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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神尊

第九章 一波未平

仙神尊 淡墨影塵 3456 2020-02-23 19:40:11

  清晨,陽光和煦,溫暖人心。樹林間小鳥鳴叫,驚醒了睡夢中的方文遠,推開大門正準備伸個懶腰的他,突然身子一僵,顯得不太自然。

  因為門外不知何時便站著一個人,頭戴斗笠,四周圍著黑色的輕紗,看不清其相貌。衣著也是全黑的男裝。

  “跟我來!”黑衣人開口道。她這一開口,方文遠便聽出來了,眼前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姚舞。

  “師伯?”方文遠有些不太肯定的問道。

  “是?!币桓淖蛱斓那纹?,姚舞今天說話簡單、干練,似乎是太愿意說話。不見其他動作,直接一手搭在方文遠肩上,帶著他化作流光遠去。

  勁風撲面,方文遠不得不用雙手擋住面龐,此時的他有些睜不開眼晴,對姚舞的舉動更是一頭霧水不明所以。

  不消片刻,方文遠再次真開眼晴之時。卻到了個山谷,古樹參天,遮擋住陽光,雖然夏天但卻泛著陣陣陰冷之意。一條小溪蜿蜒來,從旁流走。姚舞站在一個山坳里面,面對一個土包,方文遠只能看起背影,卻不知曉她在做些什么。

  一時清閑了下來,方文遠舉目四望,突然身形頓,似乎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再次比對半響,道:“此處乃是山坳,四周樹木遮擋風勢,無風則無生氣。地勢沉積,又緊挨溪水。

  于是乎將手放在地上抓起一把泥士,揉捏了下,放在鼻尖嗅了嗅,一股腐臭立刻充滿鼻腔。方文遠皺了ー下眉頭,道:“溪水滲透少許,盤踞此處地下,卻與活水不通,如此,此地便有了聚煞之嫌,惡地,大兇之地啊?!?p>  旁的姚舞似乎聽見了方文遠的自言自語,于是,道:“沒想到方師侄居然還懂得風水玄說?!?p>  自從那天見了姚舞斗法時,所顯露出來的高深修為之后,方文遠對這個師伯変得敬佩不已,另外這位師伯對自己的確不錯,雖然贈的丹藥差點害了他的性命,但畢竟是姚舞的一番好意。自己也的確是增長了一些修為,直接達到煉氣三層。

  方文遠一向恩怨分明,所以此刻面對師伯的問話,他自然不會不理會的,于是拱手,道:“年幼時看過家中一本《風水雜談》,所以子弟才略有涉獵?!?p>  姚舞淺淺一笑,說不上是高興,還是如何,隔著黑紗,方文遠也看不到其神色,只聽的她聲音淡淡道:“這些東西你倒是要好好研究研究,對你日后入內(nèi)門有所裨益?!?p>  姚舞的這句話讓方文遠摸不著頭腦,于是乎只好閉口不言。好在姚舞也沒有在說什么,只是一味的面對著士丘忙活著。

  突然間,光芒大放,泥土崩飛,只聽見轟隆聲,一把如同門板的大刀從姚舞面前的土丘中飛出。頓時寒光乍現(xiàn),方文遠感覺周圍空氣變得非常寒冷,煞氣逼人。

  定晴一看,這把大刀刀脊玄黑,刀刃處血紅,被姚舞拿在手上,配合她嬌小的身材,顯得格外的詭異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方文遠感覺這把刀與姚舞非常契合,卻又說不出一個所以然。

  姚舞拿起大刀,輕輕撫摸刀背一臉愛憐。然后大開大合的揮舞幾招。一旁的方文遠看的是目瞪口呆,眼前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居然將一把高出她半個身子的大刀揮的虎虎生威,讓人難以想象她嬌柔的身體里藏著什么樣的能量,能讓她如此生猛。

  揮舞半響之后,姚舞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將大刀向空中一拋,霎那間紅黑相間的霞光照亮整個山谷,大刀平躺著飄在離地三尺的虛空。

  姚舞率先跳了上去,對著方文遠說道:“上來吧今日早晨我?guī)熥饑诟懒宋乙恍┦虑?,要出宗門一趙此番你要隨我前去。具體事宜,出去之后再說。”

  方文遠聞言,微微有些錯愕,但還是點了點頭,然后也跳上大刀。心里暗自琢磨著“剛剛?cè)胱诓贿^幾天而已,為何要出山?外門弟子不是不能出山么?真是古怪的很?!?p>  飛伯宗山門所在,一座巨大的石碑高聳,上面雕刻的“飛伯宗“三個字,蒼勁有力,霸道非凡。

  有十幾個青年站在山門兩旁,腰間配件,全部穿的一襲藍衣,顯得井然有序,肅穆非常。

  只有一個青年例外,只見他雙眼微瞇,躺在一個藤椅上斜靠著石碑,一手持著一把畫著山水的的扇子,緩緩搖動,好不愜意。這青年長相不算俊朗,但也稍有幾分英氣。渾身上下透著一股散漫之意,毫無拘束之感。山門乃是一宗重地,他敢如此放肆,就因為他有一個大長老的多。

  這青年名日周業(yè),其父乃是弟子堂長老,平時不務(wù)正業(yè),卻不知今天為何如此殷勤,來山門重地鎮(zhèn)守。突然間周業(yè)原本微瞇著的雙眼精芒一放。

  這時候宗門內(nèi)一道紅黑相間的霞光,向著這邊飛來,轉(zhuǎn)眼間落在較遠處,然后就看見兩個人影的向這里走來。其中一個一襲黑衣,頭戴斗笠,背后挎著一把門板巨刀。另ー個一身灰袍,相貌還算清秀,跟在黑衣人身后,顯得中規(guī)中矩。這二人顯然就是姚舞與方文遠了。

  待他們慢慢走近之后,原本站立兩旁鎮(zhèn)守山門的弟子,齊齊拔劍,一股煞氣隱隱吐露。待看姚舞身后的大刀之后,氣勢瞬間就崩潰了,這些弟子眼中的敵意,瞬間被崇敬所占據(jù)。本來安靜的幾人立刻變得騷動起來。

  其中一人說道:“這裝扮,這大刀,莫非是闖山榜,筑基層次的第一人?”

