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男子的石碑頗為玄妙,居然能夠無視此地的禁空!而且無論方文遠怎么閃躲,石碑的影子始終將他籠罩,懸在他的頭頂!快速下降...
眼看就要壓下來了時候,方文遠目中精芒一閃,居然飛身而起迎了上去,一掌貼在石碑下,而后回身一轉,倒立在石碑上。一個閃身就游走到石碑邊緣。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奔向石碑頂端,詭異的出現(xiàn)在光頭男子面前。雙手一搓,一道雷光飛出。整個過程行云流水一般,剎那完成。
光頭男子一臉驚恐,似乎沒有料想到方文遠能夠脫離他石碑的鎖定,居然用這樣的方法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雷光襲來,光頭男子感覺到上面恐怖的氣息,心頭一跳,立刻棄碑飛身而退。
轟隆一聲,石碑砸在地上,煙塵彌漫,光頭男子驚恐的飛退,想要躲避雷電。
只可惜方文遠并沒有給他機會,手中雷光更盛,向前一揮。就連他身后,想要來偷襲他的短發(fā)男子也是一驚,趕忙遏制住身形,不敢上前。
聲凄厲的吼叫之后,一個渾身焦黑的人跌落到地上,掙扎幾下之后,便再無聲息。
方文遠立在石碑之上,回身望去,目中寒光隱現(xiàn)短發(fā)男子一個哆嗉,不敢與他對視,毫不猶豫的飛身逃走只可惜此地禁空,就算他能勉強飛起來,也只能是一起一落,這樣的速度又怎么能快呢?
方文遠,低頭沉吟,一時間似乎沒有要追的意思,看著石碑:“這個石碑倒是玄妙的很,收了它,將是一大助力!”
抬頭看了看短發(fā)青年逃的方向,收了石碑時候。方文遠如同疾風一般追了過去。
一連耽擱四日,也不知有沒有人得到傳承!
“你還想怎么樣?“短發(fā)青年看見方文遠追來之后,一臉驚恐的開口。
“我想知道一些事情!“方文遠冷冷道。說話間,他已經(jīng)超越短發(fā)青年,站在短發(fā)青年的前面。
“只要你不殺我!什么事情我都可以告訴你!”
“好!“方文遠淡淡道,說罷露出一個恬淡的微笑,整個人看起來毫無威脅。
豆發(fā)青年心中暗自松了ー口氣,剛想開口。就覺得一陣勁風撲面,然后就看見一只白皙的手掌放在了他的天靈,聽到一個塞冷的聲音:“搜魂!”
撲通一聲,短發(fā)青年口吐白沫的躺下了。方文遠擺了擺手,目光閃爍道:“上通天橋梁必須要集齊千顆妖鼠之目,而且橋上威壓驚人,稍有不慎就會重傷!目前為止,似乎只有血魔宗的冷心,蘊煞宗的陸寒,攬月閣的施宛兒,三人勢頭最足!”
“這三人霸占了三座橋梁,那么,現(xiàn)在只有東邊的那一座橋可以登了!我雖然不懼于他們,但能不惹麻煩最好!”
“此地的妖鼠,似乎都集結在之前遇見韓風的那座山脈。這就好辦了!”
小半日之后么,方文遠來到了之前的那座山脈,立在一顆大樹之上,看著下方一群修士正在獵殺妖鼠,這些妖鼠不知為何,只留在山脈之內(nèi),不會出山半步。方文遠看了半響,發(fā)現(xiàn)那些妖鼠還是跟之前碰見的一樣,速度詭異,鼠爪威力驚人,還能鉆土。
那些過來獵殺妖鼠的修士,大都站在邊綠,不敢深入,生怕鼠群圍攻。這座山脈綿長無比,其中碩大如牛的妖鼠不下百萬,若真的被其圍攻,只怕尸骨無存。
飛身而下,方文遠直接沖了過去,一道風刀飛出,刮起一陣飛塵。噗!一只剛剛冒頭的妖鼠霎那間失去生命!
剛想去摘下鼠目的時侯,卻發(fā)現(xiàn)妖鼠的眼晴已經(jīng)干癟,而自己的左眼又是一股溫熱流轉!
不知道干癟的鼠目有沒有用處,也罷,先留著試一試再說!
如此一只只的殺,速度太慢!如今我有雷霆護身,進入深山亦可以全身而退!“方文遠目光閃爍,直奔山脈深處而去。
“那小子怎么有些面生???之前怎么沒有見過?如此魯莽進山,肯定死無全尸!”
“哼!不自量力”
“之前也有一個如他一般的小子!堅持了半日便亳無聲息了!出了血魔宗冷心冷公子,蘊煞宗的陸寒陸公子之外,我還沒有見到誰成功過!”
“我賭這小子只能堅持一個時辰!”
“我也來賭上一賭...”
“算我一個...”
