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
屋中彌漫著一片難聞的酸臭味,蕭玉芙身著一襲水紅色的襖裙,半褪衣衫,圓潤的肩頭暴露在空氣中。
“公主,皇上已經(jīng)下旨賜婚了,擇日公主便要前往隴西了?!闭f話的男子身形中等,尖著嗓音。
“狗奴才,你有什么資格這么跟本宮說話!”蕭玉芙揚(yáng)手推倒了一面書架,美艷的臉上滿是扭曲。
“公主此去路途遙遠(yuǎn),奴才怕公主受苦呢。”男子把蕭玉芙摟在懷里,細(xì)細(xì)地摩挲著。
蕭玉芙脾氣收斂下來,頓時軟在男子的懷里。
“公主……”
“中看不中用的東西?!笔捰褴綌n上了衣衫,推開了男子。
男子笑的一臉無所謂,肆無忌憚地打量著衣衫不整的蕭玉芙,“不知那隴西小王爺能不能滿足公主。”
蕭玉芙嫌棄地看了一眼,很快收回了視線。
男子正是德福大總管收養(yǎng)的干兒子趙順,趙順早年是蕭玉芙母親宜寧太妃身邊的太監(jiān)。宜寧太妃年輕貌美,先帝對宜寧太妃十分寵愛,病入膏肓之時還念著宜寧太妃,沒想到一日當(dāng)場發(fā)現(xiàn)宜寧太妃與身邊的公公茍合。趙順并非天閹之人,進(jìn)宮時賄賂了檢查身體的侍衛(wèi)。先帝一怒之下閹了趙順,對外宣稱宜寧太妃暴斃,對一向?qū)檺塾屑拥挠褴焦髦饾u冷淡。
蕭湛當(dāng)時雖為太子,地位卻并不穩(wěn)固,齊王虎視眈眈,朝廷危機(jī)重重。先帝一顆心更是分成了好幾瓣在寵妃身上,誰也說不好先帝會不會突然廢太子另立齊王。
先帝突然病逝,蕭湛身為先帝親自冊封的太子,順理成章登基,群臣有再多不滿也難以宣泄。沒人再理會趙順此人的腌臢,趙順趁亂逃跑,之后一直跟在蕭玉芙身邊服侍。恰逢蕭玉芙在蕭湛身上遭受了打擊,沒曾想在趙順身上得到了補(bǔ)償。
趙順雖是個閹人,卻懂得不少滿足女子的秘術(shù)。蕭玉芙無法再接近蕭湛,心里雖然想著蕭湛,半推半就,兩人便湊到了一起。
“公主真的甘心去隴西嗎?隴西可不比燕京,聽聞那兒風(fēng)沙彌漫,待幾年公主的皮膚可能沒如今細(xì)嫩了,皇上這次下狠心了?!壁w順撫摸著蕭玉芙的身體,嘴里調(diào)笑。
“你以為本宮真的會去?”蕭玉芙冷笑,躺在趙順的懷里。
“皇上已經(jīng)下旨了,公主還能抗旨不成?”趙順不遺余力地撩撥著懷中的女子。
“公主好計(jì)謀,公主好美……”趙順眼里不掩驚艷,“比你母妃還要勾人?!?p> “本宮準(zhǔn)備……”
***
金鑾殿中,蕭湛撫著額頭,桌上堆放著奏折。
德福公公垂頭候在一旁,手里捧著一盅茶。
“德福,公主那邊可安排妥當(dāng)了?”蕭湛停下手邊的奏折,接過德福手里的茶。
“奴才派小順子去安排了,如今還沒有回來?!钡赂.吂М吘?,眼眸中可見厲色。
“待他回來便處置了吧?!奔巨孔旖枪雌鹨粋€諷刺的笑。
“是?!钡赂?yīng)道。
“今晚皇上宿在何處?奴才先派人去通知娘娘?!?p> “去萋蕪苑吧?!笔捳盔P眼瞇著。
“皇上,林昭儀的遺體不好保存,不如早日葬入皇陵吧。”德福公公壓著聲音,“時間長了,怕是……”
“罷了,今晚過后便下葬吧。做的隱秘些,不要讓人抓住把柄?!笔捳繃@了口氣。
德福跪拜完便出去了,隱約聽到背后傳來的聲音……
“終究是朕負(fù)了她……”
德福暗自搖了搖頭,沒說話。
長寧宮。
“皇后娘娘,皇上今日不過來了。”白面的小太監(jiān)福著身子,聲音里帶著顫抖。
“不來便不來吧。長寧宮也不歡迎他來?!贝仍椿屎竽抗饫涞届o無波。
“娘娘可不能這么說話?!贬瘚邒叱雎暣驍嗔舜仍椿屎?,喝退了殿內(nèi)的宮女,“娘娘說話要三思啊,皇上再如何都是皇上,娘娘不能想不開啊?!?p> “嬤嬤,本宮不想活了?!贝仍椿屎笱鄣缀鴾I水,“皇上和蕭玉芙茍且,他們可是親兄妹啊。蕭玉芙從前就與我不對付,后來知道皇上的心不在我身上便歇了心思。宮里的嬪妃們,誰見了蕭玉芙不是夾著尾巴做人。林昭儀那么好的性子,她都能下藥?;噬线x擇息事寧人,誰知道本宮是不是下一個林昭儀呢?”
“皇上這幾日都去了萋蕪苑,人都死了,日日去有什么意思呢?”慈源皇后諷刺地笑了笑。
“娘娘,皇上和玉芙公主的事可不能再提了,讓有心人知道了對娘娘不利啊?!贬瘚邒邠?dān)憂道。
“嬤嬤,本宮覺得惡心啊?!?p> “奴婢都明白娘娘這些年過的有多苦。娘娘要為老爺夫人考慮啊。”岑嬤嬤放軟了語氣。
“當(dāng)年本宮就是為了家族才進(jìn)的宮,阿琰如今也不在這世界上了。本宮沒有子嗣,活著也是行尸走肉?!贝仍椿屎笳Z氣悲戚,掩面而泣。
“安親王去了,還留下了一雙兒女啊。娘娘好好待著,不會比親生的差?!贬瘚邒邍@了口氣,安撫道。
“只恨本宮當(dāng)年不夠大膽,若是……”慈源皇后眼里滿滿的悔恨。
“娘娘可不能再有這個念頭,皇上有再多不是也容不下自己的女人有二心?!?p> “都這么多年了,本宮還想這些干嘛呢?”慈源皇后自嘲道。
芋頭滾滾
有一丟丟羞澀,寫這種羞羞的場景,嘻嘻嘻