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地高天,上堪嘆古今情不盡,癡男怨女,可憐風(fēng)月債難償……
慶歷十六年春。
朱欄白石,綠樹清溪,珠簾繡幕,畫棟雕檐的府邸中,時時傳來幽怨的哭泣聲,格外滲人。
轉(zhuǎn)過彎彎道道的長廊,哭泣聲越來越響。在轉(zhuǎn)過多個彎道后,只見一座名為‘曉月’的樓房映入眼里,推開房門;閨房內(nèi)輕紗繚繞,以珠為簾,麝香馥郁。
床榻前,春曉掩面而泣,她雙眼紅腫,大桃子似的,嗚咽道:“小姐,顏家只有小姐您了,您要撐住,大夫很快就來了?!?p> 床榻上的女子,嬌若秋菊,眉如秋月,只可憐面色異常蒼白,眼眸空洞。
一滴淚珠從眼角劃過起,只見她那干裂起皮而蒼白的唇微微張合,“顏家就只剩下我了,可是……”
慶歷十五年。
“咯咯咯……”這笑聲如鈴蘭般清脆。
只見那荷袂蹁躚,羽衣飄舞,環(huán)佩鏗鏘。靨笑如春桃,云堆翠髫,唇綻櫻桃的女子出沒于花間里,宜嗔宜喜。
胥翎懷眼睛都直了,眼眸完全被那抹嫩黃色所充斥,世界都仿佛靜了下來,完全沉浸在她的世界。
顏亙望了那少女一眼,目光又掃過胥翎懷,眉里染上笑意,臉上也不慎露出笑意。
向那少女招手,伴隨著慈愛的聲音響起“思思,到為父這來?!?p> 胥翎懷回過神,很尷尬的咳嗽了一聲,試圖將自己的失態(tài)掩蓋過去。
然而伴隨著少女提著裙擺笑靨如花跑來,胥翎懷的心臟不受控制“撲通撲通”的跳。
這或許就是人們常說的一見傾心吧!
少女清脆甜美的聲音沖著中年男人道:“爹爹,您有何事喚思思。”
顏亙佯裝生氣,說道:“沒事,難道爹爹就不可喚自己女兒了嗎??!?p> 少女朝他吐了吐舌頭,眸子中映射出一抹白色,雙眼終于正視白衣男子。
只見男子頭戴束發(fā)嵌寶白玉冠,劍眉桃花眼直至鼻方腮,面容絕色,一襲繡著幽蘭的白色錦袍。
她這大膽的打量,胥翎懷頷首微微一笑,可謂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這一眼就仿佛春去秋來,過了萬年那么長。
顏九思臉一紅,立即將目光轉(zhuǎn)到自家爹爹身上。眼睛里充滿了尋求答案的迫切。
顏亙對于她的表現(xiàn),面色欣喜若狂,當(dāng)下道:“胥大人,這位是小女九思;思思,這位是今年的狀元郎胥大人。”
顏九思俯身盈盈一拜,胥翎懷笑道:“思思小姐有禮了?!?p> 顏九思不敢直視他的眼睛,緩身立于顏亙身旁,顏亙附在她的耳旁不知說了什么,只見顏九思粉嫩的臉上浮現(xiàn)出兩朵紅暈。
顏九思深深望了胥翎懷一眼,又狠狠瞪了顏亙一眼,跺了跺腳,嬌羞道:“爹爹,您真壞,女兒不理您了。”
話落,紅著臉提著裙擺跑開了。
那模樣甚是可愛,甚是讓人心動。
顏亙望著落荒而逃的女兒,忍不住哈哈大笑,胥翎懷嘴角也揚(yáng)了起來。
顏亙將胥翎懷的模樣都看在眼里,無論怎么看都滿意;當(dāng)下道:“胥大人看老夫怠慢了,這邊請?!?p> 胥翎懷頷首,依然掛著那半真半假的笑意,二人穿過一道道拱門,突然顏亙出聲。
“不知胥大人可有婚配?!?p>
九塵來襲
這個故事是在看《紅樓夢》時,對里面的詩詞有感而發(fā)寫的。 這個故事雖然老套,但是還是不由自主寫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