰抬起她的纖纖玉指,怒不可遏的指著虞盈盈,張牙舞爪的,沒有半分大家閨秀的氣度。
“我何時使得暗器?傅小姐莫要污蔑我,我可從未練武,一直到去年都在家養(yǎng)病,才將將養(yǎng)好,身體還虛弱得很呢?!?p> 無辜的面龐配上無辜的話語,面上的顏色似隨著說的話又白了幾分。
在臻玔嶺這些年,由于不能出山,對外一直都說自小身子孱弱,病痛不斷,只能在深閨里養(yǎng)著,直到去年虞盈盈兄妹二人從臻玔嶺回來,才對外說小姐身子養(yǎng)好,以方便行動。
傅赫冰那三腳貓的功夫自然看不出虞盈盈的登峰造極的功力,更何況虞盈盈一直都可以隱藏,她始終覺得暴露實力露出鋒芒猶如自己走上眾矢之的。
這一回虞盈盈投出去的那枚霧晶針上沒有涂上毒藥,刺進(jìn)的學(xué)位也不過是昏睡穴,此時再看,春夏身上已經(jīng)沒有任何能夠證明虞盈盈使了手段的證據(jù)。
那傅赫冰也就是個紙老虎,從來只是用身份壓人,知道自己那三腳貓功夫除了一點武功不會的人之外誰都打不過,只好作罷,狠狠地啐了一口,又不甘心的踢了已經(jīng)昏睡過去的春夏,才恨恨轉(zhuǎn)身走掉。
走前竟也還不忘記讓伙計找人把春夏抬回去。
回府之后傅赫冰找了人看春夏是被什么弄暈了,想著找到證據(jù)好找虞盈盈的麻煩,報復(fù)回去??墒庆F晶針進(jìn)入人體不消片刻即化,如果不是在受傷的瞬間去摸,根本不可能發(fā)現(xiàn)。
傅赫冰找的人自然也沒有發(fā)現(xiàn),她也只好作罷,只是心里給虞盈盈記上了一道,勢要把場子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