一些在此地獵殺妖鼠的修士看著方文遠直奔深山,不經(jīng)議論起來!更有甚者居然開設賭局。
對此,方文遠只是一笑而過,這些修士只是一些修為低下的散修,沒有什么修真資源,總是盼著能夠步登天,像這樣的傳承,他們不會放過。但奈何修為太低,沒有什么競爭力,只能甘愿沉淪。方文遠才不會與他們一般見識。
進山之后,四周的妖鼠多了起來,方文遠剛開始只是,放一些風刀,然后加上纏繞之術,由于妖鼠數(shù)量眾多,一時間殺了不少。
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個時辰之后,圍在方文遠四周的妖鼠不下百頭,一個個目露寒光,撼不畏死的向他沖來,方文遠原地一轉,手臂一張,離傷戒瘋狂的旋轉,銀線進射而出。
頓時鮮血飛濺,染紅了方文遠的衣襟。渾身浴血的方文遠面如寒霜,目光冷別,如一尊遠古殺神。
不知何時起,方文遠不再懷有一顆赤子之心。似乎在毒娘子給他紫瞳之后,他就開始殺生了,先是怨魂,后來是梅有オ三人,再后來是三角眼修士與中年男子領頭的四個人。
毒娘子傳承給他的,不止一顆妖瞳,更有怨魂的的怨,還有她心中的魔性!隨心隨性,才能逍遙自在,殺生,是為了活下去!為了自己的追求。
方文遠心中有怨,是對父母的怨,不是恨,只是怨。怨他們拋棄自己。他心中也有妒,妒天道不公,讓他資質生的太差。
而他現(xiàn)在所做的,只是為了一個傳承,一個被人送上門的傳承。更是為了能夠擁有更好的資質,去修煉,求長生!
“殺??!“方文遠一聲力喝。繼而手中雷霆炸響,不知為何他心中漸漸升起一股戾氣。
四周妖鼠約集越多,方文遠雙目赤紅。一捏手訣,陡然一掌向天,靈力四溢。周身電蛇扭動,天空中風起云涌,驟然凝結成一小片雷云。仔細一看,與當初在清風山脈,青袍男子與姚懷斗法時的雷云頗為相似,只是小了幾成。
向前一指,轟隆一聲,一道雷電直指前方一只妖鼠,滋滋聲起。那只倒霉的妖鼠,瞬間變得如同一個木炭,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可是,四周妖鼠完全沒有驚懼,似乎他們沒有'害怕'這種情緒一般。攻擊依舊凌厲,但是方文遠周身有雷蛇防護,更能操控天空中的雷云降下閃電。一時間所向披靡,不到片刻,四周的妖鼠尸體就堆積如山。
“呼~..呼~..呼~”方文遠喘著粗氣,胸膛起伏,有些力竭。但他的眼神愈發(fā)明亮起來,左目中的紫芒更顯妖異。
來..來..來..在方文遠的心神之中似乎聽到了個聲音在呼喚,總感覺非常親切。
方文遠抬頭看了看天上紫陽,他能感受到,這來自心神的呼喚,就是從紫陽中傳來。
“快看!那朵烏云為何飄的那么低?”
“是??!居然還有雷電劈向大地!”
“是半日前那個少年進山的方向!莫非是他引起的?”
“怎么可能!雷靈根少見至極,就算出現(xiàn),也很難找到適合的功法,更可況那朵雷云明顯超出了術法的范圍,已經(jīng)算的上是神通了!”
“我這里有一個玄光鏡,只要有足夠的靈石啟動,就可以看看那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那快快拿出來??!我這里有靈石,我倒要看看那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異變!”
“好!“一個老者,拿出一塊銅鏡,然后塞入幾塊靈石,對準雷云的方向。
登時,一個投影浮現(xiàn)半空。只見其內(nèi),方文遠如同雷神一般,不斷的召喚天上雷電,四周的妖鼠死傷無數(shù)。
煞氣彌漫,玄光鏡前的一些修士,頓時一個哆嗦,目中驚懼之意閃耀!
“這是哪一宗,練氣期的驕子?為何之前從未聽說過?”
“看其修為與術法的威力,幾乎趕上血魔宗煉氣期圣子冷心了?!?p> 時間有時候很快,有時候又很慢。
若不是四周有著堆積如山的妖鼠尸體,方文遠感覺只過了半個時辰。
這一場所殺之中,他的身法又精進了許多。對蘊雷之術的領悟有上升一大截。對離傷不破的使用也變得愈發(fā)純熟起來左目中的紫芒還在閃耀,卻沒有再吸收四周妖鼠的妖目菁華。方文遠也成功了收集了三千多只妖目。
幾道雷電劈下,方文遠面前的阻礙盡除,一路暢行出了妖鼠的包圍。
在山脈之外的修士敬畏的目光中,飛快的消失遠去。
一路直奔通天橋。中途,方文遠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將功力盡數(shù)恢復。
剛剛到達通天橋,就被幾個修士攔了下來,其中一個白凈修士看著方文遠,毫不客氣的開口道:“若想登橋,先繳納三千顆妖目,否則免談!”
眼前幾個修士的修為均在煉氣九層,也難怪他們能夠如此有恃無恐的強行要方文遠繳納妖目了。
只可惜。
方文遠會乖乖就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