  另一人接口道:“不會錯,這大刀我認得,當年他筑基之后,只憑一把大刀,ー天之間闖了六座主峰。而且大獲全勝。”

  只是無人知道他是那一坐山峰的弟子,也沒有人知道他是男是女,也沒有人知道他的姓名,神秘至極。

  在他們談話間,姚舞與方文遠已經(jīng)走到他們面前。這時候一個較矮一點的青年,移步向前,拱手對著姚舞深施一禮,道:“山門已封,師兄請回?!?p>  姚舞也不說話,一甩手直接將一塊令牌扔了過去,這矮青年接過令牌,細細一看,神情一怔,道:“師兄持宗主手令而來,不知師兄所謂何事?”

  “開山門,我要出山?!耙ξ栎p聲說道。讓方文遠詫異的是,這聲音雖然溫潤,但的確是男子的聲音,若不是他早就知道是姚舞,恐怕此時他也以為面前的是一個男子。

  矮青年轉(zhuǎn)身準備去做些什么,但是看到方文遠的時侯又頓了下來,對著姚舞,道:“師兄,這位是你的仆人還是?師兄不要介意,山門一封,出入宗門都要記錄,所以不得不問上一問?!?p>  姚舞身形一怔,顯然是有些意外,但是沒有表示什么,矮青年當她是默認了。姚舞默認這么一回事,也只是為了簡單行事。因為直接說出方文遠是外門弟子的話,有礙宗門外門弟子不得出山的條例,所以直接默認就會少去很多麻煩。

  但是沒有忘了顧及方文遠的感受,此時的方文遠雖說臉上還是一臉平靜,但是眸子里的怒火是無從遮擋的,只能低下頭去不讓別人看見。原本平推的手掌也握的緊緊的,指甲鑲嵌到肉里面,也亳不在意。

  這里的弟子都是內(nèi)門弟子,而他不過是一個外門,所以他只能忍,否則,到頭來還是自己吃虧。他并不蠢笨,相反他很聰穎,若不然當年老魏也不會放心讓他帶著魏長貴尋找仙宗。怨只怨他自己現(xiàn)在不夠強,這是他第一次如此渴求力量,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強烈。

  “你!過來,我要收錄你的一些訊息。“矮青年點沒有客氣的對著方文遠喝到。

  方文遠還沉浸在憤怒之中,像是沒有聽到矮青年的叫喊一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聽到?jīng)]有,快過來?!卑嗄暧行┎荒蜔┑募哟笠袅亢鸬?。

  方文遠還是一動不動,想聾了一般。這時候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打狗也要看主人不是?師弟,你怎能如此無理?”這聲音清朗,且有著一股書生般的韻味,雖然出自一個男子之口,但也極為好聽。

  可落在了方文遠的耳朵里,就變得如同蒼蠅蚊子般,惹人厭煩。抬頭看去,卻是周業(yè)不知何時從藤椅上起來,站到了姚舞的面前,玩味的一笑,看著姚舞的目光也變得別有韻味。

  一旁矮青年聞言心中一凜,暗道“這個煞星不能招惹?!庇谑呛?,恭敬道:“師兄教訓的是?!彼F(xiàn)在的模樣與剛才趾高氣昂的樣子截然相反,方文遠抬頭看,心中一陣鄙夷與同情。

  剛才矮青年將他誤認為是姚舞的仆人,還可以忍受,但是現(xiàn)在這青年居然說他是狗,土可殺不可辱。這讓他的憤怒到了極致。只是沒有想到的是,方文遠居然松開緊握的拳頭,也散開了眼中的怒火,神色反而平靜了,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若是魏長貴在這里,他一定知道這時的方文遠,已經(jīng)開始想辦法反擊了...

  “師伯!弟子有個疑問,這位師叔所說的'狗'在哪里?”方文遠突然對著姚舞問道。

  姚舞一直保持沉默,因為她只想早點出了山門,省的麻煩,但是麻煩偏偏找上門。聽罷方文遠的問話,她哪里還會不知道方文遠的意思。

  方文遠的這句話,其一,是表露自己外門弟子的身份。其二,無非是說,自己想現(xiàn)在是附屬潛龍峰的外門弟子,現(xiàn)在被人罵成狗,豈不是有辱潛龍峰的威

  若是別人,姚舞大可不管,可是她師尊岳禮真人偏偏對他看重,雖然他資質(zhì)奇差,但日后說不定會被岳禮真人暗中提攜,成為她的師弟。到那時宗門內(nèi)再有人提起現(xiàn)在方文遠別人罵成狗的事情,她豈不是也臉上無光。

  所以她也不得不管了,因為此時方文遠的一句話,挑明眼前本可以避過的麻煩。

  無奈之下,姚舞指了指周業(yè),道:“狗就在那里,而且還是一只三條腿的狗。”她這么說也是因為她不怎么喜歡周業(yè),因為周業(yè)知曉她的身份,知道她是女兒身,而且一有機會就纏著她,極為厭煩,此時她也是準備撕破臉皮,不想再跟周業(yè)有什么瓜葛。

  時間,周業(yè)的臉色變得異常精彩,一青一紫,最后變得如同豬肝一般